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的時間天池。
绮羅生還在睡眠處,朦胧間側身已涼,船窗外是涼意的風,讓他有起床的念頭。
小蜜桃在自己的窩裡睡得香,地上的牡丹花也還未舒展,天池中的水波紋粼粼,無意中多加了幾分寂寥的味道。
"小蜜桃。"
金絲白鞋踏入岸邊,将熟睡的雪獒叫醒。
"汪"
可能是沒睡醒的緣故,小蜜桃的叫聲不大,似乎是想讓绮羅生多摸摸頭,自己才有了回複精神的力氣。
"怎麼一大早就不見最光陰?"
"汪汪汪。"我好像沒看見他。
绮羅生有些無奈,心說前幾天好像是城主不見了,今天怎麼又是最光陰不見了?難道還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等小蜜桃被安撫夠了,便起身抖抖身子,柔軟的白毛無比膨脹,乍看之下整整胖了一圈。
"小福泥,小福泥哇~"
時間天池外傳來一聲稚嫩的孩童聲,那是熟悉的口音,绮羅生走到他面前,問道:"今天來的這麼早?"
"我是不願意那麼早起床的,不過嘛……哈欠。"随遇實在沒忍住呼之欲出的哈欠聲,趕緊拿出張小小的紙片給他,"這是有人放在我房間的東西,不過上面寫着你的名字,我就給你送過來了。"
"哦?"
绮羅生好奇的接過來,還以為是自己看不到的那些人的惡作劇,豈料上面真的寫了自己的名字。
但除了名,還有一個圖案,看來眼熟。
绮羅生想了一會兒,才從紙上的圖畫聯想到城主的茶杯。
"是城主找吾?"
"不可能。"随遇扒拉着他的手說道:"城主找你何不直接來?這應該是有人故意引導你去找城主的。"
绮羅生贊同般點了點頭。
來的城主的室廳,早上的茶剛剛準備好,是舊日的茗,發着久遠前的香。
城主漫步而來,兩人各自問安。
"绮羅生,今日的茶也專門為汝而泡。"
"多謝城主。"
雖然最光陰時時提醒自己不可以喝茶,但是私底下绮羅生到底是沒聽他的。
"今日時間械人回歸,日晷終于恢複應有的速度和行時了。"
對于飲歲推日晷這件事,城主十分樂意促成,說起來的時候眉眼都沒那麼嚴肅了。
"估計光使能高興好久了。"绮羅生說着,就拿出懷中的紙片,繼續問道:"不知城主的茶杯可有這種款式?"
"是多年前從苦境買來的款式,許久沒拿出來用了。"
時間城主說着,就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來,是半個掌心大的茶杯,他繼續說道:"這種杯拿來飲酒剛剛适宜,兩人對飲,是不同于清香的醇香。"
"城主是說這種杯其實有兩個?"
"另一個被那個不省心的人拿走了,他還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時間城主從茶杯中拿出一模一樣的紙片來交給绮羅生。
前往時間樹之地。
"是要吾去找光使?"
"順便幫吾帶一句話,明天希望飲歲繼續推日晷,時間械人與我有事要談。"
當這句話被绮羅生轉達到飲歲耳朵裡,他瞬間就站着不動了。
"光使?"
"……沒事,腰間太勞累不受我之控制而已。"
"那明天就由绮羅生代替光使去推日晷吧。"
飲歲連忙搖搖頭:"城主吩咐,不可偷懶。"
對于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绮羅生有時候也不是很懂。。。
"對了,日前最光陰放在時間樹上的紙,我現在交給你了。"
擡頭一看,才望見時間樹挂了隻銀色的紙鶴,攤開一看,上面畫的是茫茫雲海。
"最光陰是要吾到雲海裡去找他?"這可就有難度了,莫說雲海廣闊無邊,就連想落腳的地方都不是随便可以找到的。
"你已經和時間樹締命,在樹下認真聆聽,它會引領你找到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