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訣推開她輕而易舉,但也不知道禾清月哪裡那麼大力氣,他怎麼也推不開。
沒力氣,全是火氣。言語加行動,這是沈訣第三次拒絕與她溝通。
禾清月散着頭發,舔着嘴角的血,真像個攝魂的豔妖,她開口引誘:“白天沒試過,書房沒試過,在上面沒試過,三個條件能換你多少想法?”
沈訣驚慌,不可置信的喊道:“禾清月!”
禾清月心氣高,面子比天大,她現在這樣完全是在自毀!
可禾清月滿不在乎道:“怎麼了?夫君。”
沈訣咬牙切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禾清月不甘示弱,“你比我更清楚!”
她眼裡有怒氣,沈訣看人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妥協道:“好,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沈訣坐起身來,事無巨細全部說給禾清月。
禾清月的表情變化很明顯,從一開始的憤怒,到不解,又到心疼,最後聽他講完更是直接哭了出來。
沈訣又忙着給人抹眼淚。
禾清月哭的梨花帶雨的給了人一個鄭重的承諾,“子煜,我絕對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沈訣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原來愛你的人不會覺得你無理取鬧,她會心疼你,還會給你鄭重的承諾撫慰你。
沈訣摩挲着她的後背,埋在她的頸窩,輕聲道:“我很幸運,能得到你的喜歡。”
禾清月也拍拍他的後背,“我也是,子煜,我也一樣。”
沈訣收緊這個擁抱,想把她融到自己的骨骼裡。
禾清月為皇後籌備生辰禮物,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要送些什麼。
正苦惱着,洛洛跑來,身上都是花瓣,爪子上也沾了鮮花,走一步一個帶着花汁的腳印。
“我知道要送什麼了!”她抱起洛洛,跟它鼻頭貼鼻頭,“小福星。”
她又跑去問沈訣,“府裡有能作畫的紙嗎?”
沈訣想了想,“大概是沒有。”
“那我出去一趟。”她招呼着亦梨跟她上街。
沈訣擔心,又派了兩個小斯跟着。
事實證明,沈訣是對的。光是紙,禾清月就挑了好多種,光她們兩個人根本拿不下。
滿載而歸又遇上了柳嫣然,她包了一捧鮮花給禾清月。
“鮮花配美人。”看着都賞心悅目。
禾清月微微一笑,溫言軟語道:“你都跟燭風學了些什麼話。”
柳嫣然眉眼彎彎,乖巧清澈,“這是事實啊,王妃。”
禾清月看她差不多要收攤,便問道:“要不要來府上坐坐?”
柳嫣然躊躇了會兒,低聲道:“可以嗎?”
禾清月笑開,“當然了。”
柳嫣然笑着回:“好啊。”
回府路上又聽柳嫣然說她最近都沒見燭風,想問問王爺又派他去做什麼了。
“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他沒兩天就回來了。”沈訣幫着把紙都挪到書桌上。
看着捧着花的禾清月,顧及外人在場,沒敢放肆,隻牽了牽人家的手。
禾清月選了一朵紅色小花,别在他耳畔,輕聲道:“獎勵你一朵小紅花。”又給人使眼色,讓他注意點兒。
沈訣戀戀不舍的松開手,我已經很小心了……
柳嫣然瞧着這兩人,沒忍住笑出聲。
禾清月把人趕出書房,“今天書房使用權歸我。”
沈訣被推走之前叫人拿來兩盤點心,又沏了一壺茶。
禾清月拉着柳嫣然坐下,又找了個花瓶把花插上,這才好好的跟人聊聊天。
兩個女孩子在一塊兒總有聊不完的話,沈訣在院子的石凳上坐着等。
終于把人送走了,返回書房的禾清月又開始作畫。
沈訣繞到她邊上問:“你還會這個?”
王府裡沒有畫紙的原因是沈訣不擅長丹青。
禾清月又換了一種紙做實驗,看哪一種紙用鮮花做染料,上色效果最好。
她俏皮的說道:“我會的可多了呢。”又撚了一朵花做顔料,“娶了我是你的福氣。”
沈訣在邊上幫着撚花,倒水,笑道:“那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