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兩女子大有意趣,不知晏兄可否替我搭橋牽線。”
晏澤甯靜靜望着這男子,這男子自報家門姓王。
那男子繼續道:“若晏兄能說服尊父舍了那兩個女子與我,于晏兄也大有好處。”
“哦?”晏澤甯微微歪頭。
那男子拍手,一女子就被帶了上來,跪在晏澤甯面前。
“為表誠意,我先把東西給晏兄。”
那女子擡頭,我見猶憐。晏澤甯低頭問道:“就這個東西?”
那男子意味深長的笑了,“晏兄,你是不知道……”說着,便與晏澤甯耳語。
晏澤甯神色莫名。
妾室這些東西,可以換來換去,買來買去,玩來玩去,他是知道的。但這女子,是第一個别人送給他的。
他有點好奇。
他把這女子帶回院裡。
昌三娘與四隻耳盡量縮在一旁掃落葉。
他們倆互相交換了眼色。
昌三娘:帶女人回來做什麼。
四隻耳:當然是懂得都懂。
昌三娘:聽了給我說。
四隻耳:讓我考慮考慮。
晏澤甯好奇這女子的來曆。
停春閣内的貌美女子數不勝數,就算消失了幾個,很快就能補充回來,好像是有源頭的水,流也流不盡。
那女子也許見晏澤甯年歲尚小,看起來不是個貪花好色之人,一到院子中,就撲倒他腳下。
“公子,求你放了我吧。我是被他強迫的,不得已做了他的妾室。”
“不可能。”晏澤甯笑着搖頭,又繼續道:“說說你的來曆吧。”
……
“你說你在賣花攢錢替父親買藥,王公子把你的花買了,然後把你強擄掠進府,你是不願意的。”
女子流着淚點頭。
“不願意?可是我覺得你很願意啊!”
那女子露出驚疑地神色。
“你若不願意,綁石頭跳湖就得了。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是在裝模作樣嗎?你其實很喜歡的吧。”
那女子被晏澤甯的話吓得連連後退,躲在角落中不敢動彈,哭着說:“公子,我想活着啊!”
晏澤甯坐着沏茶,“你活着有什麼意思,一群老鼠整日在街道穿梭才能覓得一丁點糧食,看着都覺得惡心。你頂多算隻被人看上的、被人帶進蜜罐中的老鼠。蜜罐中老鼠的說它不願意進蜜罐,你以為我會信嗎?除非這隻老鼠自己了結自己。”
停春閣内美貌女子,原來是從街上的老鼠中選來的。
四隻耳把這話告訴了昌三娘,聽得兩人背後發寒。
……
池榆幻境内。
“喂!”周龍虎戳池榆的後背,“把答案給我抄,要不然那老娘皮又要說我了。”
池榆小聲嘀嘀咕咕:“是在考試,你小聲點,周雪梅,叫你少看點古裝電視劇,怎麼又把班主任叫老娘皮。”
這話音未落,講台上傳來喝止聲,“池榆你跟你後面的人說什麼,在考試,你們倆滾出去!”
池榆恹恹應了一聲,拉着周龍虎就往教室門外走。
“都怪你!”池榆一邊踢着石子一邊說,“要不是你,我至于被老師趕出來嗎?”
一旁跑步的同學路過,叫了一聲:“喲——周雪梅,天天當池榆的跟屁蟲你害不害臊啊!”
周龍虎捏起拳頭就要去追:“别叫我周雪梅!”
“唉唉唉——”池榆拉着他的校服,扯出一米遠,“雪梅,停,别打人,都說叫你少看電視劇,天天喊打喊殺你做什麼啊!你上次考試所有科目加起來三十三分,再這樣下去你這麼考得上大學。”
說完,池榆扭頭就走。
周龍虎跟着池榆身後,撓頭,“你别生氣。”
正巧他們路過一株櫻桃樹,周龍虎一拳打在櫻桃樹樹幹上,那紅豔豔的櫻桃唰唰就往下落,他連忙脫了外套,用來接了好大一捧櫻桃。
“池榆,你别生氣了呗。”他獻寶把櫻桃捧到池榆面前,“你不是想吃櫻桃嗎,這兒多的是!”
池榆哭笑不得,抓了一捧往嘴裡塞,一邊嚼一邊說,“周雪梅,你這樣破壞學校的花草樹木會被全校通報的。”
周龍虎一挑眉,“我管它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