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董事會成員垂頭喪氣,都暗暗憋着一股勁,偷摸打量着坐在首位的傅言同,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王金濤率先站起來,“我不同意,傅言同,誰允許你這麼幹的?把王氏集團的資産全都變成你自己的?!”
傅言同冷眼斜瞥,眸子裡射出的光冷得可怕。
王金濤壯着膽子罵,“收購王氏集團全程都違背法規,今天又把僅存的資産改到你名下,傅言同你未免也太嚣張了!把我們這些王氏家族的人置于何地?!”
“那又怎樣?”傅言同冷笑,“你們王氏已經沒有任何可周轉資金和産業,現在憑什麼和我叫闆呢?”
“我,我跟你拼了!”王金濤氣上頭,拖着肥胖的身體沖過來。
一瞬間,會議室外沖進幾個身材高大的保安,把動作瘋狂的王金濤控制住。
“你們記住,”傅言同面不改色,冷冷地掃視着在場的所有人,“今天開始,王氏集團不存在了,這裡,”說着輕點黑色會議桌面,“屬于銘越集團。”
此話一出,會議桌兩側的人躁動起來,一個個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
傅言同低頭望着手腕上表盤的時間,慢悠悠站起身扣好西服扣子,看着下面懵逼的衆人,嘴角泛起愉悅的笑意,在保镖陪同下離開會議室。
他乘坐電梯直接來到負一停車場,吩咐司機,“富江酒店。”
車子平穩啟動,駛離停車場。
想到酒店裡等待自己的蘇清漓,他臉色變得柔和,内心如同喧鬧都市一樣被她填滿。
賓利很快到了酒店。
他大踏步下車,步履輕盈腳下生風,跟随在後面的服務生隻覺得前方的總裁像一道疾速的風,小跑着才能跟上。
到了總統套房門前,他站定,理了理衣服,緩步走進去。
酒店經理笑容滿面,“傅總,蘇小姐還沒有醒。”
他輕輕颔首,走進卧房。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甜香的香氛,潔白被子下鼓出了好看的弧度。
窗外傍晚的光線正好灑在床前,襯得卧房都柔和起來。
他擺擺手示意酒店經理先下去,坐到一旁椅子靜靜看着鵝絨大床。
酒店經理關了卧房門出去,屋子裡安靜下來。
總統套房是在單獨的一層樓,根本不會有其他低級酒店隔壁房間惱人的雜音,此時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甚至于都能忽略掉被子裡的人。
傅言同剛坐下來,猛地察覺不對,一步沖到床鋪上掀開被子。
裡面空空如也!
剛剛那道好看的弧度竟然是假象!
蘇清漓不見了!
“該死!”傅言同揚了被子,鐵青着臉推門踏出去。
酒店經理候在門外,聽見門鎖響動趕緊上前,那片被大力推開的精緻門扇差點摔到臉上。
總裁臉色非常難看,周身散發着不善的寒氣。
“傅……傅總……”酒店經理磕巴着。
“人去哪了?!”他薄唇緊抿,利落西裝下仍可見繃着的身體。
“蘇……蘇小姐不是在卧房?”酒店經理說完,意識到什麼,拔腿跑進卧房,沒多大會面色煞白地出來。
“傅總……我……我一直在門外……蘇小姐沒有出來過……”
傅言同不想聽她解釋,大步徑直走向電梯,簡單回了三個字,“調監控。”
“好……好的,傅總。”
傅言同緊捏着前襟的第二粒紐扣,憤怒快要把胸膛沖破。
該死的女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想到她當時消失在自己懷裡的那一幕,他神色稍緩,胸腔裡那股怒意仍不能平息。
酒店經理跟在總裁身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大氣不敢喘一口,想破腦袋也搞不明白蘇小姐怎麼會消失。
憤怒的總裁來到酒店辦公室,冷峻地掃視着匆忙趕到的各級酒店管理層。
監控畫面在電腦屏幕上播放着,沒有聲音。
總裁盯着屏幕目不轉睛,眉毛鎖到了一起。
管理層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話,垂手等着總裁的命令。
氣氛壓抑低沉。
監控正對着套房門口,顯示從總裁離開到回來的四個小時間,畫面裡沒有任何人出入,酒店經理始終都在門外的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