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能淡定的?
顧青儀笑鳳天闌大驚小怪,鳳天闌見顧青儀不避着習瑜,也就直說了,“我們仙門還未從五百年前緩過來,他們魔界邪修我可聽說了,不知道從哪又搞出來一種造孽的修煉方法,近來實力大增。”
鳳天闌湊近了顧青儀,醞釀了半天,顧青儀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結果最後憋出來一句,“顧青儀,你還能打嗎?要是魔界卷土重來,我們禦獸宗可是要舉家搬到你們淩華宗。”
顧青儀聞言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不能打,等死吧。”
鳳天闌則是大拍她的肩膀,“我才不信,你剛才也挺能打的。都是朋友别藏着了,記得罩我啊。”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但是心照不明的是:查道法宗,狠狠地查。
不知道鳳天闌是不是要親力親為,但是顧青儀将事丢給宗主顔晚辭。幾百年不出來了,查事還得管事的來。
池默不知道這遭,他正欣慰地看着自己道法宗弟子一個個地都戰勝了對手,晉級了。
這一場場的雙人比試便是決出前一百名的弟子,至于這一百名弟子的名次,就不再是抽簽決定了,而是大混戰。
誰在比武台上堅持到最後不被人打下去,誰就是魁首。
不管怎麼說,魁首必是他們的。
要說他為什麼這麼自信,大混戰來臨的時候衆人便知道了。
道法宗忒無恥了些,他們竟然為了保宋傳英奪魁專門排了個陣法!
但是其他人也不是蓋的,當即分為兩波,一波去圍攻道法宗,一波去圍攻淩華宗。
葉瑄和古時月握劍站在淩華宗弟子前面,看到這種局面也隻能示意弟子們擺出防禦的劍陣。劍陣外的的人打累了,裡面的人便馬上替換。
雖不像道法宗一樣打得萬衆矚目,但是也算是穩紮穩打,穩得不行,根本讓道法宗找不到可以淘汰人的破綻。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震驚!萬青宗長老奔走為哪般,竟是愛妻的竹馬橫刀奪愛來了。”
但是比武台上的人絲毫沒受到影響。
先别說淩華宗,道法宗這幾日也是斷斷續續地吃瓜,對這突如其來的瓜聲早就已經免疫了,不可能想方乾一樣分神到輸了比賽。
兩宗弟子還在繼續比鬥,但是席位上的弟子的注意力卻漸漸轉移走了。
無他,這次的瓜好像有點不一樣。
但這不包括萬青宗弟子,因為他們身為瓜主的長老确實剛走。
他們剛才長老剛才忽然收到一個紙鶴傳音,打開後就面色大變,叮囑他們好好比後匆忙離席。
他們還在疑惑發生了何事,沒想到這奇怪的聲音就要為他們解惑。隻是,如果沒有那麼多雙好奇打探的眼睛,那就更好了。
“在仙門大比之前,這萬青宗長老曾因為孩子的教育問題,與愛妻大吵一架。後來發現自己錯了卻拉不下臉面道歉,幹脆申請當了此次大比的帶隊長老,誰知道愛妻見他走了,也懶得管孩子,自己回娘家了。”
“于是,愛妻鞠相如就與前去探望長輩的竹馬齊炎玉碰個正着。”
“那齊炎玉聽完鞠相如的遭遇後,十分的不平,認為鞠相如受了大委屈,并慫恿鞠相如與段宏和離。”
666頓了頓,聲情并茂地轉述了齊炎玉的勸說之語,“阿如,段宏此人胸無大志便罷了,對你的态度卻是越來越冷淡。這次你不過是與他意見不合争辯幾句,他就直接離去,不同你說,不過問你的想法。”
“我也是個男人,我當然懂他。你為他生兒育女之後,他便嫌你煩了。這樣的人還留着幹什麼,不如和離另覓佳婿。”
顧青儀咽下口中的靈酒,隻覺得光是聽666轉述,這酒裡都被摻上一縷濃茶味。身旁的習瑜更是聽得震驚無比,話還能,這麼說嗎?
衆人聽到這裡,比武台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反正最後也能看見名次,這瓜可是不容錯過的啊。要是錯過了,别人的談話就聽不懂了。
被動孤立的滋味可不好受。
所以呢,所以呢?他們隻希望能夠那聲音能夠再快些說,666也不負衆望。
鞠相如真的被說動了。因為當初段宏上門求娶時,她并沒有多喜歡段宏,隻是因為喜歡孩子,又恰巧段宏與她靈根極為相配,若是在一起生孩子,孩子的靈根必然百裡挑一。”
“可現下,兩人在孩子的問題上已然不和,為了孩子着想,離開段宏也是在所難免。”
聽到這裡,有萬青宗弟子停下咒罵自家長老的嘴,突然覺得為長老念一段大慈大悲咒也挺不錯。畢竟,隻有長老自己才會為了這真相痛哭流涕了,外人都是看熱鬧。
不是道歉拉不下臉面嗎?這私事被全仙門知道後,那可就是沒有臉面可以拉了。
“幸好鞠相如帶回家了一個萬青宗丫鬟,那丫鬟見勢不妙就給段宏傳音。段宏不知愛妻嫁給他的真相,隻自大的以為鞠相如也早對他心生愛慕,所以他見愛妻真在考慮和離之事,便将一腔怒火都歸到了那竹馬齊炎玉身上。”
“這次他千裡奔走,就是為了回去揍齊炎玉的。”
見666不再說話,顧青儀好奇地追問,“後續呢?”
666檢測了一番,無奈地回答宿主,“暫時沒了,那段宏還沒到呢。”
衆人仰倒,吃瓜吃到一半的滋味着實是太難受了。
顧青儀一瞬間也想痛罵段宏。怪不得老婆不愛,修為不高。如此大事面前,都沒有被逼出些趕路的潛力來。但是她的神識一掃,發現了有聰明的弟子在拿此事押注了。
除了壓這次仙門大比前十是誰的盤口外,又多開了一個盤口,就賭萬青宗長老能不能挽回自己的愛妻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