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當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很高興地就答應了:“好。”
明都要開始今天的任務了,煉金室的書籍大多是些英文或者其他種族的語言寫成的,沒辦法讓小傑打發時間,隻好暫時打發小孩去一邊吃零食打電動了。
夏油傑玩了一會兒遊戲,雖然寶可夢裡面的精靈很可愛,但是在和探索眼前的煉金室相比,他覺得寶可夢也可以暫時放到一邊了。
小傑的眼睛在煉金室裡飄忽不定地掃來掃去,最後定格在某個好像正在睡覺的藍色不名生物身上。
他扭頭看了看明都,明都還在專心地玩着水晶球,于是他一點一點偷偷摸摸地向祝尼魔小屋的方向靠近。
*
明都正在使用水晶球來練習占蔔,相較于法師擅長的樹牌占蔔,明都對于水晶球更為擅長。
所以法師在教授了她一些占蔔知識以後就為她引薦了他的好友——一位出色的占蔔師維爾維克,維爾維克相當樂意指導這個天賦出色的學徒,給了明都很大幫助。
明都偶爾會把身邊的人當作占蔔時的素材,嗯,明天是個紫星好運天。
早紀的運勢也還行,還沒有測過甚爾呢……
“嗯?”
水晶球陷入了一片黑暗裡,這個現象是相當反常的,她隻是簡單預測第二天的運勢而已,并不是進行什麼高難度的占蔔。
她首先排除了自己能力不足的可能,快步走到書桌前翻閱維爾維克給她的手記,“因果之外的人,其未來是無法觀測的……”
明都慢慢合上手記,“唔……”
她想,她找到為什麼早紀會被人下詛咒的原因了。
甚爾在指導明都基礎體術不久,就開始聯系孔時雨接取一些祓除咒靈的任務給明都練手了。
他因為沒有咒力的原故,隻能依靠咒具來祓除咒靈,所以過去都是接取關于詛咒師的任務,畢竟殺死一個人的限制可比祓除咒靈要少得多了,這才有了後來的“術師殺手”——天與暴君。
甚爾在這些天的相處中感覺明都和他不是一種人,至少做不到剛練手就毫無顧忌地殺人,既然她能送出類似咒具效果的武器,那就找咒靈練手吧。
雖然是明都在完成任務,但是甚爾毫不掩飾自己是個屑的本質,作為中間人,每次都從明都的傭金裡抽掉百分之三十,并帶着明都去賽馬場,非要當着她的面把從她這裡抽掉的傭金統統輸掉才肯回家。
這家夥自己的錢倒是有好好存着留作補貼家用,不過好在明都每次都會通過賽馬場把錢都赢回來,所以也不在意甚爾中間商的行為就是了。
不管是明都看到的也好,還是孔時雨口中的不負責任的家夥,又或是這家夥在咒術界敗壞的名聲都證明了甚爾是個隻要沒有受到早紀管束就會到處堕落的爛人。
明都想起甚爾說自己是個天與咒縛時的語氣,他明顯知道自己的實力不俗,卻對自己仍然報以這種嗤之以鼻的态度,結合他離開古老家族的舉動,不難猜測他的境遇。
太特殊了,舉世無雙的肉/體,如此特殊的體質,究竟有眼無珠到什麼地步,才會把這樣的天賦當作廢物……
顯然下詛咒的家夥想利用甚爾天與咒縛因果之外的特性去斬斷某些因果……
明都的眼前閃過了早紀令人慰貼的笑容,真是有夠卑鄙的,故意去破壞一個人渣來之不易的重新做人的機會。
明都平複了一下心情,準備下次訓練時再把這件事情告訴甚爾,等擦拭完水晶球以後她才想起來煉金室裡還有一個客人,轉頭去尋找小傑的身影。
發現小傑正抱着藍色祝尼魔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明明小傑聽不懂祝尼魔的語言,但是祝尼魔看起來還挺喜歡小傑的。
“很喜歡?”
小傑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放下剛交到的小夥伴。
明都走到一邊擺放着藥劑的貨架上挑挑撿撿,翻出一瓶“森林魔法”遞給夏油傑。
“這是什麼?”夏油傑接過瓶子,看着綠乎乎的液體,雖然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但是還是在明都鼓勵的目光下喝掉了。
他感覺喝掉的是一大口粘稠的□□唾液,臉一下子就綠了,還看見了一些奇怪的樹一邊扭曲一邊跳舞……
等腦子清醒了以後,夏油傑就發現自己聽得懂祝尼魔的“卟卟卟”了。
明都喝過這個藥水,知道味道有多奇怪,她往夏油傑手裡塞了瓶姜汁汽水,讓他清清口。
夏油傑一下子高興起來,拿着姜汁汽水又和祝尼魔跑到一邊叽叽咕咕去了。
明都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到晚餐時間了,“披薩吃嗎?”
夏油傑抱着祝尼魔一起舉手,“吃!”
“那我們現在上去吧。”
夏油傑回到客廳才發現客廳還有一個壁爐,明都看起來真的很喜歡壁爐。
他抱着祝尼魔坐到了沙發上一起看晚間新聞。
直到卡利科披薩被明都從烤箱中取出來,濃郁的芝士香氣和培根的焦香瞬間引來了兩隻饞貓的注意。
明都用滾輪刀把大大的披薩分成均勻的八塊,“洗手吃飯。”
夏油傑溜溜達達地和祝尼魔去洗手了,他把卟卟也抱上了餐桌,卟卟是他剛給藍色祝尼魔取的名字。
“怎麼樣?”
小傑拿起一塊披薩,柔軟的芝士被拉得很長很長才依依不舍地斷開,“唔!好香!”
“卟卟!——好吃!”
奶味的芝士,焦香的培根,酸甜的番茄醬,還有烤得散發着谷類氣息的面餅,豐富的味道恰到好處地在舌尖炸開。
夏油傑把披薩塞進嘴裡,臉頰塞得鼓鼓囊囊,好喜歡披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