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這個大象褲能當披肩用嗎？"Rosé拎着熒光粉的布料往身上裹，泰語混着英語在空中亂飛。

Lisa笑得差點撞翻椰子攤："那是給大象穿的！你套頭上當睡袋還差不多！"

Jennie捏着發尾被風扇卷進串珠簾子的吊帶裙，咬牙切齒："全媛！快幫我解開！這破風扇吃了我三根頭發！"

全媛蹲下查看裙擺，指尖靈巧地拆解糾纏的線頭："昨天誰說要當'夜市女王'的？"她擡頭揶揄，"女王陛下需要我幫您把風扇買下來洩憤嗎？"

"買！"Jennie惡狠狠掏出黑卡，"順便把那個賣假睫毛的氣死我的大媽也收購了！"

夜市北角的塔羅攤亮起紫水晶吊燈時，Jennie正捏着半融化的椰奶冰淇淋穿過人群。霓虹燈牌在潮濕的空氣中暈染出迷離光斑，将她的影子拉長又揉碎，像是潑灑在瀝青路上的油彩。

"你的手相，有命運之人哦！"

占蔔師沙啞的嗓音驚飛了竹棚頂的夜鹭，Lisa踮腳扒着水晶球邊緣探頭，金發梢掃過桌案上的星象圖，沾了細碎的金粉。智秀被擠在占蔔台和賣雕花柚木傘的攤位之間，蕾絲裙擺卡進藤椅縫隙，正用口紅在餐巾紙上寫泰文求救信号。

"命定之人會在充滿鏡子的地方出現。"占蔔師枯槁的手指劃過Jennie掌心，銀戒磕在她新做的櫻花甲片上，"小心會反光的……"

"健身房更衣室？"Lisa叼着魚露烤蝦含糊插話，智秀的肘擊讓她險些吞下竹簽。全媛突然從人堆裡冒出頭，指尖還粘着糖畫的焦糖絲："也可能是打歌節目的待機室鏡牆。"

Rosé試圖用泰語押韻句誇贊水晶球，卻把"璀璨"說成"酸辣"，惹得隔壁賣青木瓜沙拉的老闆娘笑出眼淚。夜市廣播突然切到《As If It's Your Last》，五個女孩條件反射般擺出ending pose，Rosé的杧果冰沙在空中劃出完美抛物線——

"嘩啦！"

冰沙精準澆透路過僧侶的橙色僧袍，杧果肉順着衣褶滾落，在月光下像淌金的琥珀。智秀扯下Gucci圍巾瘋狂擦拭，全媛往功德箱狂塞紙币，僧侶冰沙精準澆透路過僧侶的橘紅僧袍，果肉順着衣褶滾落如琥珀珠串。僧侶卻掏出手機亮出收款碼，指尖在屏幕上劃出殘影："LINE Pay也可以哦"，動作熟練得讓BLACKPINK集體石化。

為賠償僧袍事件，成員們被經紀人押到慈善拍賣會。竹棚臨時改造成的拍賣場挂滿紙燈籠，暖黃光暈裡浮沉着香燭的煙霭。Lisa舉着"BLACKPINK貼身物品"的牌子躍躍欲試，Jennie死死按住裝有香奈兒山茶花胸針的手包："你敢捐我上周丢的襪子試試！"

"第一件拍品——"主持人掀開紅絨布，智秀的簽名面膜在玻璃罩裡泛着珍珠光澤，"附贈jisoo xi親手畫的晚安小卡！"

競價牌此起彼伏如潮湧，三萬泰铢落槌時，買下面膜的富商女兒尖叫着暈倒在男友懷裡。Rosé突然拽過麥克風："加拍特别項目——"她琥珀色瞳孔閃過狡黠光點，"Lisa的童年相冊電子版！"

"我出五萬！"台下穿菠蘿襯衫的男孩跳上椅子，"要那張穿恐龍睡衣吃榴蓮的！"

Lisa的金發炸成蒲公英："那是黑客行為！我明明加密……全媛！！！"

躲在幕後的全媛正往拍賣清單偷偷加碼："接下來是Jennie的香薰蠟燭殘渣——附贈楊社長辦公室同款頭暈效果！"

拍賣進行到後半場，紫水晶吊燈突然熄滅。黑暗中有溫熱的呼吸貼近Jennie耳畔："要聽聽真實的未來嗎？"沙啞女聲像蛇信舔過她後頸，"小心會反光的……"

應急燈驟亮時，隻剩張倒扣的「月亮」塔羅牌，邊緣用口紅寫着數字21。智秀撿起時，粘在牌面的椰蓉正巧組成BLINK字樣。

"是惡作劇吧？"Rosé用手機電筒照着數字，"我們住21号别墅？還是第21首歌？"

"可能指今晚第21個鏡頭。"全媛翻看拍攝計劃表，"PD在偷吃Lisa媽媽的椰香飯團。"

人群突然爆發的歡呼淹沒了對話。最後一件拍品——Lisa訓練期穿破的舞鞋，正在泰國最大珠寶商女兒手中被高舉如獎杯。少女臉頰绯紅地用英文喊話："我會戴着它去看首爾安可場！"

"現在壓力給到編舞老師。"Jennie戳了戳Lisa腰窩，"下次得設計用腳彈琴的動作。"

夜市打烊的廣播響起時，五個女孩溜回塔羅攤。全媛用拍立得壓住那張神秘塔羅牌，閃光燈亮起的刹那，遠處大佛塔傳來晨鐘，驚起漫天流螢。

"比漢江的星星還亮。"智秀伸手去接，螢火蟲卻落在她未卸的舞台亮片上。

Rosé突然哼起《Stay》，即興填上泰語歌詞："螢火蟲是星星墜落的紐扣～"

Lisa轉着雞蛋花加入和聲，尾音消融在破曉的天光裡。Jennie望着掌心21号競拍牌若有所思，直到全媛把溫熱的椰奶塞進她手裡："歐尼的命定之人，說不定是下個競标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