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淩霄知道，比起上次喝醉，她現在清醒很多。

“淩霄……”宋顔清的聲音很像是在撒嬌，眼睛也像是含着水一樣。

“嗯。”淩霄笑着應着。

“我沒喝醉，我就喝了那麼幾杯，我們家基因在這兒呢，不會那麼容易就醉的。我就是，就是……”

“你又想幹什麼壞事兒？嗯？”淩霄無奈笑道。

他托着宋顔清的腦袋，防着她掉下去，輕輕地揉捏她的臉，一臉拿她被辦法的樣子。

“淩霄，我，我成年很久了，不是那個實習生小朋友了，别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再叫我小朋友。”

“好。下次我會教訓他們。”

“嗯，狠狠教訓！”小姑娘噘着嘴，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生氣生得，又可愛又好親。

淩霄順着心意親了下去。最初，隻是蜻蜓點水，而後，逐漸纏綿回長。

唇瓣被細細地碾磨，呼吸被掠奪，舌尖被輕舐，被吸吮，被纏繞。宋顔清覺得自己好像更醉了，已經停止了思考。

他緩緩放開她的唇，抵着她的額頭，聲音喑啞：“我也不喜歡他們這麼叫，因為，你隻是我一個人的小朋友。”

“我不小…..”她皺着眉，顯然并不滿意這個回應。

宋顔清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正了正神情，但清醒不過三秒，又愣愣地捧着他的臉，喃喃道：“還有……”

“好…. 還有什麼？”

“你，你……”她聲音越來越低，眉頭又慢慢地皺起，眼睛濕漉漉的望着他，像個撒嬌耍賴要玩具的孩子，好像沒得到想要的玩具，滿臉委屈。

她不再說什麼了，樣子生氣又委屈，報複性似的咬了一下淩霄的面頰，好像還沒報複夠，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這下好像更狠，他沒忍住嘶了一聲。

小姑娘好像還不滿意，哼哼唧唧地抱着他，看着可憐兮兮的。

淩霄無奈地笑道：“還說沒醉？沒醉怎麼這麼黏人，嗯？”

她更委屈了，哼了一聲，在男人的懷裡胡亂撲騰。

裙子衣料很薄，十分脆弱好脫，折騰幾下肩膀處的細帶就要掉不掉了。綿軟的觸感随着不安分的動作，隔着兩層薄薄的衣料清晰傳來。

他低頭，入眼的就是她委屈淩亂的樣子，好像是在等着自己可憐。淩霄自诩自制力再好，此情此景，也沒法忍住。

何況，他從來不是聖人。下午她在泳池裡的時候，剛剛看她一襲紅裙走過來的時候，他都忍得很辛苦。

她上次醉的太兇，撩完就睡，根本沒有了意識，淩霄不願意趁人之危。現在這樣，半醉不醉，最是誘人，也最是好說話。

他要讓她自己開口。

淩霄眼神暗了暗，單手扣住了小姑娘不安分的手，低頭輕咬她的耳垂。

“顔顔小朋友…那你想不想…..”他在她耳邊低聲叫她。

淩霄看着宋顔清，目不轉睛。他眼尾的紅暈，好似道不盡情意。

宋顔清覺得，淩霄的眼睛裡，蓄着一片深不見底的汪洋，勢要溺死她汪洋。

淩霄慢慢摩挲着宋顔清的後頸，溫柔缱绻，喉結滾動間，他輕輕地問道：“想不想…要我……”

淩霄的聲音輕柔又誘惑，賦予了未知的魔力，吸引着面前的姑娘，自願踏入他眼裡的汪洋。

隻是，她依舊沒說話，羞答答地靠在他肩上，若有若無地蹭了蹭。

少女含羞，欲拒還迎。

他輕笑出聲，那聲音清冽低沉又動聽。然後，一股熱氣撲在宋顔清耳邊，是他輕輕說的，“好，給你。”

于是，淩霄就抱着宋顔清，抱着她走進那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