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文在這頭瞬間被砸暈了,傅言同身邊說話的就是本書的女主角:齊若舒!
她像是醋壇子被打翻,十分蠻橫,“傅言同你來不來有什麼關系?!我和席嚴峰的事你瞎參合什麼?!管好你的銘越集團吧!”說完,啪地挂斷了電話。
席嚴峰見求生這條路被截斷,神色顯得絕望。
許文文扶着床站起來,不管禮服還幹不幹淨,一屁股坐到傅言同的床上,兇他,“我們的事還沒完,你快說,同意把自己三個集團産業都轉移到蘇氏集團名下!”
席嚴峰緩緩閉上青紫雙目,喘着粗氣很是悲憤,似乎還在抵抗。
“由不得你不同意!”事情鬧到現在這地步,許文文不知道怎麼回頭,自己好像被惡魔上身,稀裡糊塗地綁架、威脅、私闖民宅。
心底的惡意在書中被蓦地放大。
“唉。”她猶自輕聲歎氣,雙手托腮。
手裡還握着席嚴峰的手機,一想到傅言同,火氣突然變大,一股力氣竄上手臂,猛地把手機朝着牆壁摔出去。
啪嗒!
手機頓時摔成了幾截,碎片崩得四處都是。
老頭躺在門口吓得一哆嗦。
“席嚴峰,”她騰地站起來,朝着他慢慢踱步過去,“今天你必須把集團給我,否則傅言同來了也救不了你!”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寫下來,按手印一樣作數!”她快步走出卧室。
卧室外,被言出法随定住的保镖和保姆木偶一樣,許文文越過幾人,去尋找紙和筆。
這個房間被傅言同布置成了書房兼辦公室,一整面牆打造成書的海洋。書櫃前則是辦公桌老闆椅,桌上整潔幹淨,有一個展開的本子,中間擺了隻鋼筆。
“就是你了!”她小跑過去,坐在寬大舒服的老闆椅上,低頭看傅言同的記事本。
一整頁紙隻寫了幾個字:蘇氏集團,蘇清漓。
兩個詞語的後面各打了個大大的問号。
紙張滑順,字迹如他的人一般工整冷淡,一筆一劃間可見鋒利筆觸,壓下幾分印痕。
許文文眉頭皺起。
看來總裁對自己和自己的集團有疑問。
哼哼。
作為這裡的神,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知道我的來曆?你就猜吧!猜到死你也猜不到。
她心裡小小地得意一下,翻過這頁,拿起他的鋼筆埋頭刷刷刷地寫起字來。
“席嚴峰自願将名下所有産業及資産無償送給蘇氏集團掌權人蘇清漓。”她輕聲念着,撕下寫好的紙張,笑着回到卧室。
“喏,簽字吧。”她把寫好的内容在席嚴峰眼前一晃,把筆遞給他。
席嚴峰壓根不看她。
許文文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席嚴峰,簽字。”說話間,超出阈值的刺痛猛然襲來。
她抓握不穩紙張,兩腳一軟撲地跪倒在老頭面前,額頭瞬間冒出豆大汗珠。
“不是吧……”她倒吸着冷氣試圖緩解心髒的疼痛,“這樣也不行嗎?”
席嚴峰聽到話語神色一震,從始至終被束縛捆綁的手腕悄然松開,他木着張蒼老的面容,手指頭顫顫巍巍地。
許文文驚訝盯着他的動作,張了張嘴。
席嚴峰失去全部表情,和卧室外的木偶保镖一樣,動作僵硬又機械,徑直奪過許文文手中鋼筆,撿起掉落紙張,跪坐着,在膝蓋上緩慢簽下自己的名字。
寫好後,他恭敬彎腰垂頭,雙手将紙筆奉到對面人面前。
這會功夫,許文文疼得直不起腰,呼吸都要頓住,一臉驚詫地盯着詭異的老頭。
“怎麼回事……金口玉言還可以使用?可我為什麼疼……救命可别疼了……”汗珠順着額頭淌下,流進眼眶,蟄得眼珠酸澀不已。
她忙擦擦汗,接過紙張,弓着腰強忍着疼痛,小步挪到傅言同的床前,身子無力地跌過去。
“呼——要了命了……”她攥着協議趴在床上縮成了一團,壓制着呼吸以緩解疼痛。
空寂無聲的卧室外忽地響起皮鞋踩着地面的疾馳刷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