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她便纏着母親要她教她習武,她自然知曉母親是江湖中人,母親也不是沒有想過教她武功,隻是幼時鐘楹身子虛弱,調養了數年才有所好轉。
從前鐘楹也想過跟着母親練功,奈何剛學了半天便說什麼也不願再學了。她自小嬌慣,吃過最大的苦便是生病的時候吃藥。
她不願,泠香雪也心疼她,不願勉強。
這次鐘楹想跟着她習武,泠香雪想她也不過是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罷了。
隻不過。
泠香雪眼眸一動,視線在那張俊俏的臉上打了個轉,随後笑道。
“許少俠已經同意了,所以這才進宮的。”
鐘楹高興地撫掌一笑,抱緊母親手臂撒嬌。
“多謝母後~”
……
自許盡歡進宮後,鐘楹便每日早起練功。隻是她既無根基又身體羸弱,僅僅紮一個時辰馬步便四肢發軟癱坐在地,别說接下來的劍招,就是站起身都搖搖晃晃。
許盡歡自小結識之人都是各門各派的俠士,似鐘楹這般的嬌客他也有些頭疼。
“砰——”
再一次挑飛鐘楹手中木劍,許盡歡快步上前扶住鐘楹肩膀,這才免得她被力道帶着跌倒。
“我看啊,你還是歇歇吧。就你現在這手腳軟綿綿的樣子,别說練劍了,站也站不穩。”
許盡歡歎道,右手一轉将木劍送至桌面,扶着兩腿顫顫的少女坐下。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好好的公主不做,幹什麼要習武啊?”
見鐘楹拎着茶壺雙手直發抖,許盡歡無奈接過替她将茶水斟上。鐘楹抱着茶杯猛灌了幾口,又嗆咳着趴在桌面,許盡歡嘴角一抽,歎了口氣拍着她後背。
“你身邊有金風玉露,暗處又有數不清的影衛,皇宮裡到處是禁軍,我實在不明白,你幹嘛要自找罪受?”
待順過氣,鐘楹擦了擦眼角咳出的淚花撇嘴道。
“你可知道我被綁架過嗎?”
“你是指七日前?”
看鐘楹點頭,許盡歡點了點下巴。這事他的确知道,紀林華想利用鐘楹來逼泠清風助他登上盟主之位。
“雖然我身邊的确有很多人保護,但是,總會有例外。求人不如求己,隻有我學會了武功才不會被無花閣的人再捉住。”
那迎面而來的鞭子,讓鐘楹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
“這話倒也沒錯,但是你這根基太差了,要想練成這套破雲劍法少說也要三年,更不用提其他劍法了。”
見她失落地趴在桌面,許盡歡撓了撓頭,不由拍了拍少女肩膀寬慰道。
“不過,有恒心總會成功的。”
七日來,鐘楹也知道自己不是習武的苗子。
“許大哥,你就别安慰我了。看來話本裡說的不錯,習武這件事還是要看天賦啊。”
忽的鐘楹眼睛一亮,猛得坐起身。
“許大哥,不如你教我輕功吧!雖然我打不過他們,但是我可以逃跑啊!”
“噗~”
嗤笑聲傳來,鐘楹扭頭看去,倚在紅柱上的少年不是秦樾又是誰?
“你笑什麼?!”
秦樾笑吟吟地直起身,“也沒什麼,隻是贊同公主的話而已。嗯,打不過就跑,的确是個不錯的主意。”
鐘楹輕哼一聲,得意地扭過頭。
“許大哥,輕功好學吧?”
許盡歡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少年,“輕功倒是不難,但是我的輕功一般,你就是學了也跑不過他們的。”
秦樾眉頭一揚,撐着下颌笑吟吟地看向愁眉苦臉的少女。
“輕功有何難?你若是求我,我便考慮教教你吧。”
鐘楹眼眸一動,對啊,那幾個人可是說秦樾的輕功不錯的,那天也的确帶着她逃了出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