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是一個急性子眼見着小耀不說話急得不行,她不耐煩的用手拍了一下小耀的手臂。
“說話啊!到底為什麼會暈倒啊。”
小耀沒說話隻是将手裡一直攥着的筆記本遞了過去,江了一頭霧水的接過來,打開的第一頁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名,再往後翻才是日記的内容,逐字逐句仔細的往下看去則都是季遠被欺負時寫下來的細節和憤恨。
一字一句都是他曾經經曆過的一切,江了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泛起了細密的冷汗,她确實不太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舉動對季遠。
樓祈看着江了的表情似乎不太好,于是也湊過去看了起來,結果就看到了…
被導師嫌棄、否定,被同組的同學欺負、使喚、辱罵,搶走自己努力很久的成果。
這下樓祈也沉默了。
“整理東西的時候巧嬸看到了這個日記,她讓我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可能是我不太善于隐藏所以被巧嬸發現了,她就想讓我念給她聽,我說這裡面就是一些上課時候的筆記而已。結果巧嬸說要是我不念的話她可以找别人幫忙。”
“後來實在是拗不過她,我就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念了,結果巧嬸因為情緒太過于激動直接暈倒了,醫生說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說完小耀頹廢的靠在牆上一臉後悔:“早知道我就不念了,說點别的騙騙她也是好的啊。”
江了看完筆記本的内容伸手拍了拍小耀的肩膀安慰:“沒事兒,阿姨肯定是猜到了裡面的内容,要不然怎麼會突然非得讓你念。”
陳雙巧按照醫生的醫囑留在醫院休息,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她們三個人一起來完成了。
樓祈去學校的官網上看了,上面确實有公布這次獲得公費資格的學生名字,名單裡赫然就有程宿。
看來實驗室裡她們說的内容都是真的。
樓祈和江了分析了一下決定将姚穎作為這件事情的切入口,畢竟一個可能随時都會被當成替罪羊推出去頂罪的人,不可能不想抓住一線生機。
樓祈去租了一輛車,和江了專門盯着學校門口,連續幾天下來将姚穎的行動路線基本上摸了個七七八八。
姚穎不住在學校安排的宿舍裡,則是自己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買了個房子自己住,除了每天上下學其他事件就是逛街和朋友吃飯之類的,有時候也會回父母那裡吃個飯再回家。
每天做的事情也都非常清楚。
某天早上校園牆上突然出現一條發聲,大緻内容就是物理系學生季遠的死亡是有隐情的,裡面提出對方可能是受到了嚴重到霸淩,不堪忍受所以才選擇自殺身亡的。
簡單的幾句話和看似虛假的推斷讓大部分看到的人都沒有将這件事情當真,不過對于一些人來說僅僅是‘霸淩’幾個字一出現就瞬間慌了神。
其中除了谷羅和實驗室的其他人,最擔心害怕的就是姚穎了,這意味着她的死期可能就要提前了。
深夜,姚穎牽着狗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突然出現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她猛地牽近狗繩低着頭快速往家趕。
“姚穎。”
一聲低沉的男聲直直在她面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