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同微微垂頭,雙手自然垂在褲線間,很恭順,“席叔。”
“幾天不見,你狀态比上次還好。”席嚴峰笑呵呵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來,先嘗嘗我新到的酒!”
席嚴峰回到吧台,小心地捧起一個酒瓶展示給傅言同,“全球僅有五瓶的頂級紅酒,國内除了我别人可搞不來。”
拿起兩個透亮高腳杯,倒了些許。
杯中的液體如最純淨的紅寶石,幽暗蠱惑,微微晃動杯體,泛起絲絲醉香。
席嚴峰把杯子遞到他面前。
傅言同雙手接過,在期待的目光中淺飲一口。
“怎麼樣?”
“酒體飽滿厚重,入口非常柔順。”傅言同贊許地注視着杯中酒,“有着天鵝絨的質感,确實是頂級。”
“還是言同你懂我啊!那群老家夥,哼,嘗不出來好壞!”席嚴峰欣慰,慢慢飲下。
他放下手中酒杯,臉上笑意漸濃,握着酒杯在吧台前悠然踱步,“言同,剛我還念叨你,你就過來了,是不是有急事?”
“嗯是的,席叔,”傅言同把酒杯放到吧台,注視着漫步的老者,“我想請您幫忙查一下帝都的蘇氏集團。”
聞言,踱步老者腳步放慢,走回傅言同面前,“前幾天剛冒出來的蘇氏集團?”
“您知道?”傅言同微愣。
“蘇氏集團在A市搞了那麼大的陣仗,國内商界沒有不知道的。”
席嚴峰坐下來,端詳着傅言同,“小同,這個蘇氏集團很神秘啊,幾天内冒出這樣大的一股勢力,不是常理辦得到的。”
傅言同點頭,淡漠面容起了波瀾,“是的我也在懷疑,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很多事情也都說不通,我查到蘇氏集團在帝都的地點,計劃去一趟。”
“我派人查過,”席嚴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晃動,“蘇氏集團旗下全部産業都是關閉無人的狀态,股市上也沒有他們一丁點蹤迹。”
傅言同抿了抿嘴唇,峰眉微皺。
“小同,接下來我問你的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席嚴峰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雙目變得淩厲,一轉剛才的和顔悅色。
他心中肚明席嚴峰要問的事,瞳孔不經意縮了縮,語氣平淡地,“您說。”
“蘇氏集團掌權人蘇清漓和你什麼關系?”
他幹脆利落回答,“沒有任何關系。”
席嚴峰盯着他,略有不善,“商英會那天她為什麼把王氏集團搞破産?又為什麼把産業轉移給你?”
傅言同毫不畏懼地回視,“我不清楚,席叔,和您說實話,我同您一樣一頭霧水,這個蘇清漓出現的時候就攪了我的商談會,又幾次打亂我的計劃。”
說起蘇清漓,他沒帶停頓,“我根本不清楚她的任何事情,也是昨天才得知她的身份,所以我馬不停蹄來見您,希望您能知道關于蘇氏集團的一二。”
席嚴峰沒有接話,慢慢飲下紅酒,把杯子推到一旁,“昨天你抛下王氏集團的股東會就是去見她?”
“是的。”
“人呢?”席嚴峰盯着他。
“她離開了。”傅言同搖頭,語氣低沉着,“我去解決王氏集團的事情,回來時蘇清漓已經離開,不知去向。”
“沒派人看住她?”
“她……”傅言同揉揉眉心,心中湧起莫名燥意,“趁着我的人不注意溜了。”
席嚴峰明顯不信。
“席叔,”他忙道,“帝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嗎?她離開A市勢必要回到帝都。”
“你怎麼能确定她離開A市?”
傅言同一愣。
“小同啊,”席嚴峰語重心長地搖頭,“蘇清漓這股勢力非同一般,你可不能因為得了她小恩小惠,就輕信于她。如果她的目的是你呢?她能輕而易舉奪了王氏集團,會放任你的銘越集團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