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會被解散。
南廷舊部裁撤改組,戰時統戰部代行六部職能。
沒有流血。
上京的天确乎是變了……
……
踏、踏、踏……
朱門宵燈開梨花,靴踏聲遙路失影。白塵與葉傾秋漫步帝街。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葉傾秋憂說。
白塵大笑,“中人藏鋒,吾乃牧天下者,牧天下者若不好勇鬥狠,勢欺橫于内。”說罷,白塵在街牆頓下腳步,過拉起葉傾秋腕,盯着她眼睛,“這天下,就一個字!”
“何字?”
葉傾秋眼眸輕眨。
“争!”
白塵吐至道。
“南域新法,在稷下學宮新開設的理學、曆法學,卿可有耳聞?”他沒解釋,反問她。
“有所耳聞。”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葉傾秋斂眸,輕點點腦袋。
“善。”
白塵微笑。
“就如這府中囚籠困獸,豐食裹腹,它便罕有鬥志,人亦焉!籠定食縮,牛馬噬主。逢天下大亂,牧世者出。何故?籠栅開阖,牧主自以為安竊天下,牛馬亦觀學之!食少,必有不屈鞭者奮殺牧主,是故,籠可以囚役牛馬,亦能反役喪志牧主!”
“何道莫不如是?”
“且說這新理學,壓縮、加熱、碰撞……皆不過少食牛馬,是争在微。”
“血因擇優而從。”
“文明争維!”
“萬道就一個‘争’字,事事争,世世在争!”
“依吾定見,舉天下者,僅哲從此道,争之盡,必思空欲寡而緻虛無!”
“無欲還妄超脫?!”
“牛馬也!”白塵轉指一尊出府石狐,嗤笑道。
白塵早已勘破世間秩序。
借秩反役。
局外,他看似僅棋走一步,實已布役天地!
“壞,嗚嗚嗚……你好壞,又欺我笨……”葉傾秋踮吻白塵,曼喉深處曼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