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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情人節禮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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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當然夠!那就說定了,哈利!複活節假期,第一天就來!”

————

那笑容的溫度還殘留在哈利心頭,連帶着他此刻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這幾天,那個複活節的約定像一顆埋在心底的種子,時不時會探出頭來,讓他無端地感到一陣輕快。

一絲略帶苦澀的魔藥氣味壓過了周圍甜膩的香水味,飄進哈利的鼻腔。緊接着,“佩弗利爾教授看上去心情不錯。被這麼多熱情的告白包圍,感覺……一定很好?”一個冰冷、拖長的聲音将哈利從回憶裡拽了回來。

他眨了眨眼,看向聲音的來源。斯内普正端坐在他旁邊的空位上,手裡端着茶杯,臉上帶着那種熟悉的嘲諷弧度。就在哈利看過去的那一刻,他捕捉到斯内普的視線極快地從自己面前的桌上挪走,快得幾乎像個錯覺。哈利順着剛才那道目光疑似看望的方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一小摞粉紅色和淡紫色的信封不知何時堆在了自己盤子邊上,好幾封上面還裝飾着俗氣的心形圖案和閃粉。

在一瞬間的尴尬之後,哈利終于開始慢一拍感到了意外。斯内普竟然主動坐在他旁邊?這太奇怪了——畢竟過去一周多,這個人明明都恨不得離他有整個禮堂那麼遠,長桌另一端也空空蕩蕩的,他為什麼偏偏坐到了這裡?然後還用那種該死的、自己居然有點懷念的尖銳嘲諷作為開場白?他到底想幹什麼?故意坐過來讓自己難受?還是想近距離看自己被這些粉紅色的玩意兒糾纏的笑話?

“這些不是我——”哈利下意識想解釋,但斯内普已經垂下眼簾,專注地看着自己的茶杯,完全無視了他。

桌上的信封開始發出嗡嗡的聲響,催促着收件人打開。哈利認命地拿起最上面一封,小心地拆開——一股濃郁得令人頭暈的花香撲面而來,一朵小玫瑰從信封裡蹦出來,轉着圈跳起了舞。

“願教授的每一天如玫瑰般芬芳,希望您能給我單獨補習的機會。崇拜您的六年級學生,E.M.”玫瑰用尖細的聲音唱完,啪地一聲消失了。

哈利感到一股熱意爬上了頸後,飛快地将剩下那些花哨的信封攏作一堆,打定主意看也不看,等會兒回辦公室就将它們永遠埋葬在抽屜的最底層。

他又偷瞄了旁邊的斯内普一眼。那家夥連眼皮都沒擡,像是完全拿他當空氣。

哈利在心裡歎了口氣。距離他從峽谷之屋回到霍格沃茲,已經過去一周多了。城堡依然熟悉,但有什麼東西,或者說某個人,變得極其不對勁。

斯内普不見了。

當然,不是真不見了。确切說,是從哈利的生活裡“蒸發”了。他照舊準時坐到教師席上,但他周身那股拒人千裡的冷硬氣息卻像堵牆一樣。

哈利不是沒嘗試過。有一天早上,他特意等到斯内普在教師席就座後,才端着盤子走過去,想坐到他旁邊的空位上——哪怕不說話,就坐着也行。可離他還有三步遠時,斯内普就像後腦勺長了眼,動作快得像被蜇了一下,丢下幾乎沒動過的早餐,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禮堂。哈利端着盤子僵在那兒,盤裡的吐司突然沒了香味。

還有一回,哈利算好下課時間,想在魔藥課教室外的走廊“碰巧”遇上他,趁課間說句話。結果他剛開口叫了一聲“斯内普教授”,教室裡就“砰”地一聲巨響,随後是學生的尖叫——又一個坩埚炸了,濃煙滾滾。斯内普連眼皮都沒擡,魔杖一揮把那個倒黴蛋甩出門外,頭也不回地吼道:“帶他去醫療翼,别讓他死在我教室門口。”說完黑袍一甩,便徑直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通往地窖深處的方向,不給哈利任何回應或追上去的機會。哈利隻能領着那個滿頭膿包的學生去醫療翼。

至于去地窖拜訪?那扇熟悉的石門對他關得死死的。“口令錯誤”或更直白的“斯内普教授今日不見客”是他得到的全部回應。

為此,西比尖銳地指出,“真是令人欽佩的低效,佩弗利爾。既然你連門都敲不開,為什麼不換個更‘有效’的信使?畢竟,某些人在地窖裡的受歡迎程度,顯然遠超于你。”人偶站在筆筒上,小手抱胸,神态和那個避而不見的魔藥大師如出一轍。

西比的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他。是啊,泰迪。

哈利立刻動用了“泰迪攻勢”。結果那個向來很受斯内普“特殊照顧”的小家夥拖着腳步回來,小臉皺成一團,氣呼呼地模仿着斯内普的腔調——雖然一點也不像,“哈利!你是不是又幹什麼危險的事惹西弗生氣了?我一提你的名字,他的臉色就變得糟透了!”泰迪沮喪地踢了一下地毯邊緣,“他根本不想聽,也不想跟你說話!你總是惹麻煩,然後西弗就不理我了!”

