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母親怎麼會中毒……爹為什麼把你關起來……”
“相信姨娘,姨娘沒有……”
門内反複重複着這句話,聲音越來越輕,直到門内傳來一聲響,應是孟如雪跌坐在了地上。
蕭謹言慢一步踏進小院,對上顔舒良無助的眼神,輕歎一口氣寬慰道:“你父親把姨娘放在這裡未必就是懷疑她。”
“明面上的線索都指向孟姨娘呢,顔伯伯需要表個态,萬一有人想死無對證,把孟姨娘單獨放在這裡也能避免真正的犯人對她不利不是嗎?”
顔舒良頹然地走向蕭謹言,這個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少年此刻認認真真地向他的好友請求道:“蕭謹言,請你幫幫我……這些事你在行,我姨娘她絕對不會傷害母親的……”
蕭謹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顔舒良又補了一句:“紙皮馄饨你要多少碗都行!”聞言蕭謹言不由得輕笑,随即捏拳捶上了顔舒良左肩。
“你不說我也會查。”
說着,蕭謹言望了一眼柴房的木門便轉身往外走去。
“走吧,我們得去看看顔夫人的情況。”
顔舒良趕忙做起了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蕭謹言身後,活脫脫一個跟班。
“紙皮馄饨你也跑不了!”
話說蕭謹言與顔舒良進了顔家大房的院子,王聞山一行人正在聽和春堂的李大夫講顔夫人的中毒情況。
“得虧發現得早,大夫人服了綠豆湯毒已解了大半,後面幾天再服幾貼清毒的藥便好了。”年輕的大夫被衆人圍在中間,一面說着患者的情況,一面收拾着自己的藥箱,“這柳葉桃可謂是草木裡的蛇蠍美人,雖然長得好看可實則花、枝、葉都有劇毒,尋常人沾染不得。”
顔舒良正欲上前,卻見角落裡的錦繡軟綿綿地倒了下來,與蕭謹言二人當即快步前去查看。
“中毒輕者頭疼惡心,常上吐下瀉,重者流涎、四肢麻木,甚至抽搐、昏厥。”
蕭謹言清脆的嗓音蓦地響起:“大夫,您說的可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