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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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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答道:“沒有打算。但山高水遠,天地如此遼闊,從前将大好年華耽擱在李庶身上,和離書到手,我今後要痛痛快快的隻為自己活着。”

夕陽落在沈馥臉上,她深深呼出口氣。孟紅檐盈盈一禮:“那便祝娘子一帆風順,前路盡是坦途。”

送走沈馥,孟紅檐跟着殷寄真上了馬車。裴不澈眼巴巴地望着她,可惜後者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

殷寄真道:“阿檐你真不跟裴不澈回去啊?你看看他站在那裡快變成望妻石了。”

孟紅檐放下簾子,坐到花聞瑛身旁撐着腦袋道:“原本我也不想的,我若不讓他長長記性,依他那性子以後更要瞞着我。”

她能感覺到,裴不澈在感情中總是将自己放在第二位,不論是親情亦或是友情。他會小心翼翼的愛孟紅檐,不配得感很強烈,因而孟紅檐會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讓他不會患得患失。

載着孟紅檐的馬車轉過街頭,裴不澈仍站在原地,晚風吹得衣角獵獵作響。

“殿下,回府嗎?”桑宜小聲問道。

裴不澈這才回神,嘴角扯出個勉強的笑:“回吧。”

桑宜牽來馬車,裴不澈擡腳上去,馬車在青石闆路上吱呀作響。他靠在車壁上,自嘲地重複殷寄真的話,喉結滾動了下:“望妻石……”

他何止是望妻石,簡直要變成孟紅檐門前的磚石才好,日日能見得她面。

現在想來,簡直混賬透頂。

“殿下,到了。”

裴不澈恍然驚醒,這才發現馬車已停在裴府門前。

府裡燈火通明,老管家帶着下人候在門口,見他獨自回來,詫異道:“殿下,夫人她……”

“她出去玩幾日。”裴不澈聲音發澀:“準備熱水吧,我沐浴。”

老管家不敢多問,忙着支人燒水送到裴不澈房裡伺候他沐浴。

房裡水汽氤氲,裴不澈整個人浸在熱水中,直到胸腔發疼才猛地擡頭。水珠順着眉骨滑落,恍惚間又回到十四歲的時候,長公主指着他的鼻子罵他野種。

銅鏡裡映出長公主豔麗卻冰冷的臉,她簪上的珍珠步搖晃啊晃,在他額頭投下細碎的光斑。

裴不澈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這麼多年過去,他以為自己早忘了這些。可原來骨子裡,他始終是那個被母親抛棄的孩子,總覺得全心全意去愛就會重蹈覆轍。

第二日一早,裴不澈草草對付着吃了點東西,便領着裴覺去了軍營裡。

和各路将軍商議完軍務,裴不澈在軍營校場上踱步,手中長槍舞得虎虎生風,卻始終心不在焉。槍尖劃過沙地,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迹。

“殿下今日手抖得厲害。”部下羅峥抱着胳膊笑道:“莫不是被夫人趕出房門了?”

“沒有!”裴不澈收了槍勢,額前碎發被汗水浸濕。他猶豫片刻,終是低聲道:“兄長惹嫂子生氣是如何求得嫂子原諒的?”

羅峥聞言哈哈大笑,引得周圍士兵紛紛側目。

他一把攬過裴不澈肩膀:“簡單!我婆娘跟我一吵架便生氣回娘家,有一回吵得狠了死活不回來,我直接扛着鋪蓋卷住到她家柴房裡。她爹拿掃帚趕我都不走,最後她心軟了。”

裴不澈狐疑道:“這就行了?”

“當然不行。”羅峥道:“女人的心思其實不難猜,隻是看您願不願意去猜,她們也很好哄,您上點心就行。殿下,您那夫人不同于閨閣女兒,她有主見有想法,您若瞞着她反倒是讓她不喜。您要先找出她生氣的原因,好好認錯,然後保證不會再犯。”

裴不澈眼睛一亮,當即扔了長槍就往馬廄跑。裴覺急忙追上:“殿下這是?”

“去将軍府。”裴不澈翻身上馬:“記得帶上軍務公文和換洗衣物,我最近就住那兒了。”

“殿下……”裴覺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嘟囔道:“您現在一副不值錢樣子。”

裴不澈策馬穿過中京城繁華的街巷,暮春的風裹挾着槐樹的清香拂過面頰。

将軍府大門被叩響。門房剛開條縫,裴不澈就擠了進來,身後裴覺扛着個大包袱。

“淮陵王殿下?”開門的小厮面露訝色:“殷将軍剛走,不在府中。”

“本王不找殷寄真。”裴不澈清了清嗓子:“孟娘子可在府中?”

小厮猶豫片刻:“孟娘子也跟着将軍出門了,同行還有花娘子和段将軍。”

“殿下,要不我們先回去?”裴覺抱着成山的公文和包袱問道。

裴不澈搖搖頭,徑自走進府中,在院子裡坐下等人回來。

“殿下,您真要在這兒住下?”裴覺放下手裡拎着的東西,忍不住問道。

裴不澈望着飄落的花瓣道:“她總要回來。”

他坐在院子裡批了一摞又一摞公文,天色盡暗時分才聽到熟悉的嬉鬧聲。

裴不澈擡頭,看見孟紅檐正挽着花聞瑛的胳膊走進院門。她臉頰微紅,發間簪着的海棠花随着步伐輕輕顫動,顯然是剛飲過酒。

“殿下?”孟紅檐腳步一頓,眼中閃過絲詫異,随即又抿唇别過臉去。

殷寄真挑眉看了看石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又瞥見角落裡裴覺抱着的鋪蓋卷,了然一笑:“淮陵王殿下,這是要在我們将軍府安營紮寨?”

裴不澈站起身,衣袖拂落幾片花瓣:“我來接阿檐回家。”

孟紅檐輕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誰說要跟你回去了?”

裴不澈急忙跟上,在廊下攔住她:“阿檐,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好嗎?”

“看你表現。”孟紅檐轉身往廂房走去,裙角掃過石階:“聽說某人連鋪蓋都搬來了?”

裴不澈連忙道:“我可以睡外間!”

殷寄真抱着胳膊靠在槐樹下,嘴角噙着笑。段連賀從暗處走來,遞給她一壺酒:“看來殿下今晚是回不去了。”

她仰頭飲了一口酒道:“早該有人治治他這些臭毛病。”她将酒壺抛還給段連賀:“走,陪我去練劍。”

“殿下既然來了,不如把柴房收拾收拾住那裡。”殷寄真走前還不忘揶揄裴不澈,她指了指西側小院道:“阿檐的閨房你可别想。”

殷寄真隻當玩笑話,未料到裴不澈真在柴房支了張矮榻。

半夜,木門輕輕叩響。他開門一看,孟紅檐抱着枕頭站在月光下,耳尖通紅:“柴房潮氣重,對你的傷口不好,你進屋來睡。”

裴不澈欣喜地跟在她身後,唇角翹得壓也壓不住。兩人一前一後沉默着進了屋子,孟紅檐吹了燈躺下。

良久,裴不澈出聲。

“阿檐,我保證以後什麼都告訴你。”他眼神懇切:“再也不瞞着你冒險了。”

他言辭懇切,孟紅檐終于歎了口氣,翻個身面對他道:“隻此一次。”

裴不澈露出得逞的笑容,将她拉入懷中,卻牽動了傷口,疼得龇牙咧嘴。孟紅檐又氣又笑:“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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