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幸存者聽到動靜,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見到是部隊,激動的往下跑,卻被玩家的一個眼神,攔下。
“咦,真臭,滾呐。”
幸存者一臉疑惑的被面露難色的部隊帶離,安置在角落的空鋪子中。
部分玩家注意到六樓的洗浴中心,眼珠子轉了轉,讓一旁的部隊前去探路。
“砰砰砰——有人嗎!”
接連的敲門聲響起,躲藏在包間的幸存者臉色發白,相互推搡,不肯去做開門那個。
早有好事膽大的在這群人進入商場時偷偷去看,見到低層的幸存者紛紛被部隊“趕出”自己的商鋪,“圈養”在角落,被護中心穿着怪異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商鋪,挑挑揀揀,一個不合心意就随手丢掉,不免心生抵抗心理。
亂糟糟的世道才剛降臨,衆人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明哲保身,皆默不作聲瑟縮在角落中。
“哎呀!沒人就踹開呗!花開富貴?好包廂,我累了要休息,你們早些清理呦!”
一個撒嬌的女聲響起,伴随着的是猛烈的踹門聲,脆弱的門闆很快就被踹開,亂糟糟的包間很快被清理幹淨。
木漣青坐在門邊,靜靜聽着外頭的動靜,快要接近她的包廂時,她輕巧的從窗口翻出去,貼着牆站在腰線層上。
李雪一進到這間小包房就一眼看上了,雖然角落裡散落着包裝袋,但隻需稍微收拾,就能暫時落腳,而且隻能住下她一人,再也不用和那些臭男人共處一室。
李雪滿意極了,立刻讓身旁的人打掃幹淨,自己則是站在走廊上,手中把玩着用異能拉出來的短刀。
木漣青聽着門内的響動,心下一沉,她原以為堆積着垃圾的小房間沒人看得上,自己又不願意與他們碰面,才暫閉開,沒想到還真有人看上這間小包間。
若是如此,她隻能等半夜這些人安定下來了,再找尋新的落腳點。
天一點點暗了下來,不多時,商場邊到了自動熄燈的時間,洗浴中心除了要站崗的部隊,其餘的玩家都累的很快就關燈休息了。
站在外牆邊上的木漣青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安全繩,緩緩地站了起來,剛想找個無人的房間,就聽到樓體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是她住的這兩天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她解開安全繩的手頓了頓,将耳朵貼緊到牆壁上,仔細探聽。
樓梯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成群的移動,整齊的步伐在樓體裡形成微微的共震聲,不像是成群的老鼠……而是……螞蟻?
木漣青皺了皺眉,擡手在牆體上敲了敲,移動聲停了一瞬,随後發出更大的響聲。
面前牆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出一個大包,牆皮瞬間四分五裂,一隻隻拳頭大的黑色螞蟻猛地沖了出來,一個接一個的從缺口處往下跳。
蟻群成群結隊的往下跳了十幾個後,終于反應過來,在缺口處打着圈圈,頭上的觸須相互碰撞,傳遞着消息。
木漣青仿若被石化般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盯着黑暗中的一個個黑影。
巨型螞蟻好像迷路般,在缺口處徘徊着,如潮水般慢慢地在牆體上散開,她手上突顯半包餅幹,輕輕一甩,砸到牆面上。
好似油鍋落了滴水珠,蟻群沸騰起來,朝着餅幹落點追了過去,又追着餅幹直直落到地面上。
等到再無實物的香氣,蟻群觸須動了動,又沿着缺口回到了牆中。
直到缺口處不再有螞蟻,她才舒了口氣,錘了錘發麻的小腿,原本要進入商場的計劃被她再次推翻。
“啊!!!什麼東西!!!”
一聲慘叫聲傳來,樓道裡的感應燈瞬間亮了起來,她恰好落到了4層窗戶邊上。
慘白的燈光下,蟻群密密麻麻的湧向跌倒在地不斷掙紮的人的身上,他腳邊散落着些許包裝袋,每個袋子中都擠着好幾隻頭大腳輕的螞蟻。
那人不斷掙紮着,手上原本抓着的小蛋糕,被蟻群連皮帶肉的啃食幹淨,隻剩下一隻光秃秃的白骨手,指節分明呈彎曲狀,好似還在抓着寶貴的吃食。
隻一瞬間,蟻群如同漲潮版撲面而來,又如同退潮般散去,等到執勤的人聽到聲音趕來,樓道裡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具白骨。
“老公?梓墨?啊!老公!”
随後趕來的一個年輕的女人,看着熟悉的衣服,嚎啕大哭……
執勤的人皺着眉頭圍着白骨繞了一圈,從地上不起眼的角落撚起一小簇黑色的絨毛,指尖習慣性搓了搓後又放到鼻尖下,最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白紙,将絨毛包了起來。
木漣青此時下落到了三樓,剛想往下跳,下方不知何時聚起了一灘喪屍,隻有腦袋而無四肢,如同泥地裡長出的成片的向日葵,張着嘴巴等着她往下跳。
商場裡被突如其來的白骨炸了鍋,紛紛打開了燈,強光之下,竟然發現囤在身旁的食物竟然一掃而空,更有的在不知不覺當中變成了一具白骨,尖叫聲破碎聲四起,木漣青趁亂,踹開無人之處的窗戶,跳進商場中。
将頭發衣物搞亂,慌慌張張的随着人群跑到一樓商場,部隊暫時駐紮地的旁邊,随後混迹在人群當中。
她懷中抱着一個髒兮兮的背包,背包看起來十分的幹癟,小臉髒兮兮的,可一雙眼睛卻十分的清明,偶爾擡頭,都準确定位部隊中的上位者。
“怎麼回事?”
為首的一人穿着的制服明顯與他人不同,散發出不凡的氣勢,一皺眉一張嘴,盡顯威嚴。
“回張校尉,四樓出現不明白骨,外來者房間内貯藏的食物不翼而飛,有人員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