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明顯嗎?”宗崎開始脫衣服,上身很快袒露,露出塊壘分明的薄肌,修長手指搭在皮帶上,骨節彎曲時凸起明顯。
烏妤甚至能看清他下腹的青色脈絡,順着肌理蜿蜒而下,在薄薄霧汽中宗崎站在隔水條外,盯着她的眼睛,啟唇:“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我現在還是病人!”烏妤試圖喚起他的良心。
“哦,那我受累多走兩步。”宗崎搭腔,進去抽走她圍得松松垮垮的浴巾,胡亂給她搓了一通,頭發都炸毛了,糊她一臉,啧啧嫌棄:“全是泡沫你圍什麼浴巾,不嫌髒?”
烏妤覺得自己的腰快被他箍腫了,沒好氣地說:“我洗澡是因為誰?别假惺惺。”
“不講良心是不是?”宗崎抱着她靠在盥洗台,捏住她的臉,“給你來個真的。”
說着他摟着烏妤的腰往自己身上壓,烏妤胸前的浴巾堪堪圍住春光,小腹感受到透過牛仔褲傳來的異樣,沒忍住小聲譴責他:“不要臉,我累,不想要。”
宗崎這會兒哪裡聽得見,握着她的脖頸往上擡就親了上去,像是很久沒喝水一樣,把烏妤當成解渴的水,一時間浴室裡盡是他放肆制造出來的聲響。
男生高過她一個頭還要多,盡管遷就她又是彎腰又是低頭的,烏妤還是覺得仰頭累,推着他不想再繼續下去。
宗崎哼笑一聲,唇沒離開過她,吸咬着她的脖頸,鎖骨,抱小孩一樣抱着她往外走,坐到了沙發上,這樣烏妤就跨坐在他腿上,他隻需要往後仰着頭,就能惬意感受烏妤的反應。
烏妤不像他,她親吻總是跟好奇寶寶一樣,好像對什麼都感興趣,有時候追着他的舌尖咬,他就會故意不給,看她着急;有時候又喜歡按着他的喉結,看他難耐的模樣就莫名的高興。
果不其然,沒多久,他感受到烏妤的手伸上來了,那隻小手時輕時重地按着,他以前覺得是情.趣,就沒多說,隻是在她下手重了的時候抓住她不準她再碰。
隻不過這次烏妤耍了個壞心眼,在宗崎沉浸在吻裡的時候,出其不意的重重按下去。
疼得宗崎瞬間直起身,喉嚨裡溢出聲悶哼,他看着幹了壞事又滿臉無辜的烏妤,捂着自己喉結,啞聲:“你這什麼毛病?看我疼你很開心是吧?”
烏妤眨眨眼,解釋說:“我是想提醒你,你怼得我有點不舒服。”
“我還少這樣怼着你了?嬌氣什麼,”宗崎掌着她的後腰,視線下垂落在她浴巾上滑露出的大腿上,拍了拍她的屁股:“嗯?給我戴套。”
宗崎從沙發靠墊後面抽出一隻來,塞到烏妤的手心裡,就雙手扶着她的腰看她動作,纖瘦小手對比他的東西,總覺得像亵渎了乖孩子。
她知道前晚沒完成的事讓她給躲過去了,宗崎遲早會要回來。
但是好久沒有過,烏妤忍不住咬唇,得抱住他的肩才能緩慢往下坐。
這是宗崎喜歡的姿勢之一,浴巾滾落在地,宗崎吮着她的頸肉刻意留下一道道紅痕,烏妤躲閃不及,鬧着他不準在明顯的地方留。
宗崎掐着她的腰,含糊說了句:“行,換個地兒。”
烏妤眼角染上薄紅,咬着自己手指才忍住宗崎的犯渾,“……輕點嘛,你屬狗的啊。”
……
烏妤喝完藥,悶在宗崎的被窩裡睡了一整天,醒來後已經天黑了。
睡覺時宗崎從後抱着她,因為感冒他連空調都關了,隻有開着的窗戶偶爾吹進來些聊勝于無的風。
他身上的溫度跟火爐一樣,烏妤在夢中覺得像跑了十場八百米,醒來後渾身累極,從床頭拿過體溫計給自己滴了下,36.9度。
比睡前量的降低很多,後面稍微注意些,按時喝藥就成。
