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顯然有些超出小公主的認知,手足無措,“姐姐,不,神女,我該怎麼做……”
“哎呀你不要緊張嘛,平日裡你怎麼修煉就怎麼來,或者你把方法告訴我,我自己練也是可以的嘛。”
周春梨壓壓慌亂,忙恭敬道,“神女姐姐,師父傳授給我的口訣和心法是這樣的。”
小公主放低了聲音,慢慢把修煉之術講述給她。
許文文記在心裡,跟着周春梨在床帳裡開始運氣。
因是用着周春梨的軀體,底子還在。
她馬上感受到體内小腹處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盤踞在其中。
這股力量說是氣,又不是。
像液體又不完全是液态。
在氣與液體之間來回交互。
逐漸呈現出淺金的光芒來。
她腦海裡突然出現一片虛空。
那團似氣非氣,似浪非浪的金芒翻湧流動着。
金芒中,隐約透露出點點紅光。
許文文一喜,知道那是金手指的力量!
當即凝聚心神在紅光中,正欲看得更清,把紅光從金芒中剝離出來時。
急促敲門聲打破甯靜。
“公主!公主!”
低沉呼喊把許文文從意識空間猛地拉回。
她刷地睜眼。
旁邊的周春梨身周彌漫着星芒,還在意識空間沒有出來。
铛铛铛。铛铛铛。
敲門聲持續不斷。
“公主!公主!”呼喚聲大了些,更加急促。
她認得這個聲音,是鄧川的!
當即精神一振,忙掀開床帳踏着鞋子飛奔過去。
小慧爬在一邊小榻上,皺着眉頭,發出輕微呓語。
許文文忙去開門。
鄧川一身黑色夜行裝,頭覆黑紗,隻露了雙眼睛。
許文文當即心下一沉。
鄧川眸子慌亂,見門開了,忙摘下面遮拱手道,“公主,行動失敗了!”
許文文沒由頭地一陣眩暈,險些栽倒。
鄧川趕緊伸手護住公主。
慌亂下,許文文下意識把住門框,半倚着鄧川,臉色震驚不已,“什麼?!怎麼回事?!”
鄧川臉色很差,“公主,我們按計劃到了檀城潘淩下榻之處,我親自看到潘淩在刺史府,就等時間一到,埋伏在城外的近衛沖進來。”
“但不知為何,亥時,潘淩突然離開,大隊人馬跟着一同撤離!他們深夜出了檀城,向錦城去了!”
“錦城?!”許文文一驚。
錦城不靠近邊境,是向着京城的方向。
“難道是他們發現了?!”
鄧川神色驚疑,“不會的!我和幾個屬下化妝進城,根本不可能暴露身份,而近衛都是待夜色深了才靠近檀城,絕不會有人發現!”
許文文緊抓着門框,頭暈腳軟,深吸一口氣,“那他怎麼突然走了……鄧川,他走之前有異常反應嗎?”
鄧川回憶着,稍傾道,“未曾發現。我到了刺史府後,費了好大力氣才接近潘淩的那間房,其間沒有人去過潘淩的房間,除了一個奉茶的侍女!”
“那便是了!潘淩心思缜密,你能接近一個皇帝的居所,現在想也是疑點重重,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才離開的!”
許文文深吸幾口氣,喘了片刻,才勉強站穩腳跟,“要麼是他發現了我們的行動,要麼是他得知了陛下出兵岩城的消息。”
“這兩個對我們都不利,鄧将軍,撤回近衛,準備迎戰吧!”
鄧川嚴肅起來,“屬下明白!”
許文文心跳得異常兇猛,“去叫張正使過來,還有武城的大小官員。”
“這一戰,會很艱難!”
“公主,我還想起一件事。”鄧川突然說。
“什麼事?”
“我在府衙内發現了許多女人。”
“女人有什麼奇怪的?”許文文不解,“都是刺史的妻妾吧。”
鄧川神色悠遠,語氣不确定,“屬下覺得不像。”
“怎說?”
“女人們都穿着宮裝,打扮又比宮女華麗,像是皇帝的妃子。”
“嗯?”許文文眯眼。
“潘淩入住刺史府後,刺史便搬到了偏院,這些女人都和潘淩住在正院中,一定是他的妃子們!”
“潘淩他……”許文文明白鄧川的意思,“出行迎親,居然還帶了妃子出來?”
鄧川點頭。
許文文抓着門框的手松開,喃喃道,“确實是不負好色之名,但他……迎親還帶妃子出來,是要給我下馬威還是另有目的?”
“屬下覺得這是唯一奇怪的事。”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準備,我想潘淩很快就會打過來!”
鄧川領命,飛身離開。
又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