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潘淩慢慢道,“請公主在東院歇下吧,明日我們向岩城去。”
國師馬上控制着她身軀,起身,甚至還對潘淩福了個萬福!才慢慢退出去,來到東院。
許文文臉色死白。
哪裡遭受過這樣的侮辱!
周春梨形體閃爍,早已暈過去。
“春梨妹妹!”許文文大驚。
國師見狀,冷聲道,“魂魄離體本就不能存留多久,她能撐這許多時日,托的是她師父教授的法術,否則早灰飛煙滅了!”
“什麼?!”許文文目瞪口呆,“你怎麼會知道?!”
“哼,我那好徒兒,離開我後本領漸長!”國師冷冷道。
“啊?!”許文文震驚。
國師安置許文文到床榻,又操縱着周春梨的魂魄到她身側。
“你是我徒兒的徒兒,便是我的徒孫,這件事我便同你兩個女娃子講了,仔細聽着!”
國師拉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來,掌心靈氣盈動,慢慢道。
“六十年前,我在一處村子見到我那尚年幼的徒兒,他天資聰穎,小小年紀便已悟得凝氣之法。”
“我收了他做徒弟,教給他鑄元修煉之法,一步步引導他踏向修仙之妙境。”
國師将靈氣覆蓋到周春梨魂體上。
“徒兒本領大了,脾氣也見漲,以為入了鑄元便是大道無敵,竟對俗世起了興趣,要出師在人間幹一番大事業!”
“我幾次阻攔勸導,他全然聽不進去,終有一日偷偷離開了,在俗世間遊蕩。”
“巧的是我那時正要閉關無心抓他回來,便任由他去了。”
國師的靈氣一點點侵襲至周春梨體内。
慢慢地,周春梨魂體穩定下來。
許文文瞧見,生出疑惑。
“等我出關時,我那好徒兒在廉國雅山安穩下來,做了道院之院管,還教授公主法術。”
“哈哈哈,不知那幾十年我的好徒兒經曆了何事,居然隐于山中不問世事,想想他當初豪言壯語,哎,”國師笑得燦爛,“還真是幼稚。”
“機緣巧合下,我來到渚國,為陛下做事,對廉國發起進攻。”
“按計劃是萬無一失的,你這個闖入者卻打亂我們的計劃。”
“還想叫我好徒兒來幫忙,他一聽,吓得不知跑哪裡去了!哈哈哈!”
國師掌心内靈氣把許文文包裹,“女娃子,你究竟從哪裡來?”
許文文才明白小公主的師父同渚國國師的關系,知道自己的行動一直被國師看在眼皮子底下。
不免也心驚:國師比劉道長厲害很多,莫非已經到了靈虛境?!
“回答我,女娃子!”國師嚴肅道。
靈氣同樣侵入許文文經脈,探入丹田,與其内的氣脈攪成一團。
有一種生在土中的根被狠力拔起的痛。
“嘶!”許文文倒吸冷氣,眼前發白。
她知道國師此舉不安好心,身體又完全被國師控制,動彈不得。
“你是個意外之人,即使占據公主的軀體也非真正的公主。”國師神情不善。
“我國陛下要的是真正的廉國公主,我要把你從公主軀體中抽離,還陛下一個真正的公主!”
國師力道加大,靈氣擠進許文文丹田的每一處空間。
許文文隻覺得小腹處漲,發熱,像是要爆裂。
“啊!!!”她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喊出聲,“你放手!老妖婆!!!”
國師突然咦了聲,“你體内有什麼東西?!”
許文文一臉不解。
國師飛速撤回靈氣,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那雙還不算蒼老的手掌拖着一道長長的,絲線般纖細的紅光。
紅光一頭鑽進國師掌心。
另一頭接連着許文文小腹。
紅光扭動着,猶如蛇信子。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國師此刻非常驚恐,全然不見鎮定模樣。
許文文指尖微涼,突然一抽動。
“嗯?我可以動了?”她輕輕勾動手尖。
渾身也頓時一松。
她馬上知道國師的限制被解除。
心裡一喜,騰地坐起來。
盯着小腹閃動的紅光。
“金手指?你要做什麼?”
國師全身靈氣包裹住紅光,試圖掙脫開。
幾番下來,絲毫不減擺脫。
許文文開始勾起嘴角,饒有趣味地看國師一人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