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悄聲離開室外花園。
侍者在前方引路,繞過熱鬧宴會廳,來到一處頗為幽靜的建築前。
建築裝修典雅,裡面燈火通明,半拉開的厚重歐式窗簾透出室内的場景。
席嚴峰坐于中間,左右兩側陪了幾位西裝革履的同齡老者,個個如同席嚴峰般飽經世事,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幾個人相互寒暄着,不時有黑衣保镖穿梭在建築窗前,很顯然是在監視外面的情況。
“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許文文沖侍者擺擺手。
侍者小心退下。
許文文觀察着,一時犯了難。
怎麼也沒想到席嚴峰此時不是一個人,自己尚沒有絕對把握控制席嚴峰,現在多出幾個人來,更不能輕易動手。
正在糾結時,傅言同出現了。
侍者在前方引領着,冷面總裁不苟言笑,大步向建築走去。
很快,他也出現在玻璃窗内。
他對着幾位坐着的老者頗為恭敬,尤其是一位坐在席嚴峰左側的灰色西裝男人。
說了幾句話,傅言同伸手做個請的手勢,示意前輩先走,幾位老者理理西裝,談笑着緩步慢行。
“怎麼回事,”許文文藏在暗處呢喃,“席嚴峰可不能走!席嚴峰快留下!”
言出法随成真。
席嚴峰面色一凝,與傅言同低聲交談幾句,拍了拍他肩膀,回到座位上,神色如常。
傅言同背對着窗,許文文看不見他的表情,從步伐來看,稍顯疑惑,席嚴峰又說了什麼,他才跟上先走的前輩,出了房間。
花園小路淺色的燈光打在他挺拔身姿上,像披了一層薄紗,如夢如幻。
許文文盯着總裁,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
走在前面的傅言同蓦地回頭,腳步停頓在原處,望向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冷色眸光掃視着,帶了些許犀利。
許文文慌忙後退幾步,捂着胸口害怕被他發現。
傅言同沒發現異常,快步跟上幾位前輩。
“真是的,我心虛什麼呀……”見傅言同走遠,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随着幾位大人物離開,建築外的保镖數量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許文文深吸口氣,指尖沖他們挨個指去,“全部離開,隻留下席嚴峰!”
瞬間,保镖們全部離開,周圍沒有一個多餘的人。
她彎腰拽起拖地裙角,小跑着沖席嚴峰而去。
席嚴峰獨自坐着,表情困惑又茫然,“我在這裡幹什麼?”話音剛落,房間外的石闆路有哒哒哒高跟鞋的聲響,一擡頭,蘇清漓剛好放下金色晚禮服的裙角,長發如瀑散下來,襯得那張清純臉蛋如巴掌大小,還帶着狡黠的微笑。
“好久不見。”她微笑着擺擺手打招呼。
“你!”席嚴峰沉下臉,緩慢站起身,兇惡氣息立馬四散。
許文文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沒想到你竟然會來他的訂婚宴,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蘇清漓你又要幹什麼?”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踏着步走到窗前,“上次放你一馬,現在回來送死?”
“誰放誰還不一定呢,可不能再讓你跑了。”
“來人,把蘇清漓給我抓起來!”席嚴峰喝道。
“哼哼,”許文文冷笑一聲,雙手在空氣中一抓,“綁好!”
兩人之間的空氣開始扭曲,仿佛有無形的怪物從許文文身前出現,詭異非常。
她蓦地往前一推,“束手就擒吧席嚴峰!”
随着這句口令,怪物瞬間奔到席嚴峰眼前,好像有着千鈞之力,一瞬打得老頭撞向後面的玻璃窗。
砰的一聲!
席嚴峰撞到玻璃又立即滑下來,半跪着瞪大了不可思議的雙眼。
這是什麼詭異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