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他走近床邊站定,語速極快,“若舒也看到席叔現在的狀态,我和她解釋過,但保險起見,需要馬上把人轉移走。”
“為了避免将來的麻煩,和你我的安全,我想蘇小姐有這樣的本事使人永遠不再出現。”
“啊?”許文文愣住了,表情迷惑,“你剛剛不還是給他求情來着?”
他勾起冷笑,俊朗五官透出森冷,“事情到了這地步,蘇小姐還想着退一步?”
“?”
“蘇小姐還在和我打啞謎,去紫光莊園時席嚴峰已經知道是我暗示你去做的,現在不趁機會除掉他,要等他恢複元氣反撲?”
許文文徹底蒙圈。
“蘇小姐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對席嚴峰有了下手之意,替我先做掉了他,隻是手法還需要再精進一些,不要把人帶到我家中。”
“可,可……”她結巴着。
總裁俯下身,手指捏起她下巴,微微笑着,自有一股威嚴散逸,“席嚴峰失蹤已半個小時,蘇小姐還要盡快動手,我的消息是他藏在A市的大隊人馬快到了。”
許文文張張嘴,說不出話。
這一切明明是自己意外搞出來的,怎麼現在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都在他的算計之内?
“席嚴峰他……應該去哪裡……”這股壓迫感撲面襲來,她覺得全身緊繃起來,腦中空白傻傻發問。
“随便蘇小姐怎麼處理,隻要以後别礙着我的腳……”總裁冷色眼眸透出些許玩味,指尖沒有用力,近在咫尺的姿勢顯得非常暧昧。
“你先松手。”她臉頰發燙,不敢看向掌控全局的男人。
總裁打量着臉蛋通紅的許文文,很快松開手,踱步到席嚴峰面前,正形成對着自己跪拜的模樣。
“d市有一處地方很适合他。”總裁發話。
“啊?”
“是齊若舒父親手下的一處港口。”傅言同緩慢轉身,對上許文文茫然雙眼,“席叔風浪裡一輩子,我想身子骨還很硬朗,遠洋漁船,真正的風高浪大,也該讓席叔見識一下。”
傅言同冷面勾出微笑,黑色眸子詭異幽深,本就冷若冰霜的人愈發寒冷,雙手插兜而立,立體剪裁的西裝映得人如同一座冰雕。
許文文不禁打了個哆嗦。
“蘇小姐?”他輕聲喚道,“他的人已經到了樓下,還不動手嗎?”
她一驚,“這麼快?!”
轉念一想,剛離開床的屁股又坐實,“可我為什麼聽你的,我擁有無限力量,怕他們幹嘛?”
總裁挑眉。
許文文悠悠起身,走到窗前拉開僅可見人的縫隙,“是你害怕了吧。”
夜色依舊沉沉,玻璃窗的隔音非常好,聽不到半點外面的動靜。微弱園藝燈照不亮遠方,反倒是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無遺。
她合上窗簾,悠悠然慢走直總裁身前,雙臂環抱直視他,“傅言同,你剛剛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該怎麼道歉?”
傅言同見她不急,低頭俯視着雕像狀的席嚴峰,如同看一個死人,“怎麼說?”
她作痛心疾首狀,“你剛訂婚就背着未婚妻找别的女人,還被她撞見,你不要臉面我還想接着混呢!你不僅要對我道歉,更要對齊若舒道歉!”
“蘇小姐,這是我的家事。”他嗓音轉冷,似有不悅。
“哼,不道歉也行,”她走回床邊坐好,翹起二郎腿,面帶微笑,“等席嚴峰的人把你撕成碎片吧。”
她眨着眼睛補充,“你說的哦~”
淺淡笑意從總裁嘴邊漾開,意味不明,“蘇小姐也學會威脅人了。”
光亮皮鞋踏上床邊地毯,他垂下眼眸,“我與若舒,并不像外人看的那樣。”
許文文發現心漏跳了一拍,震驚浮現,“怎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