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輩子她沒上得了大學,這輩子卻已經對大學失去了渴望。
大概是因為活了三輩子,一些東西已經願意做取舍了。
所以,比起上學,她現在更渴望的還是工作,讓自己立起來,近距離的看看她爸媽的笑話。
那一定非常快樂,在此期間順手幫一幫别的孩子,續上知識的燭光,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然了,她自己也會繼續學習的,隻不過是換一個方式而已。
這世上成才的路千千萬,讀大學是最經濟實惠的,但不是唯一的路。
她笑着起身:“早點睡,工作的事先不要胡思亂想,實在不行我先幫你找點手工活兒做做。”
“好。”阿越聽勸,合上書,摘了眼鏡,關上門就睡了。
邱小滿最後去了趟小喬那邊,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查寝的阿姨,下意識笑了。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弱聲弱氣的一聲請進。
邱小滿推開門一看,原來小喬感冒了,桌子上擺了一隻空碗,碗裡還有沒吃完的生姜絲兒和一點點紅糖渣子。
邱小滿走進一些,摸了摸小喬的額頭:“感冒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自己硬撐着萬一發高燒怎麼辦?”
“我沒事的小滿姐姐,以往我感冒都是這樣的,悶一晚上就好了。”小喬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挺有信心的,她這次感冒,一定是因為做飯的時候出了汗,沒有及時把濕了的毛衫換掉。
下次注意點就好了。
邱小滿不放心,找了溫度計給她量了量,還行,隻有三十七度八。
但她還是拿上手電,出去找了個藥房,買了感冒藥回來,親自看着小喬把藥吃了,這才準備去睡覺。
小喬感動壞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紅彤彤的臉蛋兒貼上來,抱着她哭:“嗚嗚……小滿姐姐你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快點好起來,不讓你擔心。還有,藥錢是多少,我拿給你。”
“不用,小傻帽,你幫我掃地幫我做飯,我還能跟你計較這個?快睡吧,聽話。”邱小滿幫她把被子掖好,熄了燈,出去了。
小喬躲在被子裡,一邊哭一邊笑,小滿姐姐最好了,要是小滿姐姐是她的親姐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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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歌廳,沈青淮看着那些莺歌燕舞的年輕姑娘們,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他那個桀骜不馴的女兒。
當時慶幸她沒有喊他爸爸,現在卻越想越不是滋味。
又是要表又是要錢的,連聲爸爸都沒有,好虧。
不過他也不想去找她,免得被什麼八卦小報的記者看到了胡亂報道,到時候梁玉婷又要鬧,不勝其煩。
喝了酒,唱了幾隻跑調的歌,他的視線就開始恍惚了。
恍惚間看着這些青春正好的姑娘們,還是覺得不放心,忍不住拿起大哥大,打給了陳百惠:“你人呢?今天有沒有去看看她?你是她媽媽,要教她走正道,千萬不能讓她不學好,知道嗎?”
陳百惠正在海南嗨皮呢,哪有功夫搭理這個醉酒的前夫,說話還大舌頭,真是煩死了。
随便應付了一聲就把電話挂了。
酒店裡,渾身滴着水的年輕男人剛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她放下的大哥大,不禁醋意大發:“好哇,你又跟沈老闆聯系。你果然是嫌棄我不如他有錢,你不愛我了,嘤嘤嘤。”
陳百惠就吃他這一套,立馬把大哥大扔在了角落裡,拉上窗簾,抱着這個皮囊優越堪比超模的男人:“誰說的,我家懋懋最好了,來,給姐姐喵一個。”
“喵了姐姐就給我生孩子嗎?”鄭蔺懋不止一次提這個要求了,他知道,隻有有個孩子,才能徹底套牢這個女人。
他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眨巴着狗狗一般水汪汪的眼睛,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