宗崎的房間比她睡的那間要大很多,窗簾是厚重的黑色,一拉嚴就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夜晚,她有時候得借助自己手機才能知道時間。
但更多的時候她連自己的手機都碰不到,要不是宗崎給自己關機了,要不就是她壓根想不起來要看時間,隻想好好睡覺誰也不準來打擾。
起床轉了一圈,烏妤沒看見宗崎在外面,書房門緊閉,大概是在裡面忙,她去冰箱裡找到盒藍莓和葡萄,過水洗了兩三遍裝盤。
拿出遙控器挑挑揀揀,翻出曆史記錄找到部動畫片播着,她聽着電視裡的動靜回手機消息。
大三課少,很多人都想着要畢業了大四得實習或者準備深造,估計這一年大家都會到處玩。
工作室的群消息又是99+,她點進去囫囵看了看,大概是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有部今年上半年出圈的養崽甜文,他們簽下來想趁着熱度趕緊做完,一直躺屍列表的韫哥破天荒地給她私發消息,問她要不要去試試裡面的一個角色。
「躍聲」是她從青港待到京淮的地方,算是最初進來的那一批,裡面都是熱愛配音的各行各業的朋友,有人專攻這一業,也有人當愛好有就配沒有就專注生活。
而韫哥全名周子韫,是工作室的合夥人之一,基本不管事,很多後來的朋友都不知道這個人。
她能進這一行頭等功得記周子韫頭上,高二那年她家裡出了事急需用錢,就到處找周末能兼職的工作。
青港不如京淮發達,是三線城市,郊外未開發的山路多,崎岖蜿蜒,但因為景色好,所以那些年在青港的賽車俱樂部極多。
各種活動也組織得多,有些場合就需要禮儀小姐,因為玩賽車的都是群公子哥兒,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跋山涉水都要來參加。
烏妤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周子韫,作為禮儀小姐為他們撐撐場面。
烏妤十六七歲的時候,長相還沒有現在這麼有沖擊力,素面朝天黑馬尾,但架不住五官精緻,巴掌臉看起來又嫩又乖。
享受了顔值帶來的便利,有時候會招惹來不懷好意的壞人,烏妤對此早就免疫,隻是在遇見不講理的富少時她難免束手束腳,畢竟俱樂部的老闆早就聲明過,這種情況在所難免,為了那高額的工資,她都逼着自己忍着。
當時周子韫約莫是處于人生低谷,隻想找刺激不想助人為樂,見到烏妤被騷擾,人都走遠好一截了,想了想還是把煙一丢,轉頭回來給了那色膽包天的富少幾拳,拳拳到肉,對方罵罵咧咧半天,起來一看是周子韫,忙不疊滾遠了。
周子韫是借着這件事出夠氣了,可烏妤慘了,好不容易結束回到家,突然被告知工資沒了,急得掉眼淚。
她不服氣,明明是别人打的那富少,憑什麼扣她的錢。
也許是她據理力争的模樣太過鮮活,在二樓睡覺的周子韫被吵醒,煩躁地丢給她一張名片。
男人指間夾着根煙,靠在欄杆上,沒看她,說:“你在網上玩配音?去試試看。”
她不知道周子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他們這種人嘛,總有方方面面的渠道。
就這樣,烏妤進了「躍聲」,開啟了自己正式配音的生涯。
[Twe.:好,那我下個禮拜準點去。]
烏妤正要點發送,忽然一隻手伸出來蓋過屏幕奪走了自己的手機。
她驚訝擡頭,隻見宗崎握着她的手機,熒熒幽光映在他臉上,低眉看過來,一字一頓:“子、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