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就……啧。
筆尖點在紙上又離開,猶豫地洇出一個黑色小點。
又親,又摸,還标記。這聽起來和真伴侶不一會兒事兒了麼。
beta擡頭看向alpha。發現對方正在看着自己腿上這張紙……準确的說是看着那顆黑點。
“咳……就這倆吧。”江寒邊說,邊觀察alpha。
鐘守捏着紙張的一角,從beta腿上抽過來。看了眼,然後又貼回門上。
江寒撓了下鼻尖。視線閃躲。總感覺……怪怪的。本來自己占上風,怎麼寫完這東西又掉下來了。
還好沒寫别的,要不然到時候他得跪着求這狗東西标記自己。
位置再次調換。alpha用膝蓋撥開江寒的兩月退,伫立在中間。
“剛剛親得舒服?”
不舒服也不會第一個就寫;接吻,可以。
江寒見他還敢問,立馬伸出舌|頭,指着痛感明顯的地方,說:“你吻技爛到爆,給我咬出血了你剛剛沒吃出來嗎?還舔着臉問呢,學我也拿出氣勢來,站我月退中間幹嘛,當棍子?”
“…。”
鐘守垂眼,面色不大好看。beta的舌頭上面确實有絲絲血紅。剛剛有嘗到血腥味麼?沒什麼印象,那個時候哪有時間注意這個。
江寒歪頭,笑着說:“你應該這麼問。被我引導後覺得親得舒服,能向我請教學習接吻嗎?”
“…。”
哦吼,好像說錯話,alpha的臉更黑了。
江寒難得檢讨自己。大概是直言吻技太差讓alpha覺得丢臉沒面子了,所以才這副死出。
他抿唇笑了下,聲音輕佻:“不會就學啊,你那張幼稚的協議上我不是已經寫了接吻可以麼?”
“你很熟悉?”
江寒蹙眉,“嗯?什麼很熟悉?”
“和人接吻,很熟悉?怎麼引導,怎麼挑逗,怎麼才能親得人舒服?你感情經曆很豐富?”
江寒挑眉,又是那副輕佻的笑,誇張地說:“還行吧,感情經曆……也還行。”
鐘守居高臨下,看着他。突然擡手,把止咬器摘了。
“還行是多少。”
江寒頓了頓,嘴張了張,一下子也沒說出個數額來。
就這麼靜了幾秒。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嗡嗡聲。
beta呼出口氣,擡手指向alpha身後茶幾上的手機。
“你手機響了,有人給你打電話。”
alpha看着他,沒動。
江寒坐直身體去看來電人,“叫鐘望的人在給你打電話。”
這個名字像是個開關,給鐘守按下了清醒鍵,眼神頓時清亮不少。他轉身拿起手機時,看了眼beta。
接電話的人不背人,就站在客廳的窗前。面對窗戶整理了一下他歪斜的黑色睡袍,把散開的腰帶系好。
江寒換了個看起來不那麼硬氣的姿勢。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指在嘴邊一下一下扣着。
窗戶上映出了他有些心虛的臉。alpha目光下移,在beta胸前停下。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
“阿守?你易感紊亂發病……沒事吧?”
鐘守:“我沒事,哥。”
beta朝alpha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我沒想到這次情洩會如此突然……是不是我信息素影響到你了?醫生不是說你易感紊亂發病的話必須得……”
窗戶上beta突然起身。alpha的視線緊緊跟随。
鐘守:“不是被你情洩影響的。你不用自責。我最近……找到能夠控制易感紊亂的辦法了。”
電話裡的聲音驟然繃緊,有些尖利刺耳:“你找omega解決了?!”
beta在飲水機前犯了難,不知道按哪個才能出水。alpha皺着眉看他毛手毛腳到處亂按。
鐘守:“不是omega……沒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
“等下,怎麼沒說兩句就要挂電話。你告訴我你租房租在哪兒,我明天去看你。”
鐘守眼底劃過一絲厭煩,聲音也冷了下來:“哥,我需要自己的空間。我不是還需要在你的羽翼下尋求保護才能活下來的小孩了。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
“不要想着背地裡調查我住哪兒,你這樣我會很讨厭你。”
電話那頭的人還要再說什麼,但挂斷電話的嘟嘟聲打斷了他的聲音,也隔絕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依賴。
鐘守将手機随手扔在沙發上。向那個笨蛋beta走過去。然後越過他的肩膀,在綠色按鈕上按了一下。另一隻手穩住放在出水口底下的手。
“一雙大眼睛是用來幹什麼的,綠色按鈕上的水波紋看不出來?”
江寒側眸,“你這嘴真不讨人喜歡。每個人擅長的領域不同,像我,我就不太擅長操控電子物品。接吻嘛……還行。你呢?你接吻技術這麼差,那什麼是你擅長的?”
其實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alpha的臉色又沉了。
後頸被一隻大手攏住。力道不大,但腺體有記憶,會因為這樣的動作而顫栗。
alpha貼得更近些,聲音在beta耳邊炸開。
江寒聽見他說——
“alpha一向擅長折磨對方的腺體。而我是否擅長,我認為你應該深有體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