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娘三人又圍在杜花梨周圍,看杜花梨像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之前杜花梨提到這事三娘不以為意,以為隻是托詞,現在又說起來難道是真的?
杜花梨看看他們三個有些不解,寵物絕育不是挺正常的嘛。
曲德清點點頭,是挺正常的,但是絕育後還能成妖的寵物就很不正常了!
楚三娘捂着胸口坐下,杜花梨成妖這件事直接颠覆了她的認知,短短二十年的小妖擁有如此龐大的妖力且這妖力還在增長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姑且認為是她天賦異禀,但是一個身體不全的寵物還能成妖就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總局知道你身體情況嗎,他們要是知道不得把你要過去研究研究。”
杜花梨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當時剛去育嬰院的時候他們給我體檢過,按理說應該是知道的吧。”
曲德清還在搖頭喃喃自語:“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不可能,不不是有可能的。”
杜花梨被他們三個人的表現也搞得渾身毛毛的,看看楚三娘又看看慧恩再看看曲德清一副天塌了的樣子,小心翼翼問道:“真的很不可思議嗎?”
杜花梨心裡有些害怕,她成妖确實不是很正常但她以為寵物化妖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從來沒有遮掩過,如果真的是不可能的事變為可能,不知道會不會對調查父母的情況有影響。
楚三娘看杜花梨一臉怕怕的樣子,商談一口氣:“是很不可思議但也還好,也許是你祖上有什麼稀有血脈也說不定呢,哪個妖能成妖不都挺奇怪嗎,隻是你更奇怪一點而已。”
聽楚三娘這麼說杜花梨悄悄松了一口氣又看向曲德清,示意楚三娘,曲哥好像受打擊比較大啊。
“年紀小見識少,不用管。”楚三娘随口一說,殊不知曲德清此刻内心的懊悔。
曲德清從小學習的知識都是不管人族還是妖族想要修煉成功必須得全身内息循環流暢通達,天殘之人永遠都不可能修煉出靈力,妖也不可能開啟靈智化妖。
因此在自家老狗老弱無力氣息異常時,曲德清爺爺堅持是老狗被鬼魅附身處死它,隻因這隻狗是絕育的流浪狗。
到現在曲德清還時不時想起來這隻老狗看着曲德清流淚的模樣。
也許他不是被鬼魅附身而是即将化妖身體難受才行為異常,是他沒能救的了他。
是他們家斷了他的機緣,難怪沒過多久他爺爺就出意外渾身功力盡失,而他修煉也難以寸進,獲取這就是報應。
屋裡靜悄悄每個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隻能聽見隔壁三隊隊員鬼哭狼嚎的聲音。
杜花梨看了一眼自己申請的進度又打開排班表,發現後天就要上夜班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就到了上夜班的時候,杜花梨來局裡兩個多月還是第一次上夜班,還有些微的激動。
因為晚上要上夜班所以這天白天杜花梨都不用去局裡,躺在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早上樓下鄰居的招呼聲交談聲一刻不停地往耳朵裡鑽,杜花梨往被子深處鑽了鑽,被子結界屏蔽了大部分的聲音,杜花梨又美美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杜花梨從被窩裡鑽出來抖了抖耳朵,拉長身體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抖抖渾身的毛毛才徹底醒過來。
剛醒過來沒有食欲杜花梨也懶得變回人身,踩着優雅的步伐巡視每個房間。
低視角下杜花梨才發現家裡床底沙發底衣櫃底下全是自己的毛毛,平時打掃的時候全都被她忽略過去。
杜花梨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扭頭悄眯眯看了一眼客廳放的全家福就垂着尾巴打掃衛生了。
杜花梨牌掃地機器貓控制着自己的妖力在每個角落裡席卷躲藏的灰塵和毛毛,然後打開窗子瞄準樓下垃圾桶一個發射準确無誤地投到垃圾桶裡。
貓毛團投入垃圾桶的動靜把樓下唠嗑的幾個阿姨吓了一跳,一個阿姨站起來朝着樓上怒罵:“哪個殺千刀的高空抛物,别讓老娘抓到你。”
杜花梨被正義大姐的怒吼吓到,吐了吐舌頭心虛地撤回一個貓頭。
上班上習慣了忽然工作日白天不上班杜花梨還有些無聊,吃完飯在沙發上打滾一會又把家裡所有玩具寵幸一遍還是不舒服,聽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小鳥叫聲,杜花梨對屋外産生了無限的向往。
看了看左右陽台無人關注,杜花梨一個飛奔加借力就落到了小區圍牆上,順着小區外的樹蔭杜花梨溜溜達達到了城外。
城外水邊适合露營納涼的地方也全都是出來玩的人,杜花梨怕被人發現是妖故意躲着人群走,畢竟在别人眼裡妖原型出走跟裸着出門沒什麼區别,杜花梨還是要臉的。
再怎麼小心也還是有小朋友眼神比較好,一個小姑娘指着杜花梨朝媽媽嚷嚷:“貓貓,我要貓貓。”
小朋友家長看向孩子手指的方向沒看到什麼,哄着自家孩子:“沒有貓貓,而且就算是有貓貓也是野貓,身上不幹淨有病毒的。”
杜花梨在小女孩出聲的時候就已經溜遠了,幸好她的毛色在野外隐蔽性比較高。
杜花梨在水邊逗魚撩鳥折騰得這片樹林一片沸騰然後爬上樹幹眯着眼睛打盹。
陽光透過樹葉在杜花梨身上落下圓形的光斑,暖融融的風吹着沒一會杜花梨就睡着了,還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
周圍的鳥兒看這個混世魔王睡着了也漸漸安靜下來。
杜花梨在野外美美睡了個回籠覺,醒了就往家跑,路過郊外一處人家的時候聽到幾個在叽叽喳喳吵架的小鳥。
杜花梨立馬調轉方向往吵架的地方跑生怕去晚了錯過這麼一場好戲。
杜花梨趴在樹梢上看着兩隻飛在空中的燕子急促又氣惱地沖着屋檐上燕子窩裡趴着的一對麻雀夫妻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