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向思淼回答說,
老爺子盯着向思淼看着她的表情,又問了一遍:“确定就是同事?”
向思淼沒有想太多,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關景行,急忙開口替關景行澄清:“同事。真的就是同事!”
“哦,同事啊。”老爺子神情瞬時放輕松了,不是男朋友那就好說。
他轉頭問向衛國:“咱家老太爺那方子都還記得吧?”
向衛國:“記得啊,這祖傳的東西那我哪能忘。”
老爺子點頭,拍拍手起身:“行了,你記着就好。我走了,劉院長還在活動室等我回去接着下棋呢。”
怎麼這就要走?
向思淼傻眼了:“唉爺爺~這還沒處理完,你怎麼就要走。”
“都檢查完了,接下來你們等向主任寫病曆。”老爺子朝他們一揮手,身姿矯健的走遠了。
向思淼看她爸。
向衛國認命的提起筆:“姓名?”
“關景行。”
他執筆一頓,不由得擡頭多看了關景行幾眼。
關景行和他對視,暗自思忖醫生是不是不确定他名字是哪個字,剛要開口,就見那醫生飄逸地寫完了他的名字,又低頭很平淡地問他:“年齡?”
“27。”
“身份證号。”
……
……
一問一答幾個來回。
向衛國嘩嘩一頓書寫,寫完又撕了張條子。他拉開抽屜取出個印章蓋了戳,随後将條子遞給向思淼說:“你領他去北二樓找瑞瑞拍個片。”
關景行按照醫生的指示拍完片,他一走出房間向思淼就很焦急的走過來,她把懷裡抱着的外套帶給他,問:“怎麼樣?”
“醫生後天下午來取報告。”
關景行機械地套上外套,腦子裡還在想老爺子摁的地方痛感如此劇烈。明明是來看腿傷的,為什麼他現在感覺腿傷或許并不是最嚴重的。
“哦。”向思淼有點不安,後悔自己沒聽父母的去學醫,現在是一竅不通,爺爺之前凝重的表情,她有幾分介意。
她微微調整了一番情緒說道:“不用等取報告,二十分鐘後醫生電腦上就看到片子了。我們直接回五病區。”
兩人默默地回到了五病區。
向衛國看着片子,表情嚴肅起來。
随着他沮喪地一聲長歎,向思淼跟着緊張起來。
“爸!!”
向衛國:“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向思淼反身推着關景行往外走。
她關上門沖過去質問向衛國:“有那麼嚴重嗎,爸?他這腿是治不好了要瘸了?”
“你又不是病人家屬,你把人關外面幹什麼,讓人進來說。”
關景行在門外心都涼了。
他覺得自己推測的果然沒錯。
向衛國表情認真地和關景行交談。
“腳部那個傷你應該也懂,那是不可逆也沒法治,好在你也不是專業足球運動員,不必高強度訓練。你日常跑步踢球沒什麼影響的。但要記住綁沙袋負重跑那些肯定是不可取的。治療意義不大,運動的時候注意保護自己别再受傷。”
關景行點頭。
“腿和膝關節這邊,疼的頻繁嗎?”
“頻次不高,但每年都會疼。”
“再就是這裡。”向衛國沿着之前向嘯林摁過的地方指了一圈說:“主要問題在這一塊,這邊還有這邊是輻射區。你以前經常負重嗎?”
“對。”關景行輕聲說:“幾年前工作需要背過幾次液壓站爬風機。一百多斤,這兩年沒再負重過了。”
向衛國和他聊完。
他看着病曆上“關景行”那三個字,沉思了許久。
他掃了一眼關景行說:“剛看你撩衣服時,神阙穴附近有瘀斑,你是經常艾灸嗎?”
“對,之前自己灸過。”
向衛國點頭,瞟了向思淼一眼,轉而對關景行說:“行,那就這樣吧,你下周二過來拿藥。”
向思淼:“要下周二這麼晚?今天不能拿嗎?”
向衛國瞥她一眼:“想早點拿藥,爺爺問你他是誰,你就該直接說是你男朋友啊。”
他也省得擔這活了,那些膏藥和藥包做起來很麻煩的。
“不是男朋友怎麼了?就得等這麼久?你這錦旗上還寫妙手仁心?爸爸,醫德呀醫德!”
關景行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他伸手摁了摁向思淼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向衛國:“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他周二來拿藥。這藥做起來很麻煩,還得準備藥材。。”
向思淼: “他今晚就回新城了。”
“那好辦,你把地址和聯系方式留一下,我到時候郵給你。”向衛國把筆遞過去。