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年春1日。早上六點。
明都睜開眼睛,迅速下床沖出房門就看見幹淨整潔的農場,沒有石塊木頭,也沒有雜草和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樹。
爽!
早知道有黃金時鐘這種好東西,砸鍋賣鐵也應該先買來才對!
不知不覺,這已經是明都經營農場的第四年了。
她先回房間打開電視看完了今日的《離地而居》和天氣預報,然後出門在門口的工作區的熔爐裡收起了昨天燒好的銥礦,拿上了蟲餌盒裡的蟲餌,順路跑去魚塘收了魚籽,再收獲了蟹籠,把蟲餌裝進蟹籠裡。
緊接着她一頭紮進溫室搖下了果樹的果實,采摘成熟的西蘭花和其他農作物,重新挑選了幾樣種子種下。
出門扭頭進了蘑菇洞,運氣不錯嘛,收獲了兩個紫蘑菇和兩個羊肚菌還有兩個普通蘑菇。
明都回到小屋門口的工作區,把背包裡的東西整理進箱子裡,又拿上了蔓越莓種子去祝尼魔小屋邊上的土地,用鋤頭開墾荒地将種子種上。
雖然她不在乎蔓越莓這點收益,但是她不太想讓空閑的土地荒廢掉。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又馬不停蹄拿上草籽跑到牧場區域把草籽種好。好在雞舍和蓄棚早就自動化了,為了方便,明都早早的成為了joja的會員,自動撫摸機完全不缺,也沒有更加繁瑣的事情要料理了。
她最後進到釀酒小屋裡看了一眼釀酒進度,酒還沒釀好,預計還需要兩天時間。明都跑去摸了一下姜島的傳送圖騰柱,上姜島上看了一眼上古的成熟情況,上古也還要幾天。
這一套繁瑣的農活弄完,時間又到了淩晨一點半,明都揮動回程法杖,回到榆陰農場,又踩着2:00的點跑回了床上,結束了最忙碌的春1日。
春2日。
明都照例在早上六點起床開始幹農活,在中午的時候就把事情都辦完了,出門把黃金時鐘敲進背包裡,騎着小馬伊莎趕去了法師塔。
法師一如往常站在坩埚旁,坩埚裡不知名的藥水沸騰着,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藥水的上方不斷飄出綠色的煙霧。
“老師。”
法師擡起頭,“來了,确定沒什麼問題就準備出發吧。”
明都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法師的衣着陷入了沉思,“或許您該換件衣服。”
法師:“……”
明都滿意地點點頭,法師已經換上了黑色衛衣和休閑褲,“現在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晦澀的咒語從明都的口中流出,空間漸漸扭曲,黃金時鐘的指針開始緩緩轉動,随着一聲悠長的鐘鳴,明都和法師消失在了原地。
明都适應了一下時空穿梭帶來的眩暈感,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不同于上次的公園,而是除了熟悉的農場傳送雕像以外空蕩蕩的連牆壁都沒有粉刷的毛坯房,地上還躺着零散的幾張證件。
“欸?上次來的時候不是這裡。”明都把地上的證件撿起來,看見上面印着自己的名字和臉,除了這兩點,其餘的信息都是虛假的。
法師打量了一下這處空房,“看來你被這個世界認可了,基于農場的特性,這個世界贈與了你一處中轉站,以供你的到來。”
“為什麼上次沒給我呢?”她整理好證件,塞進背包裡。
“顯而易見,你上次沒有帶上黃金時鐘。”
所以說被認可的是黃金時鐘才對吧。
明都沒忘了正事,“現在是早上六點,我們先調個時間,然後再去早紀家看看情況吧。”
法師同意,明都拿出黃金時鐘将時間調整到三個小時後,即早上九點。
出了門才發現,這個房子居然還是棟帶花園的小洋房。
光看外面誰能想到房子裡面是毛坯啊,明都把吐槽憋回肚子裡。她畢竟是個成熟穩重的農夫,一般不會發表吐槽言論。
明都簡單辨認方向,沒想到這裡離早紀家還蠻近的,約莫五分鐘的路程,兩人已經站在了寫着“禅院”表劄的門口。
明都按響了門鈴,下一秒大門就打開了。
甚爾拉開大門,打量了明都和法師一眼說:“終于來了,進來。”
甚爾在三天前明都離開以後就聯系了過去的中介尋找擅長詛咒的人。
為了防止暴露早紀是自己的妻子,而又引來其他敵人,他還特地叫孔時雨親自帶人來看,自己潛伏在一邊保證妻子的安全。
隻可惜那幾個詛咒師都是廢物,隻有其中一個術式和靈魂有關的老頭發現了早紀靈魂上的端倪,還想裝作一副沒發現的樣子逃跑,被甚爾逮住後逼問。
可惜最後他隻得到了‘施術者的詛咒手法相當高明,完全不是他老頭能惹得起的,老頭也解不開這個詛咒’這條訊息,為了防止這老頭洩密,索性這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人,甚爾直接了結了他。
雖然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是至少證明了明都沒有騙人,妻子的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脅,甚爾把牙齒咬得咯吱響,現在竟然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主動說要幫忙的好心小鬼身上了。
明都和法師剛進門就看見早紀的腦袋從廚房探出來,“啊,明都!是你來了,咦?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老師拉斯莫迪斯,打擾了。”
明都将一份包裝好的茶葉遞給甚爾,“這是伴手禮。”
甚爾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又從早紀手裡接過她剛烤好的曲奇,“我來招待他們就好了,剛才你的編輯打電話過來說找你有急事。”
早紀想起了前幾天加班的事情,“啊,這樣,那我得趕緊回個電話才行,那就拜托你了甚爾。明都不要太拘束,就和自己家一樣,老師也是。”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連忙去書房了。
明都出聲詢問甚爾:“我離開了幾天?”
甚爾把曲奇和伴手禮放在桌子上,“你走的那天不算,三天,有看出來什麼嗎?”
明都點點頭,看向法師,“老師?”
法師捋了捋胡子,開口道:“禅院早紀靈魂上的詛咒會慢慢蠶食她的生命,投射到身上的狀況會像是某種不知名的病症,以一種不易察覺的方式使她日益衰弱,最後達到死亡的目的,是比較高階的靈魂類術法。”
甚爾額角青筋暴起,“你們能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