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算大,應該是屬于某個白天的時段。
“呼……”長長呼出一口氣,她使勁伸伸腰闆,眼睛瞄到了一個匆匆而過的身影。
“陸溪!”她大喝。
男人一哆嗦,立馬看過來。
眉壓眼,眉峰淩厲,臉頰偏瘦。
陸溪見到一身黑衣的韓庭宇,頓時大驚,“你,你不是被關進祭牢了?!”
“哼哼,”她大步踏上去,語氣不善,“陸組長忘了怎麼迎接我嗎?”
陸溪一顫,之前的記憶立馬浮上大腦,臉色又青又白,卻禁不住後退幾步,“韓庭宇你已經被瀝區除名,你又根本不是區主,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對你示敬?!”
“廢話真多,你不希望我再使出手段逼迫你吧?”許文文幾步走到他身前,冷眼打量着。
“你!”陸溪氣急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許文文冷笑,“我也實話告訴你,我連祭牢都能出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對我尊敬一點!”
陸溪咬得牙齒嘎吱作響,怒視着她。
“快點!”她上下打量,催促。
消瘦身闆輕顫,手指不由自主拂上腰間褲結。
緊接着,緩慢僵硬地褪下遮羞的褲子。
雙膝打着抖,撲地跪在許文文面前。
眼眸緊閉,他恨恨道,“韓組長滿意了吧!”
“哼,看你還算聽話。”臉頰泛起笑意,“莫有儀在庇護所嗎?”
“區主不在。”他回答得很冷漠。
“去哪裡了?”
“區主的行蹤我怎麼可能知道!”
“行,不在也沒關系,你跟我走吧,都是一樣的。”她沖着陸溪勾勾手指。
“我憑什麼聽你的!”男人氣得臉色煞白,赤裸着下半身輕顫。
“你沒有資格問!”她喝道,“你不走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走!你考慮好!”
陸溪沉默。
眼中的怒火幾乎把許文文燒成灰。
“哼,我要讓所有人都瞧瞧,我這個英雄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也讓你們這群區域之内的人看看,你們有多無情!”
“跟我走!”她邁開腿。
陸溪雙手撐地剛要起身。
“誰讓你起來的?!”她喝了一聲,“就這樣走!”
陸溪面色凝滞,有些不敢置信,“這樣?”
“對。”
許文文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拔腿就走。
男人跪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我跪着跟你一個瀝區除名的低賤之人走?!”他重複了一遍。
許文文的聲音遠遠飄來,“不想别人知道就馬上過來,一會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給你陸大組長的臉都丢光。”
陸溪徹底蒙圈,大腦空白得不能思考。
許文文回到縫隙處,對簡原努嘴,“把陸溪給我拖過來。”
簡原和一衆少年啞然。
“這可是瀝區第一組組長陸溪,我們不敢……”
許文文挑眉,“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怎麼這點事都不敢?”
“别忘了,他可是非常看不起你們的。”她又添了把火。
簡原和同伴們看了看,還是動身了。
陸溪驚叫着被兩個幾乎赤裸的少年架回縫隙,扔到了許文文面前。
“啧啧,不聽話就是這個後果,知道嗎?”她懶得多看陸溪一眼,馬上吩咐簡原,“我們去沽區的高峰庇護所!”
陸溪知道少年們是域外之人,頓時覺得臉面全無,不等發作就聽到她提到出發去沽區。
大驚失色,“你們去不了的!永明之主已經派人把那裡看守了!”
“哼,我發現的地方我還去不得了?”許文文白了他一眼,“帶上他一起走!”
“通路真是你發現的?”陸溪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具體情況,臉色更白了。
許文文不在搭理他。
一衆人浩浩蕩蕩順着山岩裂口繼續向下。
路上,許文文觀察到岩壁有水留下的印記,知道水魔曾經淹沒到了這裡,卻不知為何突然撤離。
她想到了自己和姜天錫同時見到水魔急速褪去的場景,他還說過事出有因。
會不會我就是那個因?
畢竟我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還發現了兩個世界的連接處。
甚至是兩個連接。
隻是不知道姜天錫究竟怎麼樣了……她心口發緊,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