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誰故意把水潑在他臉上的呢?是誰故意把鎖在冬天的實驗室的呢?又是誰故意抽走了他的椅子導緻他骨折的呢?嗯?”
男人每說一個字姚穎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她是真的意識到剛才的一切問答過程都是男人在明知故問,實際上對方什麼都知道。
她真的覺得男人會殺了自己。
她快速的朝向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一遍遍的重複着求饒的話,希望對方能放自己一馬。
眼淚鼻涕混合着糊在臉上,顯得她如今異常的狼狽,她全然顧不得這些隻希望能保全自己的命。
不知是磕了多少個頭直到周圍變得異常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姚穎身體彎曲着微微僵住,她小心翼翼的擡頭往上看。
散落的頭發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沒等她看清楚一陣大力猛地踩向她的後背。
突如其來的巨大力氣讓她的身體狼狽的趴在地上,地上的土灌進她的鼻子裡嘴裡。
“啊!”
黑色馬丁靴狠狠的碾壓她的後背,姚穎趴在地上無助的呻吟,強烈的痛感讓她止不住的尖叫。
“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用力的踩向她,這下姚穎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雙眼無神的看着遠處,大張着嘴皺着眉小幅度的呼吸。
“我可以…可以給你錢,他們給…多少我…給雙倍,放過我。”
背上的壓力呼地松開了,姚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飛濺過來的塵土迷住了眼睛,等她将眼睛裡的塵土清理幹淨,男人也已經早就不見了身影。
她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拖着狼狽的身體在四周的草叢裡找到了已經被吓得瑟瑟發抖的小狗,她憤怒的給物業打電話說要查監控,卻得知監控今天晚上突然壞了。
她知道是他們想要除了自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手。
回家後姚穎看着鏡中自己狼狽的樣子,對幾人的怨恨達到了頂峰,她惡狠狠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你們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
小區旁年久失修的老舊大門處,一個黑影猛地跳起手臂緊緊扒住大門,一個幹淨利落的翻身從門裡翻了出去,不遠處一臉銀色的面包車靜靜的屹立在漆黑的夜色中。
男人走上前去一把打開車門,江了聽到聲音嚼着薯片往後看去。
“怎麼這麼久啊,等的花都謝了。”
門被從内大力關上,男人伸手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下來,赫然就是小耀。
樓祈看向後視鏡詢問:“怎麼樣?順利嗎?”
小耀點了點頭,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一把假發随意的丢在地上。
“稍微一逼她就全招了。”接着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來一個黑色的錄音筆,遞了過去。
“談話的内容都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