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今年過年過得非常舒心,沒有回婆婆家受氣,過了幾天二人世界,後面又回娘家待了幾天,這日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隻不過她過得舒心她婆婆王梅蘭就不舒坦了,過年她還指望老大兩口子回來,她好好催催讓倆人趕緊生個孩子,再給老二安排安排工作。
沒想到等了好幾天才打電話說不回來了,氣得王梅蘭天天在家罵老大娶了媳婦忘了娘,不管誰來串門都要拉着人家念叨老大兩口子不孝順。
忍了幾天忍不下去,王梅蘭包袱款款找上門來。
喬靈打開家門一看外面是婆婆,笑臉立馬就拉下來了,朝屋裡說了一聲:“方聰,你媽來了。”然後扭頭就坐回沙發上,抱着抱枕玩手機。
招呼不打一聲就上門,保管沒什麼好事。
她這個婆婆為人尖酸刻薄偏心眼子又厲害,更要命的是方聰原來還是個媽寶男,她們兩個一吵架方聰就說他媽辛苦,氣得喬靈每每心口疼。
要不是方聰出事後态度大變,他倆早過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呢,我不是你媽嗎,婆婆不是媽嗎,”王梅蘭一看喬靈這态度就來氣,要不怎麼說城裡的媳婦難搞,前兩年看着和和氣氣,今年就露出真面目了。
“媽,你怎麼過來了?”方聰從卧室出來,看着自己媽驚訝地問。
王梅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聲嚷嚷:“我怎麼不能來,我是你媽我來自己兒子家還不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聰無奈歎口氣,又來這一套。
“不是這個意思什麼意思,過年不回老家是什麼意思,就幾步路你們都不回去,我被人戳脊梁骨說兒子不孝順。”王梅蘭剛說兩句就亮出三闆斧,一哭二鬧三上吊。
喬靈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緊張盯着方聰,往常他媽隻要一哭鬧方聰就向着他媽,讓她忍着,這回要是方聰還這樣,就算是對她再好她也堅決要離婚。
方聰坐到王梅蘭旁邊,給他媽遞了一張紙巾:“别哭了,我沒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剛出院身體還弱着呢,醫生說不能随便動。”
這話一出王梅蘭哭聲頓止還有些心虛,畢竟兒子差點死了她也不怎麼關心,就打了一通電話。
喬靈看方聰四兩撥千斤就把他媽噎回去,眼睛微亮嘴角忍不住上揚。
王梅蘭被自己兒子兩句話堵回來又開始轉變方向:“你說你們兩個結婚也好幾年了,還不要孩子嗎,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你弟弟都會跑了。”
催生雖遲但到,喬靈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這次這個白眼還讓王梅蘭看見了。
王梅蘭指着喬靈嚷嚷:“你看看她,這什麼态度啊,有沒有家教啊你!”
喬靈抱枕一摔回了卧室:“我的家教隻對有教養的人起作用。”
關上卧室的門喬靈心裡委屈湧上心頭忍不住抹眼淚。
她和方聰是大學同學,從學生時代走進婚姻,上學的時候方聰為人體貼熱情大方,最重要的是長得好,方方面面都合她的心意。
當初她倆要結婚,她媽不是很看得上方聰的家庭,但是她實在是喜歡再加上方聰工作也挺好,她爸媽就同意了,還出錢給她們付了買房的首付。
也不知道是她們家太大方了還是人善被人欺,結婚的時候老太婆彩禮就一降再降,加上他們家不差那點錢,隻要方聰對她好就行。
可惜沒想到退讓引來的是步步緊逼,方聰婚後也像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應酬喝酒人也變得不耐煩,喬靈有時候都覺得結了婚的方聰還是原來那個方聰嗎,怎麼能差别那麼大。
他媽還時不時打電話催生,本來兩人結婚後關系就比較緊張,喬靈在這段婚姻裡感受很差更不願意草草生孩子,因此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就吵架,每次方聰都讓她忍,最後變成兩人冷戰吵架。
本來喬靈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了,結果趕上方聰出事,更沒想到方聰出事後又變回了上學時那個體貼的方聰,喬靈又對生活有了新希望。
隻是今天她婆婆一來,喬靈想起在她那受到的委屈,心裡又擔心方聰變回那個媽寶男,忍不住哭起來。
哭了沒一會,方聰進屋安慰喬靈:“我媽回去了,你别哭了她說什麼你就當耳旁風好不好。”
光顧着哭沒注意外面什麼情況,喬靈擦擦眼淚擡頭看着方聰:“你媽這麼痛快就走了?不可能吧。”
“她不就是來催生加要錢給老二的嗎,”方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後神神秘秘地和喬靈說,“我和她說我住院檢查了不能生,又給了她一些錢她就走了。”
喬靈破涕為笑錘了方聰一拳頭:“瞎說什麼呢。”
“别哭了好不好。”方聰把喬靈攬在懷裡,手一下一下拍着喬靈安慰她。
小兩口依偎在一塊,頗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春節假期期間管理局所有人精神緊張,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尤其是還有兩個案子沒破的情況下,更要注意巴州市的治安。
好在這些妖族也擔心着自己的小命,一個個都安安分分的。
節後幾天管理局都安安靜靜,每個人不是在睡覺就是要睡覺,一個假期他們都累壞了。
嶽千來到管理局的時候整隻妖格外局促,畏畏縮縮走到服務大廳,小心翼翼敲敲對着坐在裡邊的于麗說:“那個你好,我來報案。”
于麗一個激靈睜開眼,看向說話的人,原來是一隻鳄妖。
隻不過這隻鳄妖看上去不太自信的樣子,和其他眼高于頂的鳄差别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