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信任屬下,我願意同韓組長共同前往舊五區尋找犧牲先賢留下的秘冊!”他語氣堅定,望着石壁的眼眸亮晶晶。
“啊?”她不禁張大了嘴。
顯然姜天錫又給自己攬了任務。
聽起來還很艱難。
連忙扯扯他袖子,意思是你可别說了。
姜天錫沒搭理她,等了片刻後。
應該是空氣回複他什麼了,又道,“好,敬聽您的旨意,等其他區主到來商議後再做決定。”
他頓了頓,垂頭示敬道,“我與韓組長先退下了。”說着緩慢起身,扯着許文文手腕離開。
許文文全程茫然無措,木偶一樣被姜天錫拉着走。
離開了靜潭,兩人通過小路又回到了剛才的禮堂。
引路的冷面少女站得筆直,見到出來的人後,聲音還是沒什麼感情,“幻區主給您和韓組長安排了臨時居所,随我來。”
她帶着兩人出了幻蝶的庇護所回到霓虹燈閃耀的街面。
比起來時,許文文看到街面上多了許多自有漫步的少女們。
她們臉上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和自己在真實世界一樣,有笑有歡樂。
一個個鮮活的面孔擦肩而過。
雨絲細密綿軟。
夜色沉靜。
樓宇高聳。
燈光旖旎。
許文文竟然開始恍惚起來。
這瞬間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姜天錫不時打量着發愣的兄弟,沒有出聲。
少女帶着他們進入一個石頭大樓,上了三樓盡頭的房間,“姜區主與韓組長關系匪淺,區主的意思你們可以在同一個房間。”說着便扔下兩個人離開了。
門扇關閉。
房間内燈光明亮,把姜天錫照得如同玉雕。
他背靠着沙發,手臂搭在一側扶手上,笑意溫和,雙眸沉靜。
“愣着幹什麼,”他指尖輕點沙發,“坐。”
許文文上下打量,哼了聲走過來,一屁股栽進沙發,瞪着他,“這些事情你該和我解釋解釋了吧?”
他稍起身向她湊了湊,顯得很有耐心,“你要先聽哪個?”
“幻蝶!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和她在商量什麼,還有,”她上下瞄着,灼熱目光把他的身體勾勒出一個輪廓,“為什麼你對幻蝶示敬和組員對你的示敬不同?”
“小姑娘,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對不對,”他怎會不懂那射出來的赤裸裸目光,“上次密牢的事,你一直對我記恨在心。”
許文文一愣,随即撇嘴,“你還挺誠實。沒錯,我就想看你出醜,憑什麼你讓我在别人面前顔面掃地!還事事都要聽你的!要不是我……”聲音突然弱了下去。
“那時我不清楚庭宇與你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還奇怪他怎麼反常,”他把黑色外袍往下拉了拉,“如果知道他身體裡是一個小姑娘,我會顧忌你的感受的。”
“哼哼,都是你的借口,後面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不還是對幻蝶俯首帖耳的?”
他忽地挺身坐直,“經曆了這麼多,你還是不信任我嗎?”
“談不上不信任,但你是區主,誰能不聽你的号令呢?”她說得陰陽怪氣的。
“呵,”他搖頭輕笑,“在這裡,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同心合力,隻有這樣才可以打敗水魔。”
他緩慢站起身,眸光閃動着,“小姑娘,我和庭宇共同受訓,他把區主位置讓給我,我和他之間本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對着她站直了身體,修長手指開始解黑色衣袍的扣子,嗓音溫和,“但你不是他,也不願意受我統領,水魔最喜歡看我們分裂。”
許文文追随着他的動作,茫然道,“你要幹什麼……”
“我不會讓水魔如願的,既然你想看我出醜,我願意獻出我的身體。”衣袍的扣子被盡數解開,露出其内黑色的短衫。
就和許文文所穿的一樣。
他脫下袍子,手一松,掉落于地。
許文文張大了嘴巴,“不是你要幹嘛……”
姜天錫動作沒停,反手将黑色短衫扯下。
上半身肌肉線條盡顯,如玉的膚色晃得許文文幾乎挪不開眼睛。
他喉頭滾動着,臉頰起了不自然的潮紅。
寬大袍子下的軀體并不精瘦,肩膀寬闊,肌肉緊實沒有絲毫贅餘,八塊腹肌蘊含着隐隐的力量感,人魚線分明又性感,沒入到黑色褲子中。
配上那一張柔和沉靜的容顔。
反差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