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有他們無法比拟的金手指。
那才是絕殺。
月色下。
岩城一片清冷明亮之色。
甯靜、安詳。
鼾聲起此彼伏。
不像是白天剛剛發生過戰争的樣子。
感受着城中人的氣息,她用靈氣探尋着每一處地點。
沒發現半點其他靈氣。
其中刺史府正堂裡一個人還未睡。
此人心髒搏動有力。
腦部血液汩汩流動。
呼吸沉穩,步伐穩健
許文文擡頭看月亮,嘀咕着,“子時,大半夜的這人不睡覺幹嘛呢?”
想起白天小公主說的戰神,她起了好奇心,向着正堂飛去。
落在院前屋脊上,她看見一個男人。
頭戴青竹冠,寶藍斜襟袍。
腰間織錦帶,玄色雲頭靴。
面如冠玉,手筋明顯。
正在望月。
“喲,還挺好看的。”許文文啧了聲,“這就是戰神了吧?大半夜不睡覺還思考呢?”
“這可不行,我得給小公主出口氣。”
她顯露了身形,悠悠飄落在院中。
輕如羽毛。
男人一回頭,冷不丁被她吓一跳,面色微變,很快恢複如常。
“你是何人?!”他喝道。
“廉國公主周春梨。”許文文直接報上家門。
“你來做什麼?”
“诶?你不驚訝我怎麼來的嗎?”
“公主本領高強,早已傳遍,我何來驚奇。”男人嗓音平淡,冷冷地。
“行吧,我直接說正事。”許文文也沒心思和他賣關子,上下打量,“本來今天我能抓到渚國皇帝潘淩,但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要你受到一點點小懲罰。”
“公主擔心自己吧!”男人對着空中輕輕一揮手,四周屋脊上馬上冒出數個弓箭手,弓弦拉滿,直指許文文。
“喲?有準備?”許文文四下瞄了一眼,心裡奇怪:剛剛沒有發現,他們是藏在哪的?!
“怎麼,要射殺我?”
“不想對公主用粗,但您既然來了,就别走了,正好用你換些廉國城池。”
這是戰神還是滿肚子壞水的狗啊?
許文文無語到白眼一個接一個。
“狗屁戰神,”她罵,“滾蛋吧!你濱國馬上就變成我廉國之地!”
說着,她略微一擡手。
屋脊上的弓箭手竟憑空飛起,手中的弓箭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捏碎。
咔咔斷裂的脆響令人心顫。
男人臉色大變。
這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一瞬間顫抖起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你爹!許文文沒好意思罵出來,畢竟用着周春梨的軀體。
總不能讓濱國的人認為廉國公主兇狠又無禮吧?
可以兇狠,禮貌要保留一點點。
許文文手掌下壓。
所有弓箭手撲通落地。
發出數道悶響。
打破寂靜的深夜。
男人身後,正堂的門突然吱呀一聲來了。
從裡面走出一個模樣幾乎沒差的男人。
兩個人像克隆出來的,不同的是,與許文文講話的那個氣質陰毒。
後出來的則一身豪氣,步伐都爽快麻利,一臉正氣。
正氣男人匆匆出來,喝道,“無行!你瞞着我幹了什麼!”
陰毒男人蓦地轉身,嗓音裡透出不滿,“陸有行,我的什麼事您都要管!”
“胡說!”陸有行厲聲道,“我為元帥,行動不告知于我,陸無行,你是要造反嗎?!”
“哼!少給我扣須無的罪名!”陸無行聲音猙獰,“我的行動也是陛下授意的!”
“行軍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裡一切行動都必須明确告知我!陸無行,光是射殺廉國公主一事,我便可以判你一個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