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是那副邋遢的模樣!
走出會議室,剛才的狗腿子還在門口等着,見到傅言同,弓了弓腰,陪着笑,“傅總,那女的一出門就跑了,還問衛生間在哪裡。”
他扣上第一粒扣子,沒做停留徑直往外走去。
“傅總,要不要我讓保安把人抓起來,真是怪了,哪來的人呢,搞不好是競争對手故意派過來……”
傅言同冷着一張臉,快速地進入電梯。
電梯門把狗腿子那張臉擋在了外面。
許文文揉着肚子,坐在馬桶上苦着臉。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自己明明在寝室睡覺,怎麼突然來到這個陌生地方?
太奇怪了。
不過剛才那個男人嘛,真的好帥呀。
想到這裡,她不禁勾起了嘴角。
比學校裡那些臭烘烘的男同學可強上太多了。
她按着肚子,水聲慢慢變大,松了口氣。
持續了片刻,肚子裡仍舊感覺翻江倒海,不由得看下去。
小肚子微鼓,裡面似乎還有東西。
不管了不管了,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她沖了水,控制着力度把門推開一條縫,眼珠子四處張望着。
沒人。
自己這幅尊容真的是沒臉見人,趁着沒人趕緊溜吧!
她一個箭步沖出廁所,剛回身撞上一個結結實實的東西。
“哎呀,長沒長眼睛,不看路!”她揉着額頭罵了一句,鑒于自己的衣着,根本不敢擡頭,扭頭就想跑。
手腕被那個東西死死拉住,一股冰冷寒意的聲音響起,“女人,你到底從哪裡來?!”
這不是冤家路窄了麼!
許文文聽到這個聲音蓦地一哆嗦,怎麼又和這個大冤家撞到一起了!
她擠出絲尴尬的笑意,慢慢擡頭,迎上泛着寒氣的男人,“對不起哈,是我眼瞎沒看路,給您道個歉。”
男人的神色沒有絲毫緩和,深色瞳孔直直注視着狼狽的許文文。
她長發淩亂地披散着,那身草莓睡裙皺巴巴的,赤着一雙腳,慌慌張張地從衛生間跑出來。
眼眸裡泛起幾分異樣,心裡對這個從空氣中出現的女人更加惱火,“你到底是誰?!竟然敢攪亂了這次最重要的商談會!”
“哈?”許文文摸不着頭腦,水流又開始拼命地敲擊自己的括約肌,不由得夾了夾腿。
傅言同見到她這副模樣,眉毛擰了起來,抓着她手腕的指節松了松。
“你這人真是的!”被尿意折磨的許文文沒心思和冷面人糾纏,甩了甩胳膊,“我都道歉了還想怎樣?不說了我還有事!”
她力氣蠻大,傅言同很快被甩開,面色更加陰沉,“竟敢甩開我?!哼,”他的視線随着許文文進入衛生間,馬上被牆壁阻隔開,“借口想跑?!”
說着,揉了揉剛才被甩開的指節,從西褲的口袋裡摸出手機,按下一個電話号碼。
對面接通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給我查查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許文文再次坐回到馬桶。
下半身持續的水聲告訴自己,應該都尿出來了,但膀胱裡翻滾的尿意說還沒完。
她長歎一口氣,手拄着下巴,腦袋裡像漿糊一樣。
隔間外有了腳步聲,一股奇怪的味道從縫隙裡飄進來。
幾個女聲竊竊私語:
“據說就是在這間廁所。”
“這人哪來的?”
“突然冒出來的,傅總很生氣。”
“對對,讓我們一定把她找出來。”
許文文聽到外面的話後背一涼,騰地站起來,身體乍地哆嗦,似乎有千斤的力道壓過來,兩隻手臂本能地抓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