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被花臂大哥突然的大嗓門吓得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巴低着頭小聲的嘀嘀咕咕:“不借就不借,兇什麼兇。”
花臂大哥翹着二郎腿坐在客廳單獨的小沙發上,一臉‘别惹我的表情’自顧自的抽煙。
江了和樓祈都在安慰林默,說肯定會沒事的,沈鶴言原本也在客廳裡坐着聽她們在聊天,畢竟這件事情最大的責任方還是他自己 。
但是花臂大哥的身形太過于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沈鶴言覺得離他太近了自己有點害怕,于是找了個借口回房間了。
飄出來的煙順着手的方向飄到江了的臉上,江了被迫吸了一大口的二手煙,她立刻皺着眉往後躲,并且一臉不善的看着對方。
眼見着對方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動作給别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最後江了實在是忍無可忍的開口。
“要不你去别的地方抽呢?”
花臂大哥将嘴裡的煙一口氣的全吐出來,冷冷的瞥向江了,随後幹脆利落的拒絕并反問。
“憑什麼?”
江了一頭黑線的回怼:“憑這不是你家。”
“憑他們欠我錢。”花臂大哥也絲毫不示弱。
“欠錢?”樓祈疑惑的重複對方的話,複而将視線轉向林默,無聲的詢問對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們來的時候可沒有欠錢這回事的啊,怎麼現在又突然欠上錢了。
剛才上樓的時候樓祈走了一半說要去買瓶水,所以是江了先上來的,後來等到樓祈上樓的時候就看見江了正跟一個蹲在門口的大哥聊得火熱。
再看對方現在絲毫沒有任何疑惑的表情,樓祈也大概知道江了早就已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怪不得想讓花臂大哥再借點呢。
林默也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家事,特别是當着這些人的面,她躊躇着還是沒有選擇将這些事情說出來。
花臂大哥可完全不管這些事情,他恨不得現在能出現個人,無論是誰隻要能把這個錢還了就行。
“沈觀借的錢啊。”
江了被突然冒出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煩得不得了,偏偏自己旁邊還時不時傳來一大團的二手煙,任誰都會覺得不爽。
她深吸了口氣将頭轉向身邊,做好準備姿勢就開噴。
“都說了沒有錢能還你了,還在這兒登堂入室,信不信告你非法闖入啊!明明就是沈觀欠的錢非得讓别人還,怎麼還啊?你怎麼不找沈觀還錢啊,就知道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你沒聽到孩子惹事了嗎?忙的不得了能不能别在這兒添亂!”
一陣叽裡咕噜的謾罵讓房間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幾人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被江了逮住一頓罵。
花臂大哥也懵了,要債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吼他,江了算是第一個,還怪新鮮的。
“诶?不是,你個小丫頭片子的敢罵我?”花臂大哥也對江了一股腦罵人的給搞懵了,要是放在平時誰敢罵他。
“丫頭片子怎麼了?!你重男輕女啊?”
江了完全意識不到現在的狀況,或者說她已經完全罵爽了,絲毫不在乎對方會怎麼想。反正對方非法闖入也是事實,罵兩句又怎麼了,又不會被打。
“不是…”
“不是什麼啊不是,你在别人家裡沒有經過别人的同意就抽煙,你有沒有禮貌?你問問人家讓不讓抽煙?!”
江了說完就着現在的沖勁兒快速看向林默,臉上寫滿了認真,似乎是這件事情非得要一個是非對錯的結果。
花臂大哥聽完江了的話也跟着看向林默,似乎都想要一個結果。
林默被兩人目不斜視的盯着心裡有點慌亂,但她還是遵從自己的内心,搖了搖頭。
畢竟家裡還有一個小孩兒,這種東西吸多了确實對身體不好。
确定完林默的答案後,江了一臉得意的表情看着對方,那得意的表情似乎都在說。
“你看吧!”
花臂大哥認輸般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拿着煙自己去了陽台,走時還專門把陽台的門給關上了。
把人趕走後江了才松了口氣,覺得世界終于清淨了,林默和樓祈卻是一臉便秘的樣子盯着她。
“怎麼了?怎麼都這麼看着我?”
樓祈瞧着兩人異常熟絡的氛圍怎麼看怎麼奇怪,她試探般的開口詢問:“你們認識嗎?”
江了從桌子上放的果盤裡拿了一個橘子,靠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剝了起來,瞧見花臂大哥靠在陽台的牆上一臉不滿的抽着煙,她還非常有閑心的沖着他得意的搖頭晃腦。
她将剝好的橘子一口塞進嘴裡,胡亂的沖着樓祈點頭:“認識啊。”
樓祈沒想到江了還有這樣的人脈關系,既然有這樣的關系那還錢這方面不是可以稍微緩一緩,林默聽到之後也是同樣非常高興。
兩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會兒,接着就聽見江了将沒說完的話接下去。
“你們不都認識嗎?不是催債的嗎?”
樓祈:…
林默:…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
正商量着的時候,林默的手機響了,她現在完全屬于驚弓之鳥的樣子,但凡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刻警覺起來。
林默趕緊将電話接通,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聽見林默連聲答應下來。挂斷電話後林默看向盯着她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