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全秃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慧恩刨根問底繼續八卦。
楊然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咱們局裡找上門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騙子呢,把陰氣清除掉之後假發也化為灰飛了,據其他人說當場就崩潰了,他說甯願戴這假發也不要秃頂,整得咱同事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帶去康複醫院做了檢查,告訴他壽命明顯受到影響,他才算消停,不然咱同事還得吃投訴。”
杜花梨聽着聽着直起腰來,秃不秃對一個人有這麼重要嘛,想到這杜花梨把眼神挪到曲德清的頭頂上。
曲德清被她這眼神看得身上發麻,捂住頭頂頭發:“看什麼看,頭可斷血可流,答應可不能亂。”
杜花梨聽完表情更奇怪了,沒想到頭發對男人這麼重要,還好她是妖,毛發旺盛不會有秃頂的困擾。
“你說這假發店老闆真是什麼都敢收,這一下子賠償得賠不少,搞不好還得坐牢呢。”
蘇春梅搖搖頭:“敢賣來曆不明的東西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已經是他祖上積德了。”
“柳豔茹是在咱們這服刑還是通知地府過來帶走,去地府服刑啊。”
“送去地府,咱們這沒有這個條件。”
***
等杜花梨通知柳豔茹服刑地點時,柳豔茹拉着欄杆哀嚎:“不要啊大人,我不要離開,我就在這服刑,服多久都願意。”
杜花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這什麼心思也太明顯了:“地府有手機。”
柳豔茹哀嚎聲立馬停了:“那也能看這些電視劇視頻之類的嗎?”
“當然能,地府有自己的手機。”
“啊?可是,可是我去了沒有地府專用手機怎麼辦啊。”柳豔茹遲疑道,也不知道地府手機貴不貴,她沒有親朋好友也沒人給她燒供品,沒有錢可怎麼生活。
杜花梨拍拍欄杆:“你想什麼美事呢,你是去服刑的還想玩手機,想得挺美。等你服刑結束找個工作打工不就行了嗎。”
柳豔茹垂着頭暗暗抹淚:“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打工人家不要我怎麼辦。”
“那就重操舊業呗,地府秃頂鬼也不少,你這假發不是正适合他們嗎。”
聽杜花梨說完,柳豔茹想了想确實很有道理,她的假發在陽世都這麼受歡迎,到了地府肯定也受歡迎。
“那好吧,什麼時候送我下去。”柳豔茹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在啊,不然我們來找你幹嘛。”
柳豔茹配合,杜花梨他們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把她送下去。
“你怎麼不告訴她地府會做假發的長發女鬼多的是。”曲德清全程圍觀杜花梨忽悠柳豔茹,等送走她忍不住問。
“嘿嘿,當然是給她個希望了,再說了你不也沒反駁嘛。”杜花梨賊兮兮笑了笑。
“哼,”曲德清瞥了一眼杜花梨轉身就往外走。
“哎,曲哥你去哪啊。”杜花梨看他去的方向不是要回辦公室,反而往車庫走。
“我再去那條河看看,總感覺太順利了。”
杜花梨一聽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自己回了辦公室。
反正去了也沒用,她對道家陣法一竅不通,天生就不是愛動腦子的。
希望曲德清能發現點什麼吧,天天翻論壇看古籍總有些成果吧。
曲德清這些天心裡一直在想這個陣法,越想心裡越不得勁,總感覺這個陣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功效。
等到了河邊,河水清澈新的污泥還沒把陣法掩蓋掉,曲德清在岸邊拿着幾個石頭比比劃劃,間或挪動某個石頭。
從河邊路過的群衆不理解地看着這個一直蹲在河邊的人,一個大爺連續路過兩次後,終于忍不住走過來蹲在曲德清旁邊。
“小夥子,生活沒有過不去的坎,放寬心過去這段時間就好了。”李群在河邊運動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小夥子了。
沒想到運動完吃完飯出來遛彎看到他還在,在河邊一蹲就是幾個小時,眼看着天越來越黑了擔心他想不開過來開導他。
曲德清原本正頭腦風暴沉浸在推衍中,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大爺的聲音,擡起頭驚覺天色已黑。
扭頭看向正關切看着他的大爺,曲德清恍然大悟又有些哭笑不得。
“大爺,我沒想不開,我在工作。”
“哦……”李群有些不太信,但是看小夥子表情好像也不是想不開的樣子,尴尬地站起身拍拍褲子,“那就好那就好,大晚上挺冷的趕緊回吧。”
“我知道了大爺,我再等一會就回去。”
送走大爺,曲德清又在河邊待了一會,夜色上來後陣法凝聚陰氣的速度頓時變快。
曲德清等了一段時間,發現除了聚集陰氣速度快也沒有其他異常,最後一無所獲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