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從來沒有搞懂過面前這個人他心裡到底想着什麼。
琴酒也沒有。
——
這個想法第一次出現在被吉田賣往組織的實驗室後,從那天起琴酒每時每刻腦海中總會萦繞着這個問題。
活在正常世界的人是不能想象組織實驗室的内容,就像是生活在井底的青蛙永遠不能想象上方的天空。
抽血、束縛、化驗?
不,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嚴重。
如果你有幸讀到過美國撒哈拉公司在某個小島上的實驗記錄,你或許能夠窺到這個實驗的一角。
琴酒隻在意最終的結果——
無數孩子中,他和他活下來了。
這就夠了。
——
在第一次實驗結束後,看着一一張張蓋滿白布的病床,路德維希卻笑了。
琴酒沒記錯,确實是笑了——
那種帶着嘲諷的、瘋狂的笑。
“僅僅隻是這樣嗎?”他聽到他對着虛空質問。
琴酒就不知道路德維希得到了什麼答案,但從那天起他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還是那麼熱情、那麼讨人喜歡。但與在孤兒院時不同,他更像是與這個世界有了一層隔膜。
不過琴酒并不在意,甚至說是喜聞樂見。
因為他眼裡總算沒有那些無聊的人類,隻有對他時才會有幾分笑——就像是他對他一樣。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時刻蟄伏着,等待着時機狠狠殺死敵手。
——
“陣。”做完實驗的路德維希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黑澤陣遞給他一杯溫水。
“你的頭發白了啊。”路德維希沒有喝,用手指纏繞着琴酒在實驗室中因為不經打理而蓄起的長發,“不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