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下車。
孟令慈疑惑扭頭看向權至龍,眼神直白而猶豫。
權至龍的餘光掃到,心中冷笑,對他避之不及的時候可沒見半點糾結。
“我長得很吓人嗎?”
孟令慈:“你們這邊,都把有魅力叫吓人嗎?”
權至龍笑了下,移開目光再看向孟令慈時多了幾分審問:“那你為什麼看見我就像看到獅子。還是你擔心我會賣了你。”
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助理四目相對,在對方眼裡都看到驚色。
前隊友幹的糊塗事非常影響大衆形象,甚至還有超難聽的黑稱。熱度最高時那些黑評,他們看了都觸目驚心,更何況是把團當孩子一樣照顧的權至龍。
明明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一朝被連累,形象再次被質疑。
更觸目驚心的是,這個死亡問題被送到孟令慈的眼前,兩人都為孟令慈捏了把汗,生怕這個小姑娘說錯話。
“啊?假如我和你被拍到,清清白白的兩個人被亂寫怎麼辦?”
權至龍的臉色陰沉得能掐出水,莫名有些反胃惡心,就這麼不想和他被牽扯在一起,他這是有多招人……
“節目還沒播完,我要付違約金的。”孟令慈無比認真說完下半句。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車裡足足有三秒的靜默,随着權至龍輕笑,剛剛的壓抑像是夢一場。
“笑什麼?”孟令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都在笑,她更加不理解,“這真的很重要,誰會不缺錢啊。”
“我啊。”權至龍看向孟令慈,非常理直氣壯。
孟令慈被噎了下,閉眼深呼吸,“那我還真是要恭喜你啊。”
“要我說謝謝嗎?”
什麼人啊,話說的這麼厲害快去寫歌詞啊,孟令慈平生第一次有想咬人的沖動。
“好了,不逗你玩了,去吧。”
這麼一鬧,兩人之間的隔閡散了,尤其是孟令慈,已經不想拉開距離,而是想如何拉近距離咬人。
權至龍拿起孟令慈膝上的帽子,扣在她頭上,“下次見面該不會又對我退避三舍吧。”
車門開了,孟令慈不知道聽沒聽到,總之沒說話。
她被助理姐姐扶着一蹦一跳去看腳踝,她沒發現,那輛屬于權至龍的車在原地停了很久、很久。
軟組織挫傷,沒骨折。
聽到這話她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很影響她搬行李。
“吃點飯吧。”助理姐姐拿了飯盒過來。
孟令慈接過,“其實……我沒到要住院的地步。”
“現在幾點了,回去你想住哪?”助理姐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可以但沒必要,更不要覺得有負擔,我說了這種算出差,有雙倍加班費。”
孟令慈沉默,視線看向一旁權至龍的帽子,她說不清楚,更想不清楚,不是受之有愧,也和光明磊落搭不上邊。
另一邊的權至龍接到了蘇荷的電話。
“我聽他們說,你和孟令慈走了。”
“孟令慈?”
蘇荷:“就是我們那天救下的女孩。”
“我救下的。”權至龍重申,他無聊摁着遙控器,不知道摁了什麼,摁到《心動的頻率》,畫面中央的孟令慈明豔動人。權至龍頓了下,點了進去,接着斷掉的内容繼續看。
“行吧,是你救下的,聽說你今天又替她解了一次圍。不是還跟我講,對她沒興趣。”
“我沒這麼說,當然有興趣。”在蘇荷開口揶揄前,權至龍摁下靜音鍵,“她很像我年輕的樣子,我幫幫後輩很正常,再說,我對誰都很好,一視同仁的好。”
蘇荷沉默片刻,“你很不年輕?我和你同年,你真是宅太久讓你産生這麼離譜的錯覺。”
“不回答你無聊的問題,我還有事。”挂了電話,權至龍按下返回鍵,直到把剛才浪費掉的畫面重新回溯好,那裡的孟令慈剛換好衣服,打開門探出身子,油畫風飄帶剛好迎風展開,像隻蝴蝶。她唇邊帶着淺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