很好,連最後的“武器”都倒戈了,還附贈一頓抱怨。

哈利感到一陣無力和惱火。他知道這件事是他做錯了,當初不顧斯内普的反對,自己信誓旦旦能做好,結果把事情徹底搞砸還狼狽不堪——斯内普完全有理由生氣。可這樣硬邦邦地把他擋在外頭,連一個解釋或道歉的機會都不給,算什麼?每一次試圖靠近,都像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咒,把他彈開得遠遠的,隻留下胸口一陣陣憋悶和無從下手的困惑。

各種念頭在哈利腦子裡轉悠,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斯内普擱在桌沿的左手上。那隻手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因常年泡魔藥材料隐約泛黃,指甲卻剪得極為幹淨整齊。哈利的目光上移,注意到黑色袖口露出的一小截白色襯裡,以及袖口上幾顆在晨光下微微反光的銀色紐扣。視線再順着被衣袖包裹的前臂向上——就是這截手臂,衣袖之下那緻命的标記,曾被他用魔杖尖端毫不猶豫地觸碰過。哈利怎麼也想不通,那個一向謹慎到極緻的斯内普,能把鄧布利多的秘密守到最後,怎麼會這麼沖動?他難道沒考慮過後果嗎?萬一身份暴露怎麼辦?

不僅如此,讓人更加不解的是,泰迪前幾天無意中提起,斯内普正在研究改良版的狼毒藥劑。改良版!哈利記得清清楚楚,在他那個“過去”,斯内普隻是迫于鄧布利多的命令才為盧平提供原始狼毒藥劑,而且相當的不情願。可現在,他是主動在研究,為了一個他從學生時代起就厭惡的人。就算是為了泰迪,這份心思也太……哈利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懂斯内普了。

這真的不像斯内普。可斯内普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腦海裡一會兒是地窖裡那個油膩刻薄的身影,一會兒又變成尖叫棚屋裡那個垂死托付記憶的男人;這邊是冷冰冰拒他于門外的背影,那邊又是泰迪口中在地窖深處為盧平默默熬制改良藥劑的人;是那個謹慎隐忍多年的間諜,也是那個不顧一切啟動黑魔标記的同伴——這些碎片在他腦中碰撞,拼不出完整的輪廓。斯内普就像一個由無數尖銳碎片組成的棱鏡,每一面折射出不同的光,卻又都蒙着一層陰影。

哈利試圖将這些矛盾的碎片拼湊起來,一邊出神地想着那些令人費解的事,目光漫無目的地落在斯内普身上,然後才像是突然聚焦般,注意到斯内普正垂着眼喝茶,側臉迎着晨光。光線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線條——哈利頭一回發現,撇開那身黑袍和常年的譏諷表情,斯内普的側臉輪廓其實相當分明。也許是因為沒有說話,那雙總是抿成刻薄弧度的嘴唇此刻也顯得平和了些。他的目光不經意地停在他低垂的濃密睫毛上,那睫毛在蒼白皮膚上投下小扇子似的陰影,随着極輕微的呼吸微微顫動着。

一種奇異的感覺,哈利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也許就是那睫毛顫動的影子,極輕柔地掠過了他的心口,讓他的呼吸跟着停頓了一瞬。他看得有些出神,完全忘記了時間和場合,直到對方的肩膀似乎動了動。哈利猛然回神,像被燙着一般飛快地挪開視線,臉上瞬間燒了起來。他剛才……竟然盯着斯内普的睫毛發呆?

該死的,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對自己這種不受控制的反應感到惱火,将這歸咎于連日來的疲憊、混亂以及那份該死的愧疚感。

斯内普顯然察覺到了他之前那長時間的注視。他不悅地擡起眼,幾縷微卷的黑發随着動作滑過瘦削的臉頰,濃黑的眉頭皺緊,先前低垂時分外清晰的長睫毛,現在完全被那雙黑眼睛裡重新燃起的冰冷和嚴厲所遮掩:“看夠了嗎,佩弗利爾?要我擺個姿勢讓你研究嗎?”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冰冷。

哈利的臉燒得厲害。被當場抓包的尴尬,一周多來被無視的委屈和困惑,加上剛剛那些連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徹底打破了他硬撐的冷靜。“我隻是——”他想解釋,可一瞧斯内普眼裡那毫不遮掩的嘲諷,話到嘴邊全成了氣。他腦子一熱,反而扯出一個帶着火氣的笑,迎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哦?斯内普教授終于看到我了?我還以為我是透明的呢?”

他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胸口那股憋悶之氣,連同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竟随着那句沖動的話消散了些許。他确實理虧,可比起過去一周多那種猜謎遊戲和無聲的牆壁,他甯肯斯内普像今天一樣陰陽怪氣的諷刺挖苦他。

斯内普握着茶杯的手指關節收緊,下巴繃得更緊。他沒吭聲,鼻翼微微一動,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他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杯底磕出清脆一聲響。一片心形的五彩紙屑恰好悠悠飄落在他剛要抓起的《預言家日報》上,斯内普用指尖極其嫌惡地将其彈開,随即‘嘩啦’一聲抖開報紙,高高舉起,報紙邊緣差點戳到哈利的鼻子,徹底擋住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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