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禾清月走過來,“聊什麼呢?”
兩人齊聲道:沒什麼。”
禾清月左瞧右看,試圖從他倆臉上找出些端倪,可這兩個人隐藏的好,她沒找到,便說道:“準備用膳吧。”
餐桌上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到底是青梅竹馬,相熟的很,沈訣看着他倆像是這将軍府的主人,隻有他一個是客。
說不上此次到訪是好還是不好,反正禾清月挺高興。
回程時霍百齡又将禾清月叫住,知她怕冷,彎腰給人緊了緊狐裘,嘴裡還說着什麼逗得人笑。
沈訣在遠處看着,禾清月跑過來的時候嘴角還是上揚的,歡快的像隻小麻雀。
他承認他嫉妒了,他現在恨不得把霍百齡撕碎了去喂魚。
憑什麼你輕而易舉的就逗的她笑,憑什麼你親昵的碰她都不躲。
所以當禾清月被他按在門闆上親,推搡着質問他,“你這人怎麼這樣”的時候,他還惡劣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我怎樣了?他那樣都可以,我不行?”說着便又喘着粗氣湊近。
禾清月伸手擋着,“他又沒做什麼。”
沈訣輕易地撥開她的手,反手扣到門闆上,另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那我做的又算的了什麼。”
頂多算他吃醋鬧脾氣,禾清月受着。
但當他舌尖探進來的時候,禾清月開始掙紮,他不管不顧的掠奪,把人眼淚都給激出來了,禾清月手腳并用勢要推開他,可她越是抗拒,沈訣越是不滿。
怎麼他怎樣都行,我就不行!
禾清月掙紮的厲害,他屈起膝蓋頂了她一下,禾清月悶哼一聲,随即便不再動彈了。
等他退開,禾清月大喘着氣,喘勻後,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這一下的聲音,力道都不小,在房内,除了兩人喘氣的聲音,就是這巴掌的回響。
可沈訣想的不是把人惹生氣了,而是,“既然還有力氣打我,那就再來一次。”
禾清月不可思議的睜大眼,吼道:“沈訣你發什麼瘋?!”
他被嫉妒沖昏了頭,現下有些神志不清,“你現在是要為了他跟我吵架嗎?”
“吵完了是不是就不理人了?”
“是不是還要收回那一點點喜歡?”
禾清月要氣死了,她一口氣回答完他的三個問題,“是,不理,我讨厭你了!”
我都說了我會信守承諾,是你不信任我。
他抓着她的小臂,質問:“他算什麼!值得你為了他這樣對我?”
禾清月甩開他的手,抹掉眼角的淚水,紅着眼睛瞪他:“那我算什麼?值得你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這樣對我!”
她解着狐裘,“你有尊重過我嗎?”又解開外衫,“有問過我的意願嗎?”拉着他到床上,騎坐在他身上,“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
附身下來的吻伴随着血,禾清月狠狠咬着他的唇,兩個人看似是在親密,實則是在較勁。
疼痛讓昏頭的人清醒。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個走勢,他又讓清月不安了,不然她不會這樣,像隻急了眼的兔子。
沈訣捏了捏她的後頸,起身抱住,扣到頸肩,柔聲喃喃:“清月,我們為什麼總是這樣?”
“你問誰呢?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我隻是想你哄哄我,為什麼那麼倔……”
“你怎麼惡人先告狀?剛開始我有拒絕嗎?是你非要發瘋。”
“不拒絕就算是哄了嗎?”
“那不然你還想怎樣?”
“我以為你會主動用那一點點喜歡交換成一個吻賞給我。你沒有,所以我自己要了。”
禾清月譏笑道:“王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虧待自己。”
沈訣捧起人的臉,摸着她紅腫的嘴唇,輕聲道:“對不起……是我不該,原諒我好不好?”眼底滿是驚慌失措。
她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有人這麼惡劣又溫柔。平時像春風似的和煦,一到她的事情上就像狂風似的要摧毀一切,席卷過後還委屈的留下抱歉。
更讓她頭疼的是,“怎麼每次吵架都吵到床上來了。”
沈訣輕撫着她的頭發,笑吟吟的說:“是上天在提醒你沒跟我圓房。”
“惡俗。真是誇早了,什麼好人,壞人!”禾清月推他,他不要臉的死死抱住不留一絲縫隙。
沈訣抱着人歪倒在床上躺下,“壞人今天給你暖床。”
禾清月撇過臉,“不需要。”
“需要。”接着後半句說:“你百齡哥哥不是說你怕冷嗎?我給你暖。”
就知道……
禾清月又瞪他,“你能不能别瞎吃醋?”
但這些在沈訣眼裡,沒有半分威懾。
“你整日直呼我大名,也不叫個好聽的,對着他就笑吟吟的叫哥哥,我怎麼不吃醋?”
“這能一樣嘛……”
“有什麼不一樣。”
禾清月閉眼裝睡,要真叫了,指不定今天晚上又發什麼大瘋。
她背過身子,“暖床吧,别說話。”
沈訣從她背後貼上去,把整個人圈在懷裡,到真沒再說話,老老實實的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