三月份,天氣漸漸變暖,花草一個個憋不住開出了一團又一簇的花,鳥兒也從南邊飛回故地。
就在這熱鬧的春天裡,杜花梨成功考上非人類管理局,成為管理局的一名執法隊隊員。
這天一大早,鬧鐘還沒響杜花梨就起了,今天可是入職的日子,這一天她已經期待了22年。
快速洗漱完畢,杜花梨走到門口爸爸媽媽和姐姐的照片前,小心擦去了照片上粘的毛毛。
“爸媽姐姐,我考進去了,我會查明白真相,不會讓你們白死。”照片上幸福的一家四口刺痛了杜花梨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
告别了家人,杜花梨關門離開,屋裡一片甯靜祥和,陽光下幾根毛發打着轉兒緩緩落下,陽光照亮了這個小小的房間。
屋裡家具裝飾都是二十年前的風格,家具帶着明顯的陳舊磨損,一切都好像停留在了往日的舊時光裡。
整個屋子最顯眼的地方莫過于在門口放置的櫃子,櫃子上放着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裡一家三口加一隻貓咪笑容燦爛的看着前方,小女孩的長相和杜花梨有些相似,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子。
照片前面擺着最新款的手機,平闆,剃須刀,還有化妝品護膚品和漂亮的發夾還有零食糖果,一看就是經過仔細挑選的,每一件都帶着心意。
杜花梨關上門後就三步兩步跳下樓梯趕到一樓,騎上自己的小電驢就走。
劉白鳳買了油條包子正往家走,老遠就看見杜花梨急匆匆從樓棟裡出來騎上車就走,一看就是有事,八卦的心思立馬上來了。
“花花,這麼急是去哪裡啊。”劉白鳳快走了幾步,正好擋在杜花梨車前。
“我今天上班去報道,我先走了劉阿姨~”杜花梨急急忙忙留下一句話一擰車頭就走了,這劉阿姨打聽起事兒來沒完,要是和她聊上兩句今天肯定遲到。
劉白鳳看着杜花梨從自己身邊急馳而過,很快不見了身影。
這時候隔壁鄰居馬仁牽着狗出門遛彎了,一出來就看見這劉白鳳提着早飯踮着腳探頭探腦不知道看什麼。
“嘿,看什麼呢鬼鬼祟祟的,你這早飯再不吃都要涼了。”
馬仁這一出聲,吓了劉白鳳一個激靈。
劉白鳳回頭看是老馬,好一頓抱怨:“吓我一跳,早不出聲晚不出聲的,我這心髒讓你吓出毛病來。”
“你可别想訛我,我問你看什麼呢,我出來這動靜你都沒聽見。”馬仁松了松手裡的繩子,這小狗一出門就激動地往前跑,拽都拽不住。
此時劉白鳳一臉的八卦,迫不及待找人分享:“我剛看見老杜家那隻貓了。”
馬仁扶了扶眼鏡:“老杜,哪個老杜?他家貓沒關門跑出來了?”
“啧,”劉白鳳一臉嫌棄,“住我們這單元五樓那個老杜,二十多年前全家都死了,就剩一隻貓,後來那貓成妖繼承了他們家房子。”
“這貓運道倒是好,白得一套房子。”說完又撇撇嘴,有些羨慕嫉妒,“全家都死了撿的貓還成了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妖克死的。”
說到這,老馬徹底想起來了,畢竟當初這一家子橫死也沒個親戚,喪事還是這些鄰居同事幫着辦的,家裡貓成妖還是聽别人說的,據說在什麼孤兒院裡住了好幾年,後來一直上學不怎麼見得到,這些年鄰居們對那隻貓也是相當好奇。
“你見着了,她這幹嘛去了。”談到杜花梨,老馬興趣也來了,就算手裡這小泰迪再怎麼哼唧掙紮,也别想挪動老馬的腳。
老馬幹脆把繩子拴在花壇樹上,小泰迪終于夠着草地了,痛痛快快地拉屎撒尿。
這會也不提劉白鳳手裡的早餐還熱不熱乎,老馬八卦的心思也上來了,和這劉白鳳一拍即合。
“我剛問她,說是今天上班去報道,你聽沒聽說她去哪裡報道。”
“呦,這是要在這常住了啊。”馬仁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你平時見她比較多,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我就知道問你沒什麼用。”劉白鳳一聽這老馬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的不高興,扭頭就想走。
“唉,你這就走了。”老馬在背後喊她,劉白鳳就跟聽不見似的,跑兩步就進了自己單元。
馬仁不高興嘟囔兩句就去解小泰迪的繩子,看着活潑好動的小泰迪,老馬心思一動。
有機會得問問老杜家這孩子,是怎麼修成妖的,他們家樂樂這麼聰明,興許也能成妖呢。
他家樂樂愛幹淨聰明通人性,拉屎撒尿都會出門絕對不弄髒家裡,這一看就是成妖的好苗子。
“樂樂~樂樂~等你成妖了,就能多陪爺爺幾年了,爺爺到時候送你去上學啊。”馬仁樂呵呵看着自家的寶貝狗孫子,把狗屎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裡。
他家樂樂可不能做一個不講衛生沒道德的狗,現在它自己撿不了,他們做家長的可得以身作則。
那頭劉白鳳拿着變涼的早飯回家,惹來閨女和老伴的一陣埋怨。
“吃吃吃,就知道吃,想吃怎麼不自己去買啊。”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劉白鳳一看這光吃不動的父女兩個更生氣了。
王雲朝爸擠了擠眼,[你早上惹她了?]
[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幹,是不是你。]王安國擠回去,堅決不背這個鍋。
“媽,我這不是着急上班嗎,是我說錯了,您辛苦了。”王雲首先投降,主動承認錯誤。
劉白鳳心裡舒坦了一些,心裡的八卦又忍不住冒了頭:“五樓花花今天也去上班了,我碰見她連句話沒來得及說,急急忙忙就騎車走了。”
“哦,她啊,我知道,上班确實有點遠。”王雲吃着包子随後回了一句。
劉白鳳一聽,碗筷也不拿了,坐到王雲旁邊問:“你知道她在哪上班?你從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