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扭頭便要沖出紫苑,任舒白縱身一躍将其攔住。
“你放心,他既然不想傷害青顔,想必也隻是将玉露困住,不會傷她性命。”
“況且你現在沒有一點頭緒,要去哪裡找他?”
金風攥了攥掌心,因這消息而混亂的大腦稍稍冷靜。
“不錯,你說得對…是了,姜文宿既然對武林盟如此熟悉,徐飛客又認得他的袖弩,想必他們定然有來往!”
金風咬了咬指尖,鐘楹與玉露如今生死未蔔,姜文宿與另一黑衣人不知與開陽有沒有關系。她不能亂,仔細想想,仔細想想。
「姜文宿能在武林盟來去自如,想來不但對武林盟的各處熟悉,這孤雪城中想必也應該有他的落腳之處。」
“姜文宿要這麼做的目的會是什麼?他既然與徐飛客相識,又是要将矛頭指向徐飛客,那麼他做這些事的原因定然與徐飛客有關!”
無論姜文宿與那個黑衣人是不是一夥的,他今晨要引走他們的目的隻怕也是想設計徐飛客。
金風越想越肯定,任舒白也是如此猜想的。
“既如此,不妨我們直接找上徐飛客,看他如何解釋。”
“好!”
二人一拍即合,快步往前院而去。
……
與此同時,孤雪城某處。
蒙面人面皮緊繃地取下面罩,正是姜文宿。
“吱呀——”
姜文宿瞥了眼推門而入的男子,冷哼一聲走至窗邊。
“你來找我做甚?你既如此看重她們,又何必來尋我?”
“你明知我利用她們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你我才是摯友,是同盟。”
男子微微一歎,姜文宿冷笑。
“同盟?我可沒有如此的同盟!鐘楹本就無辜,你我也說好,隻是利用她入局,并不會傷她一絲一毫。”
“可是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未蔔,你卻如此袒護那出爾反爾之人!這簡直不像你。”
姜文宿面露不解,男子微微沉默。
“我的确不曾想過會傷害她,我本無意如此,隻是世事難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也隻能怪她命不好。”
“你我籌謀至今,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能因為鐘楹一個人,而去毀了全盤的計劃?”
男子的話讓姜文宿不由後退,他像是不認識面前之人一般,深深地凝視着移開視線的男子。
“如果為了報仇讓你變成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人。我想,就算你報了仇,那也沒什麼意義。”
他的話深深刺中男子心中最痛的地方,連累鐘楹墜崖他本就自責懊恨,如今姜文宿的話再次刺中了那塊心髒。
男子攥了攥拳頭,胸膛快速起伏着。不過幾息,便又再次恢複如常。
“事到如今,你如果退出我并不會阻止你。但你若要去尋寒蟬她們的麻煩,别怪我不念多年的兄弟之情。”
說罷,男子便轉身離開。姜文宿又氣又怒,一掌擊碎角落的瓷瓶,抓起桌子上的劍便沖出了房間。
……
“你聽說了嗎?盟主遭人暗殺了!”
一人高馬大的漢子緊張地低呼,将手中打了一半的寶劍丢下快步上前攔住那交談的二人。
“你們方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盟主遭人暗殺了?!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可不說呢!聽說此人輕功極好,來無影去無蹤,重傷了盟主之後便逃之夭夭了!”
那青巾男子憤憤道,他身旁同行的女子連連點頭。
“聽說當時武林盟中的人都在場,那人隻一招便打傷了盟主。不待衆人反應過來,便逃了去。”
“如今武林盟中是亂作一團,出城尋找的人都有大半!你沒瞅見那些盟主親衛啊?那可是輕易不出動的!他們既然出現,就證明盟主此刻定然兇多吉少!”
漢子攥緊了腰間布巾,忙追問道。
“這是何時的事?”
“就今兒過午的事,算算時辰應該是申時發生的吧?诶!這人,急匆匆的,去哪兒啊?”
男子話音未落,那漢子扭頭便匆匆鑽入人潮。
混在人群中的鐘秦二人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得知徐飛客被黑衣人所傷,不由對視了一眼。
“盟主受傷了?會是那些黑衣人嗎?”
鐘楹想不通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秦樾微微沉吟。
“我也不知,不如我們到武林盟去瞧瞧,也許能有什麼發現。”
鐘楹點頭,二人悄無聲息地隐于人群,卻沒有留意到身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