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沈栀夏趕到約定地點時,已經遲了好一會兒。
聞月搖了搖頭:“剛才出什麼事了?”
“公司裡一點小事。”沈栀夏不想多說公司的情況,打了個岔敷衍過去。
聞月見狀也沒多問,将菜單拿給她:“我剛才已經點了幾道菜,都是比較難做的,你再看着點幾道吧。”
沈栀夏随便翻了一下,又報了幾道菜名:“我去洗個手。”
這個餐廳沒有包間,座位都是用竹簾隔開的,沈栀夏剛要從旁邊的過道穿過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這裡的菜挺地道的,你嘗嘗。”
沈栀夏順着聲音一轉頭,就看到周奕謹和蘇漾坐在斜對面。
兩人顯然也看見了她,都愣了一下,蘇漾不由站起身,想說什麼,沈栀夏隻是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關上洗手間的門,她才翻了個白眼:真晦氣,這個餐館當初還是自己帶周奕謹來的。
那個時候她腦子進水,一心想讨好周奕謹,自然就一股腦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跟他分享。
有段時間周奕謹胃不舒服,隻能吃清淡的,這個餐廳沈栀夏吃好幾年了,比較幹淨放心,周奕謹不愛吃她做的菜,沈栀夏有時候就會在這裡訂菜。
吃了幾次周奕謹覺得不錯,就問她在哪兒訂的,沈栀夏興緻勃勃将他帶過來,結果周奕謹就利用她認了個門,再也沒跟她來過。
想到這兒,沈栀夏突然感覺倒胃口,越來越覺得她當年腦子肯定是進水了,不然怎麼會看上周奕謹這麼個虛僞惡心的東西!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蘇漾走了進來。
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他找我是為了公司代言的事兒。”
沈栀夏低頭洗手,沒看她:“沒必要跟我解釋,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蘇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已經盡量跟周奕謹保持距離了,周奕謹遞來的橄榄枝她都拒絕了,可這個合約是早就談好的,沒想到又被沈栀夏碰到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想介入你們的婚姻。”
沈栀夏抽了張紙擦幹手,虛假的笑了笑:“這些跟我都沒關系。”
聞月看到沈栀夏回來後臉色不好,一擡頭又看到蘇漾緊跟着她走過來,最後停留在她們斜對面的座位那裡,心裡了然:“抱歉,我沒想到她在。”
沈栀夏搖了搖頭:“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當年眼瞎,怪不得别人現在來惡心我。”
聞月笑道:“不是都要離婚了嗎,還在意呢?”
“不是在意他們,就是有種自己的領地被侵犯了的感覺,這個餐廳當初還是我帶他過來的,他就非要來這兒惡心我?人家都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他倒好,偏要在我的領地上蹦哒,跟吞了個蒼蠅似的!”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憑什麼呀?這個餐廳可是我先發現的!”
“那就别在意了。”聞月将菜往她面前推了推:“蟹粉獅子頭,你的最愛。”
這頓飯到底還是沒吃盡興,聞月想越她去酒吧,沈栀夏也沒了興緻。
剛出餐廳,周奕謹卻已經等在那裡了:“沈栀夏,我們談談。“
聞月輕嗤:“周先生這是剛吃完鍋裡的,又來惦記碗裡的了。”
沈栀夏白了她一眼:“誰是他碗裡的,你能别惡心我嗎。”
聞月笑着舉手賠罪:“好好好,是我說錯了,周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就喜歡惦記那些看不上的人,這心理疾病也是病,沒事還是去醫院看看。”
周奕謹臉色一沉,不過并沒有發怒,隻是看向沈栀夏:“我是想跟你談個合作。”
沈栀夏好笑:“難道,周總竟然有跟我這個蠢貨談合作的興趣。”
周奕謹抛出個沈栀夏沒辦法拒絕的誘餌:“你不是想離婚嗎,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合作完之後,我會立刻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你也不想再跟我浪費時間吧。”
聞月皺起眉拉住沈栀夏:“别信他,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沈栀夏搖頭:“我知道,但他說得對,我确實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早離婚早解脫。”
周奕謹帶沈栀夏在附近找了個咖啡館,兩人雖然結婚兩年,但一直也沒什麼話聊,現在要離婚了,當然就更沒話說了。
周奕謹開門見山:“我知道你最近正為了奪回星翼,跟沈家鬥的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