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小言這不是跟您商量呢嘛。”
蕭謹月頭一次見蕭敬揚這樣黑臉,也是鬧不明白為何他不許蕭謹言去玄鶴司任職,面上疑惑但還是伸手取了茶壺給老爺子倒了杯茶水以示安撫,一面給蕭謹言使了個眼色。
蕭謹姝此時也忘了咀嚼口中的飯菜,微微抿了抿唇靜觀事态變化,看看蕭謹言,又狐疑地瞅瞅蕭敬揚。
“小言,錦城現在的形勢不好。”蕭謹洵雖然也很意外蕭敬揚的态度,但對于不讓蕭謹言去玄鶴司這件事他是十二萬分贊同的。
蕭敬揚依然黑着臉,接過蕭謹月倒的茶水抿了一口,也不看蕭謹言,隻聽他說:“你要去哪裡做什麼,我都可以不管,除了進玄鶴司。”
蕭謹言聽得微微張了張嘴,愣了愣,才覺得老爺子莫名其妙,惱怒道:“我就是要去玄鶴司,你憑什麼不讓我去?倒是給我一個理由啊!”
“不行就是不行,不必多言。”
蕭敬揚不再理會蕭謹言的跳腳,自顧自夾了一筷子醋溜土豆絲吃起來。
“莫名其妙!”蕭謹言氣得扔了手裡的筷子,把飯碗重重地丢在桌上,發出了悶悶的哐當聲,起身就往外走去,留下一句話,“誰也别想攔我!”
蕭謹月和蕭謹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無奈和擔憂,蕭謹洵也是眉頭緊鎖,就聽得蕭敬揚朗聲喚了一句:“蕭虎!”
“在!”
蕭虎是蕭敬揚的侍衛,是災年時候撿來的孩子,打小就跟着蕭敬揚,學了不少,功夫很是不錯。
“給郭管家帶個話,全府人看好三小姐,一個月内不準她出門,誰要是敢放她出去,就直接滾出蕭府。”
蕭虎聽得一愣,趕緊應聲,就跑去找郭老交代。
花廳裡餘下的三個小輩面面相觑,但看着老爺子黑沉的臉色,那是誰也不敢觸黴頭去刨根究底,一時間花廳裡隻剩下碗筷碰撞的丁當聲。
話說蕭謹言大步流星地往聽竹院走,越想越氣,幹脆回屋收拾出了一個小包袱,裝了兩件換洗衣服,又從妝匣裡摸出幾錠銀子來塞進去,路過多寶櫃順手拿上了唐甯送的銀骨鞭。
一整套如行雲流水,流暢非常,看得安心在一旁瞠目結舌,半晌見蕭謹言要出門了,才捋直了舌頭抓住她家三小姐,忙不疊問:“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
蕭謹言轉頭,眼睛裡都冒着小火苗:“離家出走!誰也别想攔我!”
“啊?”安心聽得一愣一愣的,“诶,那小姐你帶上我呀!”
然而,當蕭謹言腰間别着銀骨鞭,背着靛藍色的小包袱,屁股後面還追着安心小丫頭,氣勢洶洶地走到蕭府門口準備讓兩個守門的小厮給她拉開大門的時候,就見那兩個小厮一看她過來了,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大鎖,當着她的面就把蕭府的大門和那門闩子捆了個結實。然後其中一名小厮把那大鎖的鑰匙咻地一下扔進了不遠處的造景水池子裡。
這一套也是如行雲流水,流暢非常,絲毫沒有給蕭謹言留下反應的時間,直看得蕭謹言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給我開門!”
兩個小厮站得畢恭畢敬,帶着訓練有素的職業微笑道:“不好意思三小姐,老太爺有吩咐,嚴禁三小姐出門半步,還請您趕緊回房休息,莫要受了外頭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