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先去吃個飯,下午再繼續來訓練。”
溫和明甩着一陣風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鐘巧珩身邊,險些把她電腦上的紙質資料吹跑。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紙張,與此同時不可避免地按住了鍵盤,秃噜出了一長串“dddd……”
這不幹活還幫倒忙的遭瘟老闆!
她終于出離憤怒,深吸一口氣,睨了溫和明一眼:“老闆,您如果實在太閑,不如來制定我們今年的重點規劃?”
作為戰五渣富二代邵亘錦、一個上午被當做鉛球扔來扔去的溫和明本就心裡苦,現在又無端被自己下屬陰陽怪氣,一時間簡直悲從中來:“我都被他們磋磨一個上午了,小命就快交代進去了,你居然還這麼諷刺我?蒼天啊,人心竟涼薄至此。”
當你有一個二哈屬性的老闆,你需要做的就是面對其各種匪夷所思的突發奇想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哪怕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在你面前撒潑打滾,鐘巧珩如是說道,經驗豐富且淡定熟練得讓人心疼。
吊威亞這種東西,誰上誰知道,這一個上午下來,估摸着溫和明再怎麼皮糙肉厚,摩擦的地方都得青紫一片了。
不過……鐘巧珩淡定說道:“第一,老闆你是什麼出身,你自己比我清楚,區區威亞,您溫大少這幾年再怎麼嬌生慣養也不至于哭天抹淚;第二,老闆您如果想讓我幫您處理傷口,我就當點個男模欣賞身材了,不吃虧。”
她的目光将聞言下意識捂緊羽絨服的溫和明從上到下刮了一遍,嗤笑一聲:“不過您老這千金之軀的貞潔,可就不幹淨了,我記得您老似乎應該是要留着給誰吧。怎麼,人家不在,這會兒就不守男德了?”
“呵,”溫和明冷笑一聲,本能嗆了回去,“本帥哥明明是眼界高審美好,什麼貞潔不貞潔的,要論也是我嫌别人髒,能讓我這麼個高富帥守男德的還沒出生呢!”
鐘巧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将注意力轉回了電腦屏幕上:“哦。”
就像是魚刺吞了一半卡在嗓子一樣,溫和明本來一肚子準備氣吞山河的話,就等着鐘巧珩回敬後嗆回去呢,現在被她一個“哦”字卡住,險些沒噎死,隻好沒事找茬。
“你哦是什麼意思?”
溫和明看不到的另一面,鐘巧珩嘴角隐秘地擡了一擡,在心裡很是感謝了一番蘇淩。人雖在千裡之外,影響不曾缺失半分。
換作以前,她這遭瘟老闆什麼時候這麼不淡定過,她什麼時候這麼揚眉吐氣過?
“沒什麼,就是感覺蘇老師當真是《留行》的頂梁柱,這兩天他不在,我身邊體感已經從晴轉多雲轉陰,目前看起來不排除暴雨的可能性。”
溫和明:“……”過去怎麼沒發現這貨一本正經的,編排起人來怎麼嘴這麼毒呢?
激将法的硬控屬性就在于,你明知道它是個坑,也不得不眼睜睜往裡跳,溫和明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嫌冬天太陽不大凍死你了是吧,冷就多加幾件羽絨服,天天陰陽怪氣的也不怕吹着自己得破傷風。”
看看,一提到蘇淩,就這種應激态。
鐘巧珩挑了挑眉:“老闆,何必這麼應激呢?我隻是說了說我個人體感而已,一點都沒有說你低氣壓的意思,您明鑒。
蘇老師就是令人如沐春風,劇組公認的。我都聽到許多人念叨他好幾次了,想來無論蘇老師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春風和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