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阿姨突然捂着嘴哽咽着将視線投向身邊的張叔叔,不住的對着他點頭:“原來小書一直在我身邊,她一直都在的啊。”
崔阿姨說到一半就已經哽咽着說不出話了,她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人就一直在身邊,原來就在離她那麼近位置。
樓祈和江了将信轉交之後就離開了,她們還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張叔叔将兩人送出門後重新返回到沙發上,和崔阿姨緊緊的挨在一起,兩人湊在一起看向那張信紙。
信的内容是以沈螢書說,江了寫下來的形式,和之前楊鳳娥的那封信是差不多的辦法,這是唯一一個能帶給她們念想的物品了。
——
樓祈和江了一起去了醫院,路過護士台時樓祈多留了個心眼,以去看望親戚為由,專門去問了護士沈秀良的恢複情況。
得知對反的恢複良好,最近就可以出院時稍稍放下心來。
透過門上的窗戶能直接看到病房裡面的場景,沈秀良躺在床上姿勢潇灑的刷着手機,并沒有見到沈家禮的身影。
“都這個姿勢了還不出院?”江了看着沈秀良的狀态已經完全沒有了受傷的虛弱,有的隻有生龍活虎。
樓祈伸手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後才走了進去。
沈秀良看見是她們之後趕忙招呼兩人坐下。
“上午剛打電話讓崔阿姨不用過來了,也忘記讓崔阿姨跟你們也說一聲了,這大老遠的還跑來了。”
沈秀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黝黑的臉上泛起的笑容怎麼看都沒辦法将趙秀英的死,聯想到他的身上。
樓祈将椅子從床邊拖到床尾的位置,和江了幾乎并排坐在了距離門口很近的位置。
沈秀良看着樓祈的動作稍稍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趙秀英是你殺的吧。”樓祈剛坐下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沈秀良的身形僵了僵,突然大聲的反駁樓祈的話:“怎麼可能是我殺的!當時我可是被綁着的,就是你們救的我,我當時什麼樣子你們不知道嗎?!”
“噢~”樓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忘記了忘記了哈哈哈。”
樓祈說完就立刻恢複了原本的咄咄逼人,表情正常的仿佛整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看!我就說嘛。”
沈秀良強裝鎮定的附和樓祈的話,其實在聽到樓祈的質問是,私下裡藏在被子的手都揪緊了。
“但是…”樓祈調轉話頭拉長了音調,突然的轉變讓沈秀良原本已經放松下來的神情立刻再次緊繃起來。
沈秀良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樓祈,生怕她再說出什麼别的話來。
最終在沈秀良緊張的表情裡,樓祈還是将沈秀良一直隐藏的事情一件件的抖落出來。
“趙秀英原本不是在浴室的嗎?怎麼突然跑到門口了。”
“你什麼意思啊?來質問我?懷疑是我殺的?我都說了我當時是被綁了的狀态,我怎麼可能殺得了她!再說了你們又不是警察,有資格來審問我嗎?”
沈秀良猛地坐起身,揮舞着雙臂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黝黑的皮膚被氣的黑紅一片。
江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安撫着兩人:“别生氣别生氣,我們當然不是警察了,不過警察肯定也是要問的。”
樓祈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确認了一下時間,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随後拿起手機打字,直到得到确切的地點後才重新放下來。
“你也不用生氣,我說的點都是案件存疑的地方,詢問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心虛啊?”
沈秀良面對樓祈再次的激怒,他并沒有生氣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樓祈。
“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說多了會遭報應的。”
“是嗎?”樓祈歪頭微微一笑。
門外走廊傳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樓祈從凳子上站起身走過去将門完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