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焊接點被她分解了大半,可綠光子也在搬運之中消磨了大半,她感到腹中饑餓,便停了下來,睜開眼從空間中翻找出高熱量的食物,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
一看時間,已然過了一夜,采光窗縫隙中透出絲絲的光芒,但她完全不覺得困倦,反而隐隐有些興奮。
吃着手裡的壓縮餅幹,忽地感到四周的眼神彙聚在她的身上,她嚼着餅幹碎屑,不管不顧。
“木漣青,阿木,漣青,青青?”
她木着臉轉向聲源處,南星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開了口:“你,能不能把徐斯年….放出來。”
木漣青才想起她順手把鐵皮圓腦袋放到了空間裡,本就是覺得它吵鬧,不願與它多說廢話才裝起來了,如今他們的人軟了性子,也應該放出來了。
鐵皮腦袋一出來就吱哇喊叫,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揮舞,木漣青覺得腦袋疼,又想将它丢回空間。
“徐斯年,閉嘴。”
鐵皮腦袋瞬間噤了聲,木漣青看向謝遠道,他似乎比昨晚的狀态還要糟糕,被汗打濕的發絲貼在他慘白的臉上,眼尾微微發紅,說出的話還帶着一絲絲的顫抖。
?
奇怪。
但木漣青到底放開抓住鐵皮腦袋的手,一落地,它便邁着小短腿跑到謝遠道身後,小手扒拉着謝遠道的衣服,隻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木漣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閉上眼繼續調動着體内的綠光子,簡單的休整以後,小部分光綠子恢複了原有的活力,在體内叫嚣着,她将這部分光綠子引導出去。
一股詭異的能量威壓從木漣青身上散發出來,在牢房上空盤旋,被抓進牢房的大多都是低等級的玩家,哪裡接觸過如此恐怖的能量,那種可怖的感覺順着脊背往上爬,仿佛下一秒他們就會被巨大的能量壓碎似的。
南星等人早已察覺到,但畢竟與普通玩家不同,隻驚訝了一瞬後,薄薄的護盾便附在幾人身上。
徐斯年眼睛又變成了0.0的樣子,它在木漣青的空間中是感覺不到的。
“年年,在裡頭感覺怎麼樣?”
南星盯着木漣青的牢房,慢慢移動到謝遠道那頭,徐斯年雙手捧着自己的大腦袋,一時有些混亂。
“年年不知道……星星,裡頭好黑,還有奇怪的東西在轉動,年年還覺得,還覺得被猛獸盯上了……”
南星開了口:“絕對領域?”
“可是,她也不是玩家呀!”
……
那頭的小聲讨論,傳不到全神貫注的木漣青耳邊,她的注意力全在自身的光綠子上頭,直到牢房大門被打開,才将她的思緒拉回。
牢房亮堂了起來,從外邊走進來幾個身材高瘦的人,被關在牢房中的玩家屈膝弓着腰,腦袋埋在雙腿之中,不敢直視那幾人。
為首那人環視了一圈後,随意的點了點幾間牢房。
“不,不要,我,我……”
牢房中被關着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哆嗦着坐到了地上,鐵鍊被晃動的直響,他身後之人上前,打開了牢房,男人害怕的抓着欄杆,掙紮着大喊,死活不肯離開。
“别,别,我瘦,我瘦!找她!找她!”
男人大聲叫喊着,看向他隔壁的一個胖乎乎的妹子:“妹,妹,救我!”
那幾人隻輕飄飄看了他隔壁一眼,胖妹子眼神才一對上,又慌慌張雜的低下了頭。
呐喊掙紮中,男人還是被拖了出去,斑駁的水泥地上再增添了一條水痕。
剩下的幾人無論在如何的掙紮,也同樣的被拖了出去。
牢房再次黑了下來,安靜了許久的牢房變得喧鬧,玩家們低聲啜泣着,氣氛一度變得壓抑。
木漣青一時有些不解,謝遠道突然的發聲:“你我皆是喪屍的儲備糧。”
“真的嗎,真的嗎?她們都死了?”
有人耳尖的聽到,癫狂叫喊一時不能接受,她與好友一同越好來到F級遊戲度度假,沒想到如今卻天人兩隔。
“怎麼可能!”
“或許是被帶出去拷打了,裡面那個不就被打的半死回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牢房裡頭議論紛紛,他們被抓來好幾天了,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