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梅攔住趙琅還要再踢一腳的動作,蹲上前觀察狼妖的屍體,趙琅被蘇春梅一提醒也看向這具屍體,頓時發現了貓膩。
“這屍體得有些年頭了吧,這皮肉都分離了,骨頭都露出來了。”趙琅越檢查越心驚,這狼妖可是他們兩個剛剛看見咽氣的。
趙琅趕緊檢查旁邊的狐妖屍體,狐妖倒是正常的模樣,眼睛還透露着不可置信的樣子。
“真是見了鬼了,這是怎麼整的,難道之前是走屍?”趙琅想不明白為什麼剛死的妖能瞬間變成一堆白骨,上邊就披着一層皮,“也不對啊,我見過起屍的沒這麼靈活啊。”
就在趙琅懷疑妖生的時候,蘇春梅已經把兩具妖屍檢查完畢。
“狐妖妖丹有異常,死亡一瞬間魂魄就被妖丹吸收,不知道康複醫院能不能把這小妖的魂魄弄出來,這個狼妖沒有妖丹,體内是一種奇怪的東西,我們帶回去,送到醫院解剖看看。”
“行行行,聽你的。”趙琅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子,把這兩具妖屍分别放進去,這小盒子也是總部的科研成果,有傳說中乾坤囊的些許功效,倒是方便了他們出外勤。
兩妖又檢查一遍附近沒有新的線索便沿着原路回去。
杜花梨坐在去往爸媽老家的大巴車上還在想隊長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接着就收到群裡消息,他們已經回去了。
杜花梨滿心懊惱,真是不巧就差這麼一天,杜花梨翻着聊天記錄,看到楚三娘說這兩個妖族都已經死了,妖屍也有異常,杜花梨心裡更癢癢了,不能在第一時間看見隻能靠同事傳達頗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晃晃悠悠的大巴車裡杜花梨一會就頭暈了,關上手機不再看,沒想到她居然暈車了,真是丢妖的臉。
大巴車在群山裡繞來繞去,要不是身份證上寫着的地址,杜花梨也沒想到爸媽老家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過了不知道幾個小時,大巴車停下司機喊了一聲:“大樹鎮到了,有下車的嗎?”
杜花梨突然驚醒,趕緊喊道:“有有有,等一下。”
拿好東西杜花梨跑下車,大巴車晃晃悠悠又走了,杜花梨看着眼前的小鎮,傍晚天色有些黑了,炊煙在小鎮上空盤旋,鎮子道路上幾個小孩嘻嘻哈哈打鬧,一派安逸祥和的景象。
沒想到爸媽生活的地方這麼舒适安逸,感覺适合養老,等退休了可以來這邊住。
這個小鎮周邊風景比較好,經常會有徒步旅遊的外地背包客過來,因此杜花梨一個眼生的外鄉人在路口站這一會也沒有人奇怪。
杜花梨四處打量一番向路邊的超市走過去。
“你好,我想跟你打聽一下,您認不認識杜望飛啊,三十年前考上大學出去的那個。”杜花梨問在門口搖扇子乘涼的一個阿姨。
這阿姨看着年紀和自己爸媽差不多大,聽完杜花梨的詢問搖搖頭:“不認識,沒聽說過。”
“嗯……那咱們鎮上本地上了年紀的你知道有哪家嗎?”
阿姨上下打量了一番杜花梨,啧了一聲:“你打聽這個幹嘛。”
“哦,我是來尋親的,杜望飛是我爸,我爸去世了臨終前惦記老家親戚,囑咐我一定要來看看。”
“你去前頭問問吧,我沒聽說過你爸的名。”阿姨搖着扇子不再看杜花梨。
杜花梨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客氣地到了謝,繼續往前走。
“哎!小妹兒,過來。”
杜花梨正走着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叫她,順着聲音看過去是一個年級很大的阿婆。
杜花梨趕緊跑過去,心裡猜測是不是這個阿婆知道些什麼:“阿婆,您叫我。”
叫杜花梨的阿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幾眼杜花梨,點點頭:“嗯,和飛小子有一點點像。”
那可不,杜花梨化形的時候是照着姐姐的模樣變的,姐姐本來就長得就像爸媽,要不是這個原因,她也想不出這個理由打聽爸媽的消息。
“阿婆,你認識我爸爸?”
“你爸真的死了?”阿婆沒回答杜花梨拉着她手繼續問道。
“嗯。”
阿婆拍拍杜花梨的手:“你爸那些親戚也早早就沒了,你恐怕是跑空了。”
杜花梨一聽失望頓時浮上面孔,這可怎麼辦好,杜花梨看着眼前的阿婆有些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阿婆,那你知道我爸什麼時候出生的嗎?”
“那怎麼不知道,就是我給你爸接生的。”阿婆一拍杜花梨的手,杜花梨聽完差點沒激動地跳起來。
什麼是柳暗花明,這就是!
“阿婆,你能和我說一下嗎,我給我爸做法事得要他真實的八字,他身份證上的是假的。”
“那可不假的嗎,上戶口的時候多上了兩歲,但是他哪年生的我給忘了。”
“那哪月哪天什麼時間還記得嗎?”
杜花梨急切地追問了一長串,聽得阿婆腦袋懵懵,拍拍腦袋有些遲疑道:“哪天還真想不起來了,月份好像是就是這個時候,十五的月亮又圓又亮淩晨四五點鐘天還有點黑的時候生的。”
杜花梨趕緊記下阿婆說的話,等會去讓曲德清幫忙推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