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倒下後,又補上一棍子讓其無法起身反抗。
剩下三人很快反應過來,訓練有素地背靠背圍成一個圈,都有槍,咔嚓幾聲都上了膛。
錦書向來不怕這個的。他匿在黑暗裡,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發亮,似是自然裡最詭異的獵手。一雙眼中不僅有對獵物絕對的把握還有對籠中之物的挑逗。
冷笑道:“槍可不是這麼玩的。”
他眼尖地看到有一個人身體在發抖,想起了之前那個一槍把自己脖子射穿的小孩。
複皇是吧,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
三分鐘收拾完敵人,錦書靠在一塊相對大些的碎石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擠出水來。
周圍是一片廢墟,空氣中飄着散不掉的煙塵,扇兩下來得更多。
他就算把複皇都給團滅了也複原不了原本的石窟。
錦書思量一陣,手抖地打開聯絡器,找到備注為【留守老人】的聯系人。
對面很快接通,傳出了莫琅的聲音。“怎麼了,情緒又炸了?”
錦書深吸口氣,連聲音都有些抖。剛才那一幕讓他想起了無助的時光,那絕望隔了幾百年仍讓他心驚。
“老莫,我遇到一件很嚴重的事。”
對面沉默兩秒,忽然爆發:“你被奪舍了嗎,怎麼好像哭了,你是錦書嗎?是的話叫聲爹來聽聽。”
錦書:“……”
“滾。”
“行啦,怎麼罵人呢?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
……
剛挂了莫琅的通話,安下了心神,新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錦書看了一眼,努力恢複正常的嗓音。
“喂?哦,我馬上回去,晚飯吃什麼?”錦書從秦雲雁之前住的那個小房間裡找了幾根麻繩,邊測試繩子的強度,邊打着電話。
秦雲雁在菜市場,聲音亂糟糟的:“炒個扁豆,做個蛋花湯,你還有什麼想吃的?”
這個點菜市場的人還挺多,他看他常去的那幾個攤位的菜賣得都不少。
錦書邊把拖着四個人集中在門外叢林的空地上,邊回:“想吃紅燒肉。”
“成,你記得把飯煮上,水别加多了,也不用加什麼調料……别加其他米!高粱米小米黑米都不要,就是普通的大米飯……這排骨今兒多少錢一斤……”
錦書有點忘了這種繩子該怎麼系,把手機調成擴音模式,試着怎麼才能把這個結系死。
是這麼綁嗎,不對,這好像是之前在雲雁收藏夾裡看到的情趣綁法。還是這樣?這樣好像是綁豬……
有個臉腫了的像是要醒了,錦書順便又給他了一手刀。
“好~我不加其他東西……嗯馬上就回去,先挂了哈親愛的,有點小事要處理……嗯嗯,就是繩子解不開了,沒什麼事。好的……拜拜,一會兒見。”
打完電話,四個人已經像被螃蟹一樣被綁了個結實,錦書就不信這樣還能跑。
四隻“螃蟹”又被一根繩子牽着,都拴在插在土裡的棍子上。
他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了複皇的身份牌,都是雜兵,帶隊的是丁級。錦書琢磨了一下,正想着怎麼把這幾個人交給警察。
拖着他們走有痕迹,就把他們放這裡也不是方法。
忽然一聲短促的車笛聲傳入錦書的耳朵,他發現這群人似乎還有同夥。
他拔出插在地上的棍子,順着笛聲過去……
“脖子上怎麼回事!”秦雲雁感覺自己像養了隻貓,每天得看貓有沒有自己開窗戶溜走,每天得投喂,還得看自己貓有沒有和野貓打架。
這不,眼尖的他忽然發現錦書脖子上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紅痕。
錦書才感覺自己養了隻貓,天天得擔心自家主子吃好沒,睡好沒,每天回家主子還得在自己身上嗅一圈,看看有沒有撸其他的貓、沾沒沾腥。
剛才沒想到解決了駕駛位的人,正在想莫琅給他的解決方法,沒注意座位底下還有一個。匕首順着脖子留下一道不淺的傷口,血液不過一會兒就把他穿的衣服染紅了。
于是發了怒的錦書就把那六人都攢進了面包車的後座,拿上衣勉強把血按住,把車開到了公路旁十米左右。
放那裡吧,要是明天早上沒被發現他再幫忙報警。
把自己留下的痕迹都給清除,錦書很小心,處理第一撥人的時候就戴上了手套,現在雖然被割傷了也沒讓血流到車上。
開到目的地後,他以最快的速度開傳送門回到了家,将沾着血的衣服洗幹淨,換了個高領毛衣。
莫郎沒有騙他,這具身子的恢複能力真的很強,等他換衣服時血已經自己止住了,煮飯時已經開始愈合了。
秦雲雁感冒鼻子塞住了,也聞不到味道,就沒有疑心。
但紙包不住火,紗布也包不住水。
尤其當你和你的愛人在床上厮混的時候。
秦雲雁吻住錦書眼角,一路向下,牙齒輕柔地在唇上厮磨,再順着光滑的頸部一點點向下舔舐,撥開愛人的衣領,打算在鎖骨上大放異彩。
然後就看見一道明顯的紅痕。有點像頑皮的貓撓的,也有可能是情人高.潮時忘我的宣洩,但秦雲雁知道以上都不是。
他在這道傷口上留下細細的吻,舔得錦書癢癢。
錦書隻好抱住秦雲雁,手指在脊骨上輕輕摩挲過,貼在他耳邊撒謊解釋:“繩子沒解開,拿刀割來着,沒控制好力道刀飛了。”
他不想讓秦雲雁知道那石窟被毀了這件事,太糟心了。
秦雲雁沉默不語,将男人的衣服撩起,順着輪廓清晰的腹肌向上,像是威脅一般使勁捏了捏紅粒,肌膚相貼處感到對方的顫抖。
“你的假話太漫不經心了。”
“你的謊言同樣太劣質了。”錦書意有所指。
作亂的手在對方的敏感點上輕輕打轉,如羽毛般輕柔的挑撥反而是最緻命的最誘惑的。空氣漸漸升溫,紅暈爬上二人的臉頰。
“那各退一步?”
“好。”
溫熱的風吹拂在這片裸露的大地上,那人放棄了前方近在咫尺的城池,轉向後方的峽谷。兩唇相抵,愛與戀糾纏。
喘息不斷的人報複似地咬在對方肩上,力道不大,大概是因為力氣都被折騰散了。
床事這方面,從第一次上床開始,錦書一般都是主導的那方,更主動,而且更加有情趣,花樣更多。
無論他是上是下。
挑撥調情的話也是信手拈來。秦雲雁經常被他說得把頭埋在被子裡或愛人的頸窩裡,從臉頰到耳根紅成一片。
輕攏慢撚抹複挑,細喘碎吟颠又撩。
今天的月亮很郁悶,家家戶戶都拉着窗簾,不願欣賞它的靓影。屋内自是一番好風景,佳人相伴何須擾月光,自是同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