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亘錦,你和解柯的對手戲比較多,修改了一些地方,不過……溫老師,酒店的床很硬嗎?”
溫和明到現在還感覺自己胯部兩種不同的感覺在一争高下,都非常詭異就是了。
胯骨上蘇淩骨節分明的手似乎還落在那裡,帶着他做叫什麼律動的東西,溫和明現在都覺得那兒像是被烙鐵燙過一樣。
這人怎麼能那麼沒有分寸地按着他做晃動臀部這種過分的事情?溫和明簡直想對着腦海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一臉無辜的蘇淩怒吼:我早就知道你的圖謀不軌狼子野心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按捺不住勾引魅惑我了。
然而一向橫沖直撞的溫大少爺不知道犯了什麼邪,愣是乖乖地跟着學了一個小時。
并且以還沒學完為由,預約了當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的私人課程。
蘇淩這心機boy居然還說他三天後有官方國粹元宵晚會節目的錄制,所以從今晚開始要在排練室練舞,自己如果不介意幹擾可以去,他能抽空繼續帶着自己扒舞。
呵呵,他溫總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豈是浪得虛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他火眼金睛看得分明,明晃晃的勾引。
那個元宵晚會他知道,專注傳統文化,比較小衆,今年給了蘇淩solo的四分鐘舞蹈part,不過因為有國家補貼,舞台倒也闊綽,水平要求也高。
這樣的個人solo秀三天前才開始準備,還是在全天圍讀以外的那點可憐時間?是信蘇淩超人非人還是信他溫和明是秦始皇?
蘇淩絕對已經練了好久,就是想創造相處機會,再用那魅魔似的舞蹈蠱惑他!
然後他聽到自己說:“好,我會來的。”
前塵不堪回首,溫和明倔強得出結論:他是在步步為營,誘敵深入。結果就是現在,他除了胯骨上的烙鐵感,所有關節處都對他傳達了要散架的造反聲浪,以至于他除了正襟危坐,别無他選。
酒店的床很硬嗎?不,是某人的課很硬,說練是真往死裡練啊。要告訴别人蘇淩能進行舞蹈教學嗎?他看到自己心裡畫了一個巨大的叉,又往這個念頭上随了幾把土。
溫和明面對蘇淩真切與其他所有人疑惑的目光,勉強維持了一個翩翩霸總應有的風度:“我隻是和蘇老師進行了有關于本戲的武術切磋與探讨。”
蘇淩:“?”他們有提到過這一項工作與探讨嗎?他是有什麼遺忘的,還是說找他教舞蹈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行業行規?
回憶檢索向前翻滾,蘇淩終于想起來了什麼,恍然大悟:溫和明大概是在給他與申乾永的事情打掩護,以免對方出去亂講。
雖然溫和明的态度總有些捉摸不透的反複,但如果江湖傳言是真的,那麼他有些少爺脾氣也是合情合理的,這樣看來心腸還是好的。
蘇淩老懷甚慰,自動蓋章了這美麗的誤會,可催編将劇本左翻右翻,透過眼鏡具象化了兩個巨大的問号:“武術切磋?可邵亘錦一直都隻有被解柯單方面過肩摔的戲份。”
她的疑惑直擊所有人心靈:所以切磋在哪兒?
溫和明:“……”珩姐,我們來聊聊你當時說這個角色特别契合我的氣質這件事吧。
還沒等他微笑以對,就見催編恍然大悟,旋即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為藝術獻身,勇于吃苦耐勞,好榜樣,注意身體。”
随後她對蘇淩說道:“之前武術教練和我說你悟性奇高進步飛速,我還有點擔心是場面話,現在放心了。不過,注意安全,邵亘錦是個富家二哈,扛摔扛折騰,溫老師這小身闆可不行,看看,都摔成門闆了。”
溫和明:“……”他居然一時間分不清楚這位總編劇一句話裡哪個描述更冒犯他,富家二哈,小身闆,門闆,很好。
蘇淩盡管素質極高,可惜笑點和素質并沒有匹配得上,清晰地從嗓子裡溢出一聲低笑來。
好的,溫和明面無表情地在心裡宣布,年度冒犯王,蘇淩實至名歸。他非得看看這人是怎麼個幸災樂禍的嘴……
一雙眼笑得秋波盈盈,尤其黑葡萄般的瞳仁能折射一切美好,忍俊不禁時,俊秀放松的笑意格外溫柔動人。
好像倒是也沒那麼冒犯了。
和緩輕松的低音炮在耳邊響起:“好,我以後注意,保證不折騰溫老師。”
溫和明:“……”都是成年人了,誰還不知道某些詞語的博大精深?這分明還是個欲擒故縱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