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許久,她總算坐起身,一擡頭,發現殺手們齊齊地把席嚴峰護在中間,老頭悠哉悠哉地叼着雪茄,一看上去就不是個好人。
“席嚴峰是吧!”坐好身體後,她逐漸冷靜下來,愈發覺得手腕間疼痛加劇,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我扮成螳螂捕你,你裝成黃雀在這等我呢?”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要來的?!”她揚起脖子盯住席嚴峰。
老頭吐出煙圈,悠悠道,“蘇清漓,蘇氏集團是一個空殼子,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來我這裡鬧?”
“要你管!你怎麼知道我要來?誰透露給你的?”她這次行動是臨時起意,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除了鐘萱萱和陸與祯。
他倆?
她猶自搖頭,他倆是席嚴峰的人會不會太狗血了點?
“小丫頭有點本事,能破了莊園大門還控制了我的保镖們,”席嚴峰打量着一臉不服輸的蘇清漓,語氣中卻有着不可忽視的陰狠,“不過你的本事也就到此終結了,我不會給我的對手留下任何反撲的機會。”
“帶走吧。”他輕輕擺手,仿佛掃落一片落葉。
殺手們明白他的意思,快步圍過來一人一邊抓起她肩膀,輕而易舉把人從地面提起,拽着她往外去。
“等等等等!話還麼說完你要幹什麼?!”許文文心下一驚,這老頭竟然和自己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帶走的意思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殺手們押着她向外面快速走去,她馬上明白席嚴峰是不想留活口,頓時害怕起來。
果然,席嚴峰和書裡描述得一模一樣,一言不合就讓人變成灰。
她瞧見門外一衆站立着的保镖,立馬有了安心符,大聲叫嚷着,“老頭你放開我,我現在有耐心和你談,别逼我用真本事!”
席嚴峰顯然沒當回事。
殺手們幾步把她拉到玻璃門處。
她深吸口氣,冷笑顯現,“我命令你們放開我,并且回去包圍席嚴峰!”
殺手們霎時停住腳步,僵屍人似的頓在原地。
下一秒,冷血殺手不知從哪掏出剪刀來,咔嚓一聲剪斷了許文文手腕間的勒死狗。
她立馬輕松下來,查看手腕,不過一會功夫竟被勒出一道又深又紅的血印子。
“哼,也讓你嘗嘗我的滋味。”她冷笑着,回身對視上席嚴峰震驚的雙目。
事情完全超出老頭的控制,他不懂從小培養的殺手怎麼會因為她一句話而背叛自己,這和她控制保镖的方法似乎如出一轍。
他清楚記得管家遞過來的莊園大門被破和保镖被控制的一幕。
這女人看上去年紀輕輕,身上卻似乎有着某種魔力,當初王氏集團貌似也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破産。
端坐着的老者坐不住了,夾着雪茄的手指有些顫抖,臉上還是剛剛悠然的模樣,目光中卻透露出不可思議,夾雜着被背叛的震驚,半起半坐間凝固成一副靜态圖像。
殺手們僵着步伐,緩慢又詭異,一步步回退到席嚴峰身前。
“你們幹什麼?!不想活了?!”他嗓音發顫,仍舊保持着強者的威嚴,狠聲喝道。
“呵呵,”許文文光着腳踩在魚肚白理石磚面上,随手理着淩亂長發,笑聲如銀鈴般,“他們聽不見的,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笑聲清脆,此時此刻卻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