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沒犯什麼錯,父皇為什麼要禁自己的足。
蕭雲望這倒黴玩意,果然自己見他一次就晦氣一次。
對此他心底忿忿不平,幽幽升騰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反正他們兩個都被禁足了,自己正好再揍他一頓,讓他直接在床上躺幾天,以解自己心頭之氣。
對,就這麼辦。
隻不過還沒等他走出幾步,突然從旁邊出現一隻手,一把将他拽住。
“拙羽,你又要幹什麼去?”
蕭雲翎一聽是蕭雲辰的聲音,緊繃的身體頓時松懈下來。
他目光閃爍,含糊其辭道:“哥,沒什麼,我有點事想去找老四聊聊。”
看他臉上一點都沒藏住的表情,蕭雲辰又怎麼會猜不準他什麼心思,開口勸道:“你已經被父皇禁足,莫要再多惹是非。”
不提禁足還好,一提這事,蕭雲翎當即就撇了撇嘴,一臉不服氣地說道:“若不是因為他,我還禁不了足呢!”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胡鬧!給我回去好好反省。”
“你若不聽我的,就盡管去罷!”
蕭雲辰看他依舊一副撒潑耍橫的态度,全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直接沉下臉來呵斥一聲。
“反省就反省,哼!”
一看他說翻臉就翻臉,蕭雲翎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身就走,絲毫不敢停留。
開玩笑,别看他哥平時一副溫和相,顯得誰都能欺負他似的,他要是真生氣想動真格的,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哥的手段,比起自己,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己可不去觸他的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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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但蕭雲翎回府之後還是一頭紮進了竹林之中,借着自己那杆銀槍,盡情發洩着自己心中的煩悶。
那杆銀槍在他的手上仿若活過來了一般,憑借着他的腰力,動作娴熟地帶動槍尖舞動。
在得知他回府之後直奔這邊而來,黎千漠第一次踏足這片禁地。
他還沒見到蕭雲翎的人影,就已經先聽到了兵刃破空之聲。
他深知練功最忌諱被人打擾,所以沒有出聲,站在能看見蕭雲翎的最遠距離,欣賞着他的武藝。
許是被蕭雲翎的認真所感染,黎千漠随手折了一片竹葉,簡單擦拭後放在嘴邊吹響。
一陣清脆之聲在秋風的帶動下傳進蕭雲翎的耳朵裡,他側身使出一招敗走式,瞧見了站在那裡吹奏的黎千漠。
兩人就這樣默契地對視一眼,一個繼續舞槍,一個繼續吹奏,直至黎千漠最後一聲落下,蕭雲翎手中的槍也‘铮’的一聲紮入青石之中。
“啪啪啪”
見他練完,黎千漠眼含笑意地拍手鼓掌。
“你怎麼來了?”蕭雲翎滿頭是汗,招呼着他同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疑惑地問。
黎千漠笑着給他倒了一杯茶道:“聽聞王爺今日在朝堂之上為自己據理力争,卻慘被聖上禁足,我特意來安慰的。”
“哼,你少來招我,我還沒消氣呢。”
蕭雲翎接過茶杯,一仰頭灌了下去,覺得并不解渴,伸手拿過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
黎千漠見狀從袖中掏出自己的手帕,探身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正欲坐回去時,卻被他一手擒住手腕。
“怎麼?”黎千漠反問一聲。
蕭雲翎輕咳一聲,跟他确認道:“咳,剛才這應該不算是你之前說的安慰吧?”
“噗...”
黎千漠沒忍住笑出了聲,解釋道:“自然不算,如果你要想算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你先把我放開,我再告訴你。”
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蕭雲翎松開他的手腕,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知道你心情煩悶,我們出去喝酒如何?”
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從他的嘴裡聽到這樣叛逆的話,蕭雲翎一時間不敢相信眼前的黎千漠是真的,雙眼瞪大直直地看着他。
黎千漠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緊接着縱身一躍,腳尖穩穩地踩在竹子頂上。
雖然竹子在他的重量下有所彎折,但可以看出他的輕功不俗。
“如此,拙羽